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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满足你!免得你再出去做伤风败俗的事!”
苏虞伸手抓住葴凝衣领,稍一用力,只听“嘶拉”一声,葴凝穿的蓝色软烟罗纱裙被他撕裂,掷在地上。
苏虞扑上去,将她压在身下,又去扯她内衣。
葴凝用双臂死死护住胸部,哭道:“你别这样,皇上!”
“你不想要吗?还是只想让司空楠上你?说!”
“皇上,我若跟司空楠有半点私情,天诛地灭!”
苏虞听到这话,停下了手。他的视线落在葴凝明澈灵动的泪眼上,无声地看了良久,才放开了葴凝。
明慈宫里,失去了往日的宁静气氛,陈太后情绪越来越激动了。
“苏虞在客栈跟司空楠打起来?哀家真是没有想到,皇帝现在竟然如此不明是非,做出这些悖理违情、丢人现眼的事来!”
“太后,自古贤君都需要明臣在侧。周公辅政,奠定“成康之治”的根基;唐太宗以魏征为人镜,开创了贞观盛世。”
青离引经据典地煽风点火起来,“君王身边,最怕有佞臣祸水。若没有褒姒蛊惑,周幽王怎么会‘烽火戏诸侯’亡国?若没有妲己进谗,商纣王怎会鹿台焚身?……”
青离话未讲完,太后早已气得浑身哆嗦。
“宣!宣召!让皇上马上来见我!”
“诺!”一个内侍躬身一礼,出去宣召了。
太后气呼呼地说:“今天,他敢不听哀家的话,哀家就用龙杖打他!李公公,看他来了没有?气死哀家了!”
青离忙劝慰说:“太后息怒,千万保重凤体。太后跟皇上谈事,青离在此不便,先行告退了。”
太后点点头。
不多时,苏虞进来了,跪下施礼问好。
太后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虞儿,司空楠来索要那个狐狸精,你就给他呀!你留这个祸水在梧国干什么?她是不祥之人!你听哀家的,快把那个狐媚子给我送走!”
苏虞沉默片刻,说:“母后,她是故鑫国公主,知书识礼,贤淑婉顺,并非您口中所说的狐媚子。
儿臣当初在鑫国为质子,与葴凝两小无猜,情意甚好。没有她在身边,儿臣食不甘味,夜不安枕。望母后体恤儿臣之心。”
陈太后沉吟片刻,说:“皇帝身边有个可意的人儿照料着,也并非什么离经叛道的大事。只是,作为皇帝,不可受惑于妇人之言,迷乱了心性。”
“儿臣一定谨记母后的教诲。”
太后的脸色略微缓解了些,她说:“虞儿,你起来吧,坐下说话。”
太后看看苏虞,见他满脸英气,清爽悦目,心里欢喜,说:“虞儿,现在朝廷上下太平安定,无需多劳神。后宫封妃一事,不能再拖延了!”
苏虞听见这些话就头疼。太后见苏虞一脸不耐烦,就又不高兴了:
“为梧国开枝散叶,绵延子嗣,是第一重要的大事,也是你的责任。惊鸿殿的佳丽,选进宫来已经有月余,皇帝可视其才德姿色,分封妃位,令其分居各宫。皇上可一定要雨露均沾,不可偏宠。”
苏虞回禀说:“母后,封妃生子,是迟早的事,儿臣等时机成熟,一定……”
“封妃要什么时机?生子等什么成熟?稻禾成熟收割了一年又一年,哀家年年期盼,至今还是膝前冷清!
皇儿,你让哀家何以面对苏家的列祖列宗?你还要等什么时机成熟?!一年之内,你不让哀家抱上孙子,你就是苏家不肖子孙!”
陈太后气得捂住胸口,脸色煞白,泪也落下来。
李公公忙劝解说:“太后莫动怒,小心凤体。皇上肯定能让您抱上孙子,到时候一大群小皇子争抢着让您抱,只怕太后您抱不过来呢!”
苏虞也急了,忙命“传太医”!
太后抹了泪,说:“传太医,能治好哀家的心病吗?!哀家要孙儿!”
苏虞只好说:“儿臣谨遵太后圣命。李公公,即刻到惊鸿殿召集佳丽候旨。朕这就着人替朕拟旨,分封妃位。”
黄昏时分,苏虞命小顺子上酒。他又一杯一杯喝起来。
小顺子试探地问:“皇上,是不是又不开心了?”
苏虞扭头看他一眼,说:“朕确实不开心,朕从来就没有开心过。”
小顺子说:“皇上,您富有天下,威加四海,万民拥戴,应该是要多开心就有多开心才对呀!皇上您为什么事烦心呢?”
苏虞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说:“唉,太后逼着朕要皇嗣,朕心里烦躁。”
“嗐,这是多大的事儿啊?不就是要皇嗣吗?奴才听说后宫佳丽今天都已分封了妃位了,皇上随便宠幸几个,等有了皇嗣,向太后交了差,不就得了。”
苏虞苦笑一下,说:“真的像你说的,这么简单吗?”
他又想了想,摇摇头,叹口气:“唉,这种事,你心里没她不行;你心里有她,她心里没你,就算强占了,也没啥意思。”
苏虞思忖半晌,低声问道:“葴凝呢?她在做什么?”
小顺子忙回答:“皇上,奴才猜想:葴凝姑娘在抄写《金刚经》吧!
这段时间一有空闲,葴凝姑娘就抄个不停,听说太后罚她抄十遍呢!
可惜奴才太笨,不会写字儿,不然替她抄几遍,免得葴凝姑娘抄得手疼。”
苏虞笑笑说:“你会写字儿也不行。葴凝写的字清秀隽永,自成一格,在书画界被称为‘葴体’。就是我都模仿不来的,更别说你了。谁代写的字都会被认出来的,反倒给葴凝增加罪名。算了吧!”
葴凝此时其实并未抄写经文,而是和东瑗在园子里散着步呢。
“公主,柳玥不见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东瑗说,“这事追查到了柳玥,到处着人去寻她,才发现她房间里东西像是收拾过,应该是提前跑掉的。”
东瑗瞅瞅葴凝,接着说,“宫禁森严,她一个寻常宫女,除非有腰牌,不然怎么可能逃得出宫呢?”
东瑗往远处望望,又提醒葴凝说:“惊鸿殿里,掌握腰牌的可只有青离和宋尚宫。”
东瑗说的不错,葴凝的腰牌,回来时就被苏虞抢走了。宋尚宫还因管理不力被打了二十杖,罚俸一个月。
“公主,我猜想:柳玥一定是被人收买,他们设了局,来骗公主入瓮的。” 乌夜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