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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废后

乌夜啼 燚燚 3704 2021-04-06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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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每次你们给葴凝定罪,罪名都是蛊惑皇上!”苏虞愤然说,“皇上又不是小孩子,哪能轻易受人蛊惑?!葴凝天性温柔善良,从无害人之心,从无诬构谗言!”

  苏虞瞅着太后,说:“倒是太后,耳边没少听蛊惑之辞吧?!太后想想,葴凝可曾做过什么害人之事?可皇后,先后有多少次加害葴凝?!又是投毒,又是暗算,其心阴险,其手段歹毒,令人发指!就因为她是您的侄女,您就闭目塞听,充当她的保护伞,替她当棋子,合谋陷害葴凝!”

  太后说:“你被那个贱人迷惑了,说什么话都向着她!你别忘了,是谁拼死保你登基的!”

  “太后!难道有功就可以居功胡为?还有葴凝,她不是贱人!她是黎塘国的施乐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太后以后讲话要有分寸!”

  “你!”太后气得呼几口粗气,说,“她尊贵,她是你的心头肉!你母后低贱,不配跟你的公主相处!哀家这就叫人备车,离你们远远的,省得辱没了你们!”

  “母后这又何必呢?!母后年纪大了,也该享享清福。这后宫的事,您以后就别操心了。儿臣准备废掉皇后,册封葴凝为后,这后宫的事,交托给葴凝,朕就放心了。”

  太后听见这话,心揪到了一起,她厉声说:“苏虞,你若废后,让你舅父颜面何存?!”

  “为了舅父颜面,朕就要一忍再忍,委曲求全?!只要葴凝有颜面,就够了!朕意已决,母后休再多言!”

  太后望着苏虞的背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次日,苏虞上朝,对群臣说:“朕此次出游,两次遇险,几乎断送性命。多亏侧后倾力相救,朕才化险为夷。侧后舍身救驾,功高社稷。朕不胜感激,无以为报,有心册封其为皇后,不知诸位爱卿可理解朕的心意?”

  苏虞此言既出,众大臣一片哗然。

  中书令王元灏出列道:“启奏皇上,臣等皆知皇上已有皇后。今皇后无过,皇上却欲册封侧后为皇后,不知陛下要置原皇后于何地?”

  武威王陈晟脸色难看,一声不吭。

  苏虞向下看看众臣,说:“朕后宫佳丽虽多,然与朕息息相通、两情相悦者,唯侧后一人。朕有心,将后宫佳丽尽皆遣归,准其再嫁,只留侧后一人陪侍君侧。众卿莫要阻挠。”

  谏议大夫刘元石奏道:“皇上不可!侧后蒙皇上恩宠多年,却无子嗣。今皇后已为陛下诞下龙子,使梧国后继有人,也是功在千秋。皇后于社稷有恩,怎可擅行废黜?望皇上三思!”

  礼部尚书史光远站出来奏道:“臣闻侧后椒房专宠,莫非皇上此举又是侧后之意?!历朝历代,皇室为了子嗣绵延,都让后宫充实,设置三宫六院。皇帝后宫只留一人,简直是荒唐之至!这定是侧后满心邀宠,蛊惑皇上之言!侧后妒忌,竟然置皇室血脉于不顾,真是岂有此理!”

  苏虞脸色铁青,呵斥道:“此皆朕意。再敢诋毁侧后,妄加揣测,定将你赶出朝堂!”

  同平章事滕绶出列奏道:“皇上后宫之事,乃皇上家事。皇上后宫私事,如鱼饮水,凉暖自知。各位大臣都不能感同身受,因此想法难免武断偏颇。皇上可斟酌大臣的意见,自行揣度,圣心独断。”

  苏虞说:“此事朕意已决。史光远,册立皇后一事,择吉日、筹备一事就交由你礼部,朕要给侧后最隆重的册封大典。”

  史光远见力不能阻,只得退而求其次,说:“皇上册后可以,后宫嫔妃绝不能遣归。民间富人尚有三妻四妾,皇上后宫空虚,会导致侧后遭人诟病,有失皇室尊严。”

  苏虞见史光远不反对册后已不容易了,也就不再坚持,说:“就依爱卿所奏。”

  朝堂上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后宫。

  青离披头散发,抱着小皇子跑到太后面前痛哭,请求太后做主。

  小皇子受到惊吓,大声啼哭不止。

  太后情知大局已定,自己无能为力,又心疼小皇孙,只有抱着皇孙一起垂泪。

  那些宫女见主子痛哭,也偷眼抹泪地陪着哭,明慈宫里渐渐哭声一片。

  太后见此景大为不祥,只得强忍住悲痛,对青离说:“孩子,你受委屈了。只是皇上不准哀家再干涉后宫的事,哀家也奈何不得。你先忍耐一二,有皇子在,终归会有翻身之日的。”

  青离无奈,只得带着皇子,痛哭着回宫了。

  午后,中书令王元灏捧着废后的诏书,到漪兰宫宣诏。

  其诏书曰:

  “皇后陈氏青离,无德治之才,无贤良之性。怀怨妒常出恶行,行馋毁惯用阴谋。祸乱宫闱,构害侧后,其心诡诈,不足仰承宗庙之重。今遣中书令王元灏持节,其上皇后玺绶。”

  青离痛哭失声,无奈何,只得交出玺绶。

  宫里宫外,朝堂上下,都在为筹备册后典礼,忙得不亦乐乎。处处盈溢着欢乐的气氛。

  礼部情知新皇后是皇上挚爱,自然竭尽所能,要把典礼筹办得隆重、排场、热闹,让皇上满意。

  宫廷里,仕宦家族,王公贵戚,都清楚这位葴后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她们纷纷准备厚礼,前来送礼的,献媚的,帮忙的,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把瑄元殿的门槛都踏破了。

  葴凝不堪其扰,也不怎么见客,经常躲出去,让东瑗和小顺子在外面招待来客。

  晚上,葴凝就抱怨苏虞,非要搞什么典礼,让她又忙又累的,不得清净。

  苏虞嘻嘻笑着,说:“累了就赶紧歇歇,一会儿还有事要做呢。”

  “什么事啊?”葴凝问道。

  苏虞乌黑的眼眸往葴凝身上一瞟,热辣辣的火苗跳了几下,说:“大事,很重要的事”。

  葴凝突然悟出了苏虞的意思,她眼神闪烁着躲避了苏虞的视线,嗔责地说:“真坏呀,你!”

  苏虞嗤嗤笑起来,说:“朕的江山承继问题,还不是大事?”

  葴凝不作声了,她陷入了沉思…… 乌夜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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