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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虞邪魅地笑着,将葴凝的衣服往下剥,她雪白的脖颈和双肩裸露出来。
“你做什么?你这无赖!”葴凝又去打他。
苏虞“嗤嗤”地笑起来,说:“你不回答我的问题,不就是想要这奖赏吗?我都给你还不行吗?”
苏虞将手放在她双肩上,摩挲片刻,又向下摸去。
葴凝被苏虞轻薄,挣扎着推开他。
“不让碰?那就实话告诉我:为什么没有跟司空楠在一起?”
葴凝看一眼苏虞,脸上现出一缕凄然。
她说:“我为什么要跟司空楠在一起呢?从小到大,我一直把他视为兄长,从来没有儿女之情。你跟我一起长大,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为什么要明知故问呢?!”
苏虞怔了一下,火花在他眼睛里跳动了一下。
苏虞问:“你对他没有儿女之情,为什么还在招亲大会上选择他做驸马?因为他国势强,地位尊吧?”苏虞的口气里,不免加上了些轻视和不屑。
葴凝听到他讲这话,悲从中来,压在心头许久的委屈再也抑制不住,眼泪也夺眶而出:“为什么选择他?!你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满腹辛酸涌上心头。
葴凝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她的声音哽咽了,她只得截断了她的话。
见葴凝这样,苏虞愕然了。
苏虞隐隐预感到,似乎有他不知道的真相,如同地平线下面的太阳,几欲冲破云层,喷薄而出。
“葴凝,你说,为什么选择他?我真的不知情!”
“你不知情?!苏虞!那我问你,招亲大会之前,我特意派人送信给你,你不会不知情吧?你跟我海誓山盟,又为什么违背盟约,不去参加招亲呢?!
那天,我退掉所有人的名帖,只为等待你的名帖送过来。”
葴凝晶莹的泪珠从脸上滑落下来。
“可是,我等到最后,被告知求亲者只剩下司空楠一人!”
葴凝啜泣着说:“苏虞,你说你不知情?你不来参加招亲,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苦等?招亲大会那么大的声势,母后不准我失信于天下,我不选司空楠,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明明去了!”苏虞几乎暴跳起来,“我递进去了我的名帖,被你退出来了!”
葴凝愣住了,苏虞讲完这话,也愣住了。两人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苏虞脑中突然如电光火石般一亮,他明白过来了!
苏虞咬牙切齿地说:“这件事,司空楠一定清楚内幕,他做了手脚!”
苏虞想了想,接着说,“他一定买通了你身边的人!或许就是你母后!我想,我的名帖一定被截住,没递到你手里!这个小人,我饶不了他!”
苏虞冷静下来,凝望着葴凝;葴凝含泪望着他,两人恍若隔世,百感交集。
苏虞好看的黑眼睛里蓄满了柔情:“这么说,我们是中了计,被人硬生生拆散了!葴凝,我一直……误解你。可我没有违约,我始终爱着你,始终!”
苏虞讲的是实话,可讲完这话,苏虞却觉得耳根处直发烧。
葴凝也缓缓从五里云中清醒过来,她终于明白:苏虞为什么怨恨她,为什么对她变了一副面孔,原来都是源于招亲大会的这一场误会。
“苏虞,我也没有违约,我……我心里也一直……装着你……”
“不用讲了!我都明白了!”苏虞一把把葴凝抱起来,原地转了几圈,又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苏虞没想到,心爱的人能够失而复得,而那份令他无比珍爱的感情,竟然也失而复得!
苏虞把葴凝抱出木屋,仰头对天长叹说:“感谢苍天,你不负朕!朕平生有葴凝,心愿足矣!”
东瑗和小顺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两个人顷刻间就“化敌为友”,变了状态。于是诧异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明就里的懵懂样。
葴凝和东瑗辞别清元真人和庄里的姐妹,离开了药王庄,踏上了归程。
清晨,瑄元殿里静谧、清爽。晨风不时透过绮窗越入,轻轻拂动帘幕的一角。
苏虞侧过身,温情脉脉地看着葴凝,她甜甜地睡着,长睫毛像帘子一般,遮着那对儿动人的眼睛。她实在是太疲惫了。
苏虞整夜都没安生,纠缠她个不休,直到四更天时,苏虞还又搂着她缠绵一番,才放她休息去了。
苏虞一向习惯早起,他悄悄地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出了寝殿洗漱,一边示意小顺子、东瑗不要吵醒葴凝,让她休息充足。
下早朝后,苏虞便到明慈宫去给太后问安。
青离等嫔妃已经先到了,她们见到苏虞,慌忙过来施礼问好。
苏虞说声免礼,便在太后一旁坐下,陪太后聊天。
“母后,淑妃在外面奔波了些日子,身体弱得很。夜里又睡得迟,儿臣令她好好静养,不必每日过来问安,母后迁就些她吧。”
太后说:“皇上,哀家知道你疼惜淑妃。问不问安,倒也是小事。哀家看见她就不舒服,以后也别让她过来了,还少惹哀家生气。
皇上,你回宫也有些日子了,宠幸妃嫔的事,也得顾全大局,不能这样随心任性的。惊鸿殿那边有众多妃嫔,皇上也该皇恩浩荡,雨露均施,既是为皇室子嗣着想,又是该给后宫妃嫔一些恩泽的。别整天腻着一个淑妃,让惊鸿殿都成了摆设。”
苏虞不正面回答,只是借口说,早朝辛苦,腹中饥饿,便告辞回瑄元殿了。
太后望着苏虞的背影,长叹一声,知道说的这些话都被他当成了耳旁风,却也无可奈何。
青离进言说:“太后娘娘,青离代众位姐妹,谢太后娘娘体恤、怜惜之恩。只是……
看皇上那情形,怕是早已经被淑妃迷了心性,再听不进太后劝言了。
那个淑妃竟敢私自奔逃,回宫来皇上却毫不怪罪,依旧专宠她一人。这不是在放任助长淑妃的气焰吗?
淑妃现在敢轻狂得不来向太后问安,一点儿规矩都不讲。日后更要恃宠而骄,飞扬猖狂,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了。”
众妃嫔纷纷说:“太后娘娘,我等不敢奢求皇上隆宠,只怕这淑妃娘娘独霸宫禁,万一向皇上进谗构害我等,惊鸿殿妃嫔人人自危,还求太后娘娘保全!”
太后半天不语,沉默良久,说:“哀家只要活着,就绝不会允许她胡作非为!此事需从长计议,尔等不必过虑,待哀家慢慢想办法,再做道理。”
太后口里这样讲,心里也老大的不快。此事也如巨石般,重重地压在她心头。
妃嫔们告辞离去后,太后呆坐了一会儿,问李总管道:“难道我朝后宫,也要出一个飞燕不成?”
李总管回说:“太后,飞燕姐妹俩之所以宠霸后宫,那是成帝昏聩庸弱。咱们皇上英武睿智,岂是成帝可比的?太后这是杞人忧天罢了。
老奴觉得:皇上是性情中人,从小在鑫国为质子,跟淑妃娘娘一起长大,情深意笃。
皇上独宠淑妃,那是重情专爱,跟酒色皇帝沉湎女色那是两码事了。”
太后听罢这番话,心里稍微宽解了些。 乌夜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