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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英林到处派人查询施乐公主的下落。
后来,施乐公主假扮钦差时,被英林的人认出,跟踪而去。徐英林因此知道:原来劫走施乐的,是梧国的国君苏虞。
徐英林于是亲自带人进入梧国,在皇宫附近潜伏起来,等待时机救回施乐。
苏虞带着施乐前往莲花寺时,他们就远远地尾随着,准备伺机而动。
当苏虞和司空楠争执不下时,两人进入玄黄师尊房间,请他裁决公断。
施乐瞅准机会,就存心逃跑,又怕被苏虞的人发现。她环顾四周,正好看到院落里有小径通往山上,就试探着走上去。
谁知刚上到山上,就看到徐英林从树后走出来,拱拱手,低声说:“公主,卑职奉皇上圣命,到此营救公主。”
施乐如久旱逢雨,于是就跟着徐英林悄悄回黎塘国去了。
此时,玮国封贤府,正是万人空巷,人山人海,擂鼓筛锣,喧嚷热闹。
原来,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迎神赛会”。
戏班子在路旁搭了台,正在表演酬神大戏。商贩们纷纷挂出招幌,有卖鞋帽布匹的,有抽签算卦的,有卖丸散膏丹的,有打把式卖艺的,每个摊位上都围着一些看热闹的人。
迎神队伍浩浩荡荡地过来了。
先是一个游行方阵向城门走过来。
方队里的人身着黑衣红裤,腰系金色莲花状腰带,穿着土黄色长靴。他们身形剽悍,手持金锣,脸上带着画着神像的面具。
守城军士早接到命令,命他们摘下面具,一个个地仔细查验,没查出异样,这才放他们出城去。
后面跟的是数十个穿橙色衣裤的舞龙灯队伍。
一人在队伍前拿着绣球逗龙,后面的人都举着龙灯,灵活地变换着身形和队伍,巨龙昂着头,游动着长身,忽而腾空,忽而“闹海”,活灵活现,威势逼人。
这个队伍是清一色的男人队伍。
守城军士见城楼上的苏虞和司空楠点头,将他们放行了。
接下来过来的是高跷队伍。
人们扮成关公、张飞、钟馗、沙和尚等戏曲中的人物,脚下用布绑着三尺长的木棍,手执青龙偃月刀、丈八长矛、禅杖等兵器,边唱边表演。
高跷队伍后面跟着舞狮队伍。那狮子披着金黄色的长毛,头又圆又大,眼若铜铃,灵动闪亮,还有一张大嘴。
狮子活泼地跳跃、翻扑,还登上长板凳迭放的高台,腾空翻转着跳下平台。引来观众一阵阵喝彩声。
守城军士一个个仔细检查,也放行了。
这时,锣鼓齐鸣,笛箫悠扬,迎神赛会的主角——佛像被迎过来了!
两边的住户争相“噼里啪啦”燃起了鞭炮。
童男童女捧着花篮做先导,几对衣着整齐的帅气青年扛着香案,旗队彩旗飘扬,引领着后面的舞者。
舞者踏着节奏,踩着鼓点,欢快有力地挥舞锦带,迈着矫健的步子,扭动身体舞蹈着。
彩车前后都是举着宝盖幡幢的人,彩车满饰着红色绸带和莲花。佛像端端正正地放在彩车正中,旁边站着两名妙龄侍者,是真人扮的,显得清秀可人。
守城军士向佛像打拱施礼,例行公事地逐一检查队伍中的人。
查了一遍,并没有什么收获。
“再仔细查一遍!”司空楠在城楼上颁下命令,仍不放心,从城楼上走了下来,亲自察看。
迎神的人,司空楠逐一看过,彩车的前后都细细查过,有个军士还趴在地上察看车下,都没有发现葴凝的身影。
苏虞也下了城楼。
这是迎神队伍的最后一个方阵了,如果徐英林要出城,绝不会错过迎神队伍的掩护。
“苏虞,我亲自看过了,葴凝没在这里。”司空楠低声说。
一位银须老者走向前,说:“官爷,迎神赛会的时辰不能耽误,查过两遍了,还是请菩萨继续巡行吧?”
司空楠看一眼苏虞,料他也不会有什么发现,就对军士说:“放行!”
军士立刻向两边闪开,鼓乐重新喧鸣起来,迎神队伍继续前行了。
苏虞眼看着童男童女过去了,扛香案的小伙儿过去了,舞蹈队伍里人员,他逐一打量过,确实没有葴凝。
彩车上的侍者,也随着彩车的行驶,移动过来了。
苏虞在城楼上最先注意到的,就是这女侍者。那两个少女俊俏清丽,可都不是葴凝。
她们身着粉色衣装,站在彩车上,优雅地从苏虞旁边飘移过去了。
彩车后面跟着护送神的队伍,不过,那些人衣装俚俗,形容粗鄙,也都不是葴凝。
迎神赛会的迎神队伍,浩浩荡荡地,已经完全出了城了。
苏虞的心莫名地感觉到一种悸动。
仿佛被一根丝线拉扯了一下,苏虞的心突然间动荡不安起来,好像水面之下有暗流涌动,并很快就在水面上掀起了狂波。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儿?”
苏虞在空气中,似乎嗅到一种熟悉的气息。
空气中的气息很浓郁很复杂,有鞭炮燃过的火药气,有人们上香燃烧的檀香气,有路旁青草散发的淡淡的草香气,甚至有队伍腾跃时扬起的微尘气。
不过,苏虞还是从这些气息里,嗅到一种若有若无,但却奇异的香气。
这香气像昙花初现一般,还未来得及仔细品味,就消散不见了。让人怀疑香气是不是来自错觉。
可这一丝奇异独特的气味,很熟悉,打动苏虞的,应该就是这微弱的、丝缕的气息。
“这是什么气息?”苏虞凝神思索,突然,他脑中电光火石一闪:“那是葴凝身上的曼易花的香气!”
苏虞即刻飞身上马,对身后的凌潇喊一声:“给我追!”
凌潇立刻集合军队跟着飞奔出去。
司空楠虽不明就里,但知道苏虞一定发现了什么,于是也带着骑兵跟出城去了。
苏虞一边策马疾驰,一边苦苦思索:“曼易花的奇香,应该是彩车经过的时候,被他捕捉到的。葴凝极可能就藏在彩车上。可是……”
军士搜查彩车的时候,苏虞看得清楚明白。彩车的车上车下,搜查了个遍,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查得仔细,并无葴凝的踪影。
葴凝藏在哪里? 乌夜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