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葴凝很快就理解了苏虞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身体里仿佛燃着一团火,燥热难忍,心神昏乱。身体饥渴万分,龟裂的河床热望着疾风骤雨。
葴凝身体里的躁动在急剧增加,像江水暴涨,呈现遏制不住的趋势。
葴凝承受不住了,她大脑里已经呈白热化,此时,一切礼教、荣辱、是非全部变成微末,就像丢入熊熊烈火的纸屑,瞬息就成残灰。
葴凝浑身颤抖,骨头里像钻入了蚂蚁,咬噬得她生不如死。
葴凝瞥见了苏虞邪魅的笑,也明白是他搞的鬼。可此时,她已经无力去想这些,她疯狂地渴求安慰。
她听到似乎很缈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那是苏虞的声音:“宝贝儿,快乖点儿,脱衣服。”
这邪恶无礼的要求,葴凝竟然乖乖地服从了。她飞快地解掉自己的衣服,扑到了苏虞怀里,搂住他的脖子。
“乖,好宝贝。”苏虞笑着,亲吻了她的唇。
葴凝心头的火立刻得到缓解,她热烈地回应着苏虞,嘤嘤沥沥地呻吟着。
苏虞并不着急下一步动作,把葴凝急得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苏虞笑道:“宝贝儿,说你爱我,想要。”
葴凝乖乖地照做了,还急得用手撕扯他的衣服。
苏虞立刻脱了内衣,像怒狮一样,将葴凝扑倒,压在她滚烫的身体上,给了她渴盼的狂风骤雨。
葴凝抱着苏虞的腰部,忘我地享受着他的狂野雄风和痴情炽爱,渐渐被他送入了妙不可言的臻美境界,她浑身颤抖,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
理智重新回归的时候,葴凝又是羞愤,又是恼火。
“苏虞!你!你太过分了!”葴凝斥责道。
“真是过河拆桥。”苏虞不急不缓地笑着说,“刚才可是你主动投怀送抱,要我拯救你的。”
“你真卑鄙,你给我下药!”
“这药,还真不是我给你下的。”苏虞又撑不住笑了,“我只是派人给我准备一下,没想到他这么会办事儿。也怪你自己,还夸茶好喝,却尝不出里面加了‘百花催’。我呢,只不过是顺水推船,却享受了别样春光,真是销魂哪!不错!这茶呢,还真得带点儿回去。”
苏虞说完,“嗤嗤”地笑起来。
葴凝见苏虞这样无赖,有理难讲,气得说了句“真是不可理喻,你以后少纠缠我!”怒冲冲地就往外走出去了。
苏虞低头回味刚才的销魂事,粲然笑着,跟出去了。
葴凝刚一回宫,东瑗就告诉她说:“太后让您回来后去明慈宫见她。”
葴凝急忙整理了自己的妆容,来到明慈宫。
“葴凝,过来坐哀家身边。”太后招呼她。
太后看着葴凝,说:“葴凝,今天出去散步,玩得开心吗?”
葴凝心里波涛起伏,只好淡淡地答:“谢太后关心,还好。”
“那就好。虞儿他……他现在想通了没有?他有没有接受这个事实?你劝他了没有?”
“太后,葴凝尽力了。皇上他……他还需要时间,太后也慢慢劝慰他才是。”
“唉,哀家何尝不劝他,跟对牛弹琴似的,油盐不进。”
太后拉住葴凝的手,说:“孩子,今日哀家是有事跟你商量。司空楠那边来信催了,说是看好了日子,想迎娶你过去。哀家想,这也算是你的好归宿,就答应了。你看呢?”
葴凝心里一沉,说:“太后,葴凝心如死灰,宁愿到寺院清修,也不想再嫁人了。不如太后恩准,让我修行去吧?”
“那怎么行?!你青春年少的,哪能受得了佛门的清苦呢?!你母亲泉下有知,也会怪罪哀家的!再说了,虞儿那性情,能让你安静清修吗?!他不扰得鬼神不宁才怪!到时候他为了你招灾惹祸的,你心里过得去?嫁了司空楠,你也有好去处,更绝了虞儿的念头,岂不是两全其美?”
葴凝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沉默了良久,说:“听凭母后做主就是。”
“真是乖孩子。司空楠定的日子是下月初五,没几天了。哀家这就叫人给你准备嫁妆,一切都按照梧国公主出嫁的规格置办。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跟哀家说,哀家都给你备好。”
葴凝凄凉地说:“谢母后。葴凝不要什么。”
太后又交待说:“葴凝,这件事,哀家已令上下都瞒着虞儿,省得他不消停。”
葴凝点头说:“知道了,母后。”
葴凝告辞回去,到了漱玉阁,痛哭一场。
痛定思痛,葴凝思前想后,确实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得安慰自己,从容安静地等待婚期来临。
这期间,苏虞也来过几次,只是葴凝淡淡的,也不怎么理会他,任凭他自说自话。
苏虞也不生气,依然问问她饮食、起居状况。倒是东瑗热情地招待他,问一答十地跟他搭讪。
迎亲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梧宫里没有张灯结彩,没有鼓乐喧天,只在皇宫的侧门,守候了一些內侍和婆子,准备的大红色的箱笼,结着彩绸,贴着囍字,放置了长长的几排,静悄悄地等待着迎娶的花轿。
而司空楠的迎亲队伍,在靠近皇宫一带的时候,也息了鼓乐,停留在城里等候。
司空楠骑着马,只带了侍卫和几名轿夫,抬着花轿,到皇宫侧门处迎接新娘。
司空楠一到,早有人飞报给太后。
两名宫女搀着盛装红盖的葴凝,从附近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太后亲自送她,临上轿时,葴凝和司空楠双双跪了下来,给太后行礼,葴凝早已泣不成声。
太后搀扶起葴凝,哽咽着说:“孩子,你放心去吧!”
见葴凝上了花轿,太后又对司空楠交待了要善待葴凝的话,就让他们离开了。
司空楠披红挂彩,喜气盈盈。他飞身上马,命花轿起动,他在马上向太后一拱手,调转马头,踏上了归程。
司空楠刚走不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喝:“司空楠!站住休走!把葴凝给我留下!”
司空楠怔了下,他拨转马头,见一匹马疾驰过来,马上端坐一人,身着黄色龙袍,身姿矫健,面容俊美,神情焦灼愠怒。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梧国君主——苏虞。 乌夜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