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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正在批阅奏折,见他前来,也不太理。只悠悠一句:“何事急着来找朕?”
安乐王忙道:“皇上,你的家事我本不该过问。可你我不只是君臣,更是兄弟。我岂能见你犯错而闭口不言呢?皇后出身名门,知书达理,只不过出宫游玩一下,怎地就禁足一个月?关在那小小殿中,憋出病来可如何是好?”
皇上没想到他整这么一出,道:“宫规森严,理应人人平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若不责罚她,如何给后宫做出表率?更何况朕让她抄写佛经,涤净心灵,有何不好?”
安乐王拉长声调唤着:“弟弟啊……”
知道自己情急失言忙道:“皇上啊!终日抄写佛经,伤血耗神。累坏了眼睛怎么办?再者说她一个正当韶龄的女子,你整日让她抄那些清心寡欲的东西,有甚乐趣?依臣之见,你还是解除禁足令。这美人是拿来疼的。这绝世的才貌双全的美人更是要细心呵护的。你常年在外征战,在江湖闯荡,对这护花一事……真是一窍不通。”
皇上突然一瞪眼珠子:“她是朕的皇后,如何处置是朕的家事,不劳兄长费心。请回吧!”
安乐王急道:“这事情还没有个着落,我回去吃不下饭啊!”
皇上面色已然铁青:“兄长怎地对皇后如此关心?朕念你是亲人,言语冲撞之处不予深究。若是存有什么非分之想,别怪我手下无情。”
安乐王一想到刚才自己一时情急,的确是口不择言。现如今自己已不是手握重权的宫主了。他与玉泊涵已然掉个了。
只得喃喃道:“皇上多虑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臣只不过是出于一时的关心,并无它意。”
说完安乐王诺诺退出殿中。
玉泊涵却是越想越气,怎地有个如此糊涂的哥哥。
晚上酉时,今日是柳婕妤的生辰。玉泊涵被迫到晨曦宫应付了一会儿。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了长春宫。
江沉月见皇上圣驾来临也不行礼。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只是低头默默抄写佛经。
玉泊涵知道她生了自个的气,也不怪罪。只得坐到她的对面帮着她一块抄佛经。
若侨哪里见过这么奇怪的二个人,只得摆好果馔就退了出去。
江沉月仍是头也不抬的抄着,她的簪花小楷清秀文雅,一个字一个字都写得那么可爱,好似从笔端蹦出了许多个灵童。
玉泊涵倒是写上一会儿……抬眼静静地看她一会。他不禁长叹一声,见她仍是没有反应,自言自语:“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叹气吗?”
江沉月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朕只叹与你近在咫尺,却走不到你的心里。难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你可以说,我一定改。”
“你很好,不需要改变。只是你是帝王,属于朝堂。却不会只属于我一个人。我只想过策马扬鞭的潇洒日子,而不想被关在这后宫之中。”
她的坦白倒是让玉泊涵有些意外。
他将江沉月的玉手放进自己的手掌中,轻轻摩挲着:“如果朕可以为你放弃这江山。你可愿意?”
她悠悠道:“我相信你此时此刻所说的话。但是你并不是一个甘愿淡泊的人。如果因为一时的头脑发热,放弃苦心经营的国家。以后你也不会快乐。而且据我所知,你正在暗中集结兵马,准备进攻离国。实现你开疆拓土的梦想。箭已在弦上,岂能不发?”
玉泊涵眯着眼睛,透出无限的雄心万丈:“既然你已知晓,朕就告诉你。三个月后,朕要御驾亲征,实现版图的扩大,奠定万世基业。你是我的正妻,朕会立你的儿子为太子。这天下就是朕送给你——送给咱们未来孩子的礼物。”
“离国兵强马壮,财力雄厚。你真有把握一攻而下吗?况且战端一开,如若一攻不下。给了离国喘息之机,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又是一场血流成河的人间惨剧!”江沉月苦心劝道。
玉泊涵知道她又要劝谏自己停止战争,忙打岔:“月儿,我们不要去想那么多好吗?此时此刻我的眼里只有你。你能否也回应一下我?我们大婚这些日子,你总是将我推走,不是让我宠幸这个妃子,就是让我宠幸那个美人。可你明明知道朕的心里最想的人是你。”
江沉月望着他的双眼,里面有自己的倒影,黑色的瞳孔让人沉沦。她也许也是喜欢他的吧?
四目相对,良久……玉泊涵将她打横抱起走进了鸳帐。无限的爱意……怜爱渲染了他们的心。情到浓时不都是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吗?
接下来的日子,帝后二人真个是如胶似漆。玉泊涵恨不得上朝之时也能将她置于膝上。倒是若侨心里总在犯嘀咕:“不知道李大哥和采桦怎么样了?是否也像帝后一样恩爱?”
二个多月的专宠,圣驾几乎夜夜驾临长春宫。太后难免会有微词。就连江沉月自己也认为如此专宠不甚好。
恰巧今日柳婕妤来长春宫串门。江沉月倒也明白她的来意。无非是希望通过巴结自己,进而分一杯羹罢了!临走时,皇后笑说:“柳婕妤,今晚我打发皇上到你那去,你可要准备好接驾呀!”
柳婕妤是个机灵的,忙千恩万谢:“多谢皇后娘娘成全。娘娘大恩,奴婢没齿难忘。”
当晚,玉泊涵是千不愿万不愿地被皇后推到了柳婕妤那里。
第二天晚上,皇上又兴冲冲地来到了长春宫。没想到江沉月又撒娇撒痴的让皇上去宠幸红妃。皇上无奈只得去了红妃那,不料,走到一半皇上又折回了长春宫。
若侨正在服侍皇后通头发,以便安寝。
见皇上满脸怒容的出现。只见皇上一摆手,若侨和奴婢们赶紧退下。她忙问:“皇上,怎地又回来了?为何会气冲冲的?”
玉泊涵严肃的脸瞬间变得柔和:“本来想吓你一吓的,看来失败了。”
“皇上,你怎地不听话了?不是说好了去红妃那吗?”江沉月说着过来点了一下皇上的鼻子,好似是把皇上当成了宠溺的孩子。
玉泊涵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头深埋进她柔软的发中,嗅着发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朕算是体会到了。你若还要将朕推走,就是在我的心上扎上千刀万刃。”他紧紧闭着双眼,眉间的川字纹似乎因为内心的痛苦而加深。
她喃喃道:“泊涵,我不再赶你走。你开心了吗?”
许久……
“皇后娘娘,您要的桂花糕,奴婢送来了。”阿秋在门外道。
“皇后娘娘,您在里面吗?”阿秋已说了好几遍仍听不见回音,正在犯嘀咕……
江沉月终于抽离开他的唇,喘着气:“进来吧!”
阿秋轻轻推开了门,见皇上也在,连忙行礼。她将桂花糕放好,就赶紧退了出来。阿秋虽然是个实诚的丫头,却也看出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因为皇后的头发散乱如草垛,皇上的神情也不对。原来阿秋因为去御膳房取糕点,并不知道皇上来临。才会闹出这档子事。阿秋心中暗骂:“若侨这个死丫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江沉月躺在玉泊涵怀中,他用手掰了一小块糕点像喂小猫似的放进她的口中。她突然格格笑出声:“你知道吗?我突然想起来有一次见你时,你正在一颗大树下喝酒。”
“哦!朕怎么不知道?”
“我当时在草丛中,装成一只小猫,还学猫叫,才没有被发现。”
“你是说在兰亭院时吧?说来,朕真得应该感谢老天爷,是它将你送到我身边。”
玉泊涵接着道:“月儿,你要答应朕,永远都不离开朕。不管你的心里有谁,朕不介意。只要你能留在我的身边,足矣!”
她嘟着樱唇:“皇上,我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不嫌弃臣妾,不腻烦我,你就是赶,也赶不走我的。”
中午的阳光明晃晃的,若侨一个人蹲在花园的小湖边静静地看湖水。时不时将小石子扔进水中,激起层层涟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人心变幻如此之快,小姐前几日还心心念念惦记着李大哥。怎地现在却和皇上如胶似漆?”
按理说小姐能够幸福我本该开心才对,却不知为何心里一股莫名的失落?
“咦!前面的那个背影好熟悉啊?”
因为若侨在湖边,上面道路上一个急匆匆的小太监的背影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一时兴起就悄悄跟踪那个小太监的背影走。更让人奇怪的是那个小太监走进了宫中的禁地。
若侨虽然在宫里待得时间不长,却也知道擅入禁地是死罪。而这个小太监一定有蹊跷。她从小跟着江沉月闯祸,胆子大得很,就悄悄尾随着他进入了一片茂密的树林。那个小太监在进入林中时谨慎地回头望了一眼,若侨机敏的藏于假山之后。
若侨只觉一阵心惊,原来是她!她来这里一定有事。怪不得自己会觉得眼熟。她一直跟了上去。采桦怎么会混入皇宫,她要去见的人又是谁呢?
在树林深处,若侨伏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她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她来见的人居然是皇上。
只听采桦拱手笑道:“恭喜皇上了,如今美人在侧,艳福不浅啊!”
玉泊涵淡然一笑:“你的心里是不是更开心?只要月儿不去寻李清风,他早晚不都是你的裙下之臣。” 江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