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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阳光暖暖地照在江沉月的身上,她的嘴上挂着一丝甜笑。终于依偎在情人怀抱里,这一刻的流光是那么地温暖。为了这一刻别说挨一鞭子,就是被打死也是值得的。
一生一世的爱固然令人称羡。但有时这短暂的流光,哪怕只有二三天,已足以一生回味。千帆过尽回过头来才知谁最珍贵。
李清风垂首瞧着她,眉如翠羽,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呼闪着,不禁越瞧越爱,越爱越瞧。江沉月宁愿这样一直下去,她闭着眼睛数着他的心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霍然抬头:“你为什么在醉仙楼住了好几日?你和李姑娘都做了什么?”
李清风知道她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苦笑:“无非听听曲子、谈谈诗词歌赋。我另外开了一个房间,你说我们还能做什么?”
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她甜笑:“我就知道你是正人君子,不会眠花宿柳。”
李清风笑着刮着她的鼻子:“此言差矣!我并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只是世间奇花当真是少之又少。有的花只适合观赏,只有那一两朵值得你终生去守候。”
她玩味,又盯住他:“一两朵是什么意思?我……我算是那一朵奇花吗?”
李清风也真是服了她了,居然还能挑出语病来,笑道:“瞧你那小心眼。将来谁若讨了你做老婆,准定是个醋坛子。”
江沉月也失笑:“这点我倒是承认。我的嫉妒之心当真可与隋文帝的独孤皇后相媲美。”
又接着说:“你快说我是不是那一朵奇花?”
李清风笑着:“是……是……”
她又不依不饶地追问:“那还有别人吗?还有没有别人也是你心里的奇花?”
这话倒似乎一下子戳中了李清风,他陷入了回忆,他的眉头微皱……
看着他有些发愣,江沉月用手在他的面前扑棱两下子,悄声问:“难道真的有什么事吗?”又接着:“你不想说,也可以不说的。”但是内心却巴不得他赶紧说出来。这也许就是女孩特有的好奇心吧!
李清风回过神来瞧着她可爱的模样:“事无不可对人言。其实曾经我也碰到过一朵奇花。她美艳不可方物,心地也很善良。我们一起谈古论今,甚是投机。我们只认识了五天,就决定要举办婚礼。可是在我们下次见面时,她却突然消失了。”
“她为什么要走呢?你去找过她吗?”江沉月的好奇心已经被勾搭起来了。
“不过她倒是留下了一封信,就这样不辞而别了。我当然找过,可人海茫茫,直如海底捞针渺无音讯。”他淡淡地说着,可以看出心中的波澜不惊。
“她在信上说了些什么?”
“她说不爱我了。对不起。但还是决定反悔解除约定之类的话。”
“这就奇了。她既然已经答应与你成亲,却又突然反悔。难道是对婚姻的恐惧,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迫不得已孤身远引。”
“我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不当面与我说清楚?而要独自偷偷的离开。”
“她叫什么名字?你现在还想着她吗?”
“她叫陆晚。有时还是会想起她的。”他回答倒是实在。
“她一定是个极好的女孩子。能令你念念不忘的肯定是惊为天人的女子。不过我真该好好感谢她才是。幸好她 ……这样你才会遇到我。既然遇到了我,我就要紧紧抓住你。”
李清风咳嗽了一下,眸对上了她的,“我记得你也抛弃过我 。 ”
江沉月想着这个家伙,时时不忘耳提面命,掐了一下他的胳膊:“你休要说了。难道要记恨我一辈子不成?”她接着又岔开话题:“对了,明天你陪我出去走走,看看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好玩的地方多得是,明个我带你去划船吧。”他宠溺的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
夜,是那么的漆黑。如泼得浓墨一样将夜色染的匀匀的。
江沉月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她却有些睡不着,门没有锁,也许他会来……
她拢了拢被角,打了个哈欠。李清风下午就被老乞丐叫走了,说是去救人。其实江沉月知道他去救得人是谁,不就是李姑娘被欺负了吗?他就迫不及待的去充英雄好汉,哼!
突然一阵疾风吹来,门似乎开了。
一个人走了进来,难道是他来了?在暗夜的地板上投射下长长的影子,江沉月突然觉得脸好似有些发烧了。
日头已升起老高了。是个不错的天气。若侨拍着门:“小姐,该起床了。李大哥也来了。你们不是约好一起去划船吗?”
一直没有答复,门又被反锁了。李清风立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好又一次将门踹开。可房间里哪有人影,只见桌子上用茶杯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二个字“平城。”
李清风和若侨、阿秋三人一行快马加鞭来到了平城。此时的平城丝毫看不出战争的迹象,玉泊涵已将士兵撤回,不再包围平城。
两军处于对峙之中。
若侨奇道:“想那平城守军不足万人,皇上为何不直接攻下来。而是先包围,现在连围也不围了。只是这样干巴巴地瞧着,这样带兵打仗的真是少见。我虽不才,是个小丫鬟,可从小跟着小姐,起码还会几招兵法。这仗要是让我打,攻下平城还不是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哪里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领着十几万人在这里耗着。那粮饷可也不是个小数目哩!”
李清风紧皱眉头:“玉泊涵心里一定另有目的,他可不是笨人。你一个小丫头都能想明白的,难道他会想不明白?”
可江沉月又到哪里去了呢?是谁掳走了她?他们三人分头去寻找。若侨扮成男装潜入离国军中去打探消息。阿秋在城里客栈等处四处打听。李清风则去玉泊涵那边寻找。奇怪的是江沉月好似人间蒸发了。竟是一点音讯也没有。
玉泊涵的大军已像平城发动了进攻。他已不能在等,也不能在耗下去了。平城的守军哪里是他的对手,眼看不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采桦公主出现了。守城的将士们又有了信心。金枝玉叶居然不顾生死冲上城楼,士气焉能不受到鼓舞?
玉泊涵的瞳孔忽地收缩,他挥手停止了进攻。因为采桦公主的身边有一个人。一个被绑在柱子上的女人。不错,这个人就是江沉月。
她身后抵着的是冰凉的刀锋。她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逝去。采桦公主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此时就算李清风在对面,也休想能救得了她。纵是再好的轻功也不及身后死士的刀快。她的嘴已被塞住,有话说不出。但她却不希望玉泊涵救她。她不想欠他的情,这情她还不起。
采桦得意笑道:“玉泊涵,人的一生常常要面临许多两难的选择。你的新婚妻子就在我的手里,是让她生还是让她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玉泊涵怒目而视:“你想干什么?有话直说。”
“你怎地糊涂了,你说我想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采桦揉了揉眉骨漫不经心的说着。
“你想让我退兵,你想保住平城。你认为我会同意吗?我十万大军势如破竹,岂能说撤就撤。”玉泊涵厉声道。
采桦笑得更甜了:“你想得也忒轻松了。我好不容易弄来这么个宝贝。”她说着用手指戳了一下江沉月的脑门,“可是要大敲一笔竹杠。岂是这一个小小的平城就能打发的?”
江沉月对玉泊涵怒目摇头。虽然嘴被堵上,仍然发出呜呜地声音。玉泊涵虽看不真切她的表情,却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采桦接着对江沉月不屑地说:“你不用做出这么清高的表情。难道你愿意死吗?你舍得死吗?这场遭遇岂不是最好的试金石,试一试他对你的感情是不是情比金坚。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玉泊涵怒道:“你究竟要怎样?”
“我要你即刻退兵,放弃平城。而且要当着众将士之面写下一道与离国交好的诏书,言明十年之内不许入侵离国。还有我要你跪下来冲着南方,向我父皇磕三个头,以表示你无故开战的过错。你若做得到,你的皇后毫发无损,否则我就让她血溅当场。”采桦说的流利无比,好像事先打过草稿似的。
面对这个条件,北齐兵将自然是愤 愤不平跃跃欲试。所有的人都议论纷纷。
狄龙的脸色已经变了。因为他发现玉泊涵正在犹豫。如果真的答应了采桦的条件,北齐国颜面何存?士兵斗志受挫如何还能攻打离国?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十年不侵犯的条约一旦写下,怎好自食其言。师出无名的战争怎能得到响应?这女人真是个祸水。
只听玉泊涵厚重的嗓音响起:“容朕考虑一下。”
这几个字一出口,北齐国军队更是引起了一阵骚动。
狄龙连忙跪下:“皇上,切不可一时冲动。属下追随皇上征战无数,皇上天纵英明。切不可一时……糊涂啊!眼下平城已经是唾手可得。我们岂能答应这些无理的要求。十万大军岂能心服。”
狄龙的话说得很重,也只有他有这么大的胆子。
玉泊涵双手握拳,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缓缓道:“孤意已决,你休要再劝。为了皇后,朕、朕同意她的条件。”
狄龙目次欲裂急道:“万万不可啊!……皇上三思……”
狄龙顿首,额头都磕得一片乌青,身后的大军也纷纷下跪随声附和:“皇上三思……” 江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