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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酒水擦身,灌药,如此过了一夜之后,大家都憔悴了许多,杨佩儿最终也醒了过来。看着身边凳子上的的父亲,小塌上的母亲,床边的宋翊,桌子边的杏儿,杨佩儿很快就理清了思绪,那些场景不过只是梦境一场罢了,都是她的臆想,都不是真的,还好,并不是真的。
杨佩儿的动静虽然不大,不过浅眠的不敢熟睡的宋翊还是很快醒了过来。他一边伸手试探杨佩儿额头的温度,一边着急地问:“佩儿,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杨佩儿摇了摇头,她就是觉得浑身有些黏腻,衣服贴在身上有些不舒服。能梦到自己被架在火上烤,大约也是因为高烧的缘故吧,因为她身上残留着每次高烧过后的那种酸痛感。一张嘴,才发现嘴唇已经因为高烧而有些起皮,喉咙也因为高烧缺水而干燥的厉害,试了半天,才说出一个‘水’字。
宋翊很快反应过来,去桌边倒了杯水,大约是动作有些急,茶壶放的有些重,也碰倒了桌上剩余的杯子,惊醒了杏儿。杏儿听到声响,闭着眼睛就站了起来,凳子倒地的声音,惊醒了房间里的杨老爷和杨夫人。
这边杨佩儿刚喝进了一口水,那边三人都围拢了过来。杨夫人说话最快:“佩儿,告诉娘亲,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思索了片刻,还是转头对杏儿说:“杏儿,你让人去看看,老程大夫起了没,若是起了,就说佩儿醒了,让他过来看看情况。”昨天老程大夫本就是漏液前来,杨家夫妻也怕佩儿的病情再继续恶化,所以老程大夫是歇在了杨府的客房里的。
杨佩儿并没有理会杨夫人的问话,她这一刻只顾着喝水,喝完一杯,就等下一杯。昨天的那场梦中的假火,现实中的高烧,好像把她身上的水分都快蒸干了,她现在就像一条脱水的鱼,亟待补充水分。
感觉稍稍补回了些失去的水分后,杨佩儿才虚弱地开了口:“父亲,母亲,我没事了。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你们先回房去休息吧。”不论是父亲、母亲,还是宋翊,杏儿,大家均是和衣而卧的,眼底也都青黑一片,一看就知道昨晚他们都没有好好睡过。
杨父劝着杨母回房,杨母本不肯走,杨父用下巴朝着宋翊的方向示意了下,杨夫人这才放心离开了。也对,女儿就快是泼出去的水了,现在既然已经退烧了,就交给女婿好了。
虽然宋翊什么都没说,可是杨佩儿就是知道,宋翊是不会走的,所以她连口都没开。因为她也觉得,宋翊陪着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以后宋翊若是生病了,她也会陪着他的。因为此刻,她觉得自己特别脆弱,需要有人陪着,即便不说话,坐坐也是好的。
“还想再喝水吗?”宋翊总觉得刚才杨佩儿虽然喝了不少水,不过好像还是很渴的模样。
“我是想喝的,不过肚子已经很撑了。”杨佩儿微微觉得有些羞郝,因为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候,居然被水给灌饱了。
过了好一会儿,老程大夫才来了房里,给杨佩儿把过脉之后,老程大夫的话让众人放了心,已无大碍,剩下的就是好好将养的问题了。 世子要做童养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