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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辉见状轻轻晃了几下绿绮琴,一瞬间黑暗重新笼盖住了密室,好几只恶鬼冲了过去,压住了师一闻的身体。
宋清辉笑了笑,“这千年的神物,岂是你这个小辈所能对付的?”
“你这么做迟早是会后悔的!”师一闻骂道,“逆天而行,终被反噬,你想清楚了!”
“我早就想清楚了,十年前我就想清楚了,虽然你都都说我过于偏执,但是在今天,我还是实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
说罢,宋清辉一步一步走向了陆希音……
陆希音虚弱地看着走向自己的宋清辉,他努力地坐了起来。宋清辉笑了笑,“陆希音,你还是躺下吧,躺下后,痛苦就会少很多。”
陆希音摇了摇头,“我这一生都很痛苦,这点痛苦不算什么,只是我还有未完成的梦想,还有……我未能跟我喜欢的人去做我们喜欢的事情,我们说好的……每一件的事情,一开始没去做,现在……我恐怕是活不到那天了。”
宋清辉看着陆希音,取精神力的动作犹豫了一下,“老实讲,你跟我很像的,我也是经历了各种痛苦,也遇到了温暖的人,但是我跟选择的路是不同的。”
“每个人的选择都会不同,所以……宋清辉,你就做吧,如果我能成全了你梦想,说不定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呢,不过我依然会恨你。”陆希音由于虚弱,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
绮儿捂着自己的伤口喊了一句,“陆希音,你不能放弃,你身上还有很多的责任呢,你不替老主人完成遗愿了吗?你不想成为真正的艺术家了吗?你不想……和林声声在一起吗?”
陆希音看向了绮儿,“绮儿,如果有来世,希望我们能把这一生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情,一起做完吧。”
宋清辉索性也不取精神力了,而是把绿绮琴拖了过来,直接用陆希音的手指继续琴境自己的琴境。
师一闻看了一眼小钟,发现小钟也被几个琴境出来的恶鬼控制住了,根本没有办法救他们,宋清辉仿佛看穿了师一闻的心思似的,“老东西,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我用陆九天老师的旧琴境都能做到制住你们,更何况用的是‘绿绮琴’呢。”
小七看了一眼宋清辉,然后对师一闻说,“你别听他胡说,他的那个禁制,我和绮儿都能突破的了,没什么威力的。”
师一闻苦笑了一下,“但是‘绿绮琴’是有威力的,这一点我没有办法。”
“但是他能制住这些恶果。”小钟说了一句话。
师一闻苦笑着说,“不是不让你说话的吗?”
“恐怕我们就要死在这儿了,你自己的实力不行,还不让我说吗?”小钟勉强咬住了恶鬼,但是其它的恶鬼依然拉扯着它的身体。
小钟放弃了,他对师一闻说,“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关门弟子这么死去吗?”
师一闻沉默了一下,他抬起头来看着小钟,“你说的对,与其这样,倒不如我以死相救。”
宋清辉冷笑了一声,“看到我专心琴境琴境,你们就当我不存在的吗?在这个密室里,你们无权决定你们自己的生死,能决定你们生死的人只有我。”
小钟突然不能动了,只有眼睛还在微微地转着。
“小钟!”师一闻喊了一声。
“放心,它没事,我只是让它放弃救你而已,老实说,你们谁都救不了谁。”宋清辉点燃了一根烟,“其实梦想实现的时候,如果不能跟别人炫耀,那就毫无快乐的感觉了。”
“所以你的所谓的理想,只是为了炫耀,根本算不得什么理想。”绮儿冷言冷语地说。
“……你们说我虚荣也好,没有人性也罢,我的想要的,已经有了。”宋清辉叹了口气,“不过还得琴境三天呢,我有点儿迫不及待了,不过我也劝你们,不要打搅我,不然,惹毛了我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你这个人,不仅仅是疯了,而且是毫无缘由的死了,是的,作为一个人,你已经彻底死了,哪怕还有心跳,哪怕还有呼吸,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化为虚无。”绮儿虚弱的说。
“哟,小琴灵,你还给我说教呢?”宋清辉冷笑了一下。
绮儿也笑了笑,“是啊,我毕竟是琴灵,自然而然,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活着。”
“你闭嘴!”宋清辉皱了皱眉头。
陆希音缩回了自己的手,“你这个王八蛋,你对我这样也就算了,为什么要这么对绮儿?”
宋清辉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愤怒,但是一个碌碌无为的琴灵竟然对我指三道四,他有那个资格吗?”
陆希音摇了摇头,“不!我们艺术家另外一种生命的延续自己生命,自己的作品,这是生命的另外一种延续,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师旷,但是我们都知道他是一个伟大的古琴家,他依然活在我们的世界里。”
“少来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即便是那些艺术家死后,得到全世界的声誉,那又怎么样呢?他既听不到,也看不到了,那么这种东西还有什么意义呢?他死了就是死了,所谓的‘活着’,只是活着的人一种臆想而已,什么‘视死如生’,死就是死,生就是生,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怎么可能混淆在一起呢?”
宋清辉拉过了陆希音手臂,猛烈的弹奏着曲子,陆希音感到像一只贪婪的虫子在吸自己的精神力一般,疼痛难忍,忍不住叫了出来。
绮儿的眼睛都红了,但是他受了伤,又被恶鬼控制着,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希音痛苦地呻吟着。
师一闻紧皱着眉头,他在想办法,但是此时的他也无计可施了,但是师一闻没有料想到,陆希音出事是因为绿绮琴,所以此时此刻,特别的懊恼。
陆希音被绿绮琴吸收着精神力,身体扭成了一团,仿佛是一只抽风机,要将自己的精神力抽干净似的。
宋清辉弹奏得很艰难,是不是陷入了沉思,明明在心里构思了无数次的旋律,但是真的要按照心中的旋律出来,难度真的很大。
宋清辉有一个想法,就是让陆希音来替自己弹奏,但是他一边被弹琴一边被自己控制的话,身体是坚持不了多久的,至少他也得等采集到了足够的东西,才能让陆希音死去吧。
他想到了师一闻,对啊,他也是个天才呢。于是他走到了师一闻的面前,“师一闻老师,这段旋律你来帮我弹奏吧。”
“用了陆希音的精神力,又要用我的才华?”师一闻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不是说这是你自己的理想吗?你一点都不付出的吗?”
“我的付出,就是将你们现在困在了这里。”宋清辉也有些生气,他向来就看不惯师一闻,但是他又不得不求助于他。
这时焦璐成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动作之迅速让宋清辉措手不及,焦璐成一脚就将宋清辉踹翻在地,绿绮琴从宋清辉的手里掉在了地上。
宋清辉想要去捡把焦璐成踩住了手,绮儿大喜道,“干的漂亮!”
宋清辉冷笑了一下,“未免高兴的太早了点儿吧。”宋清辉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头,一只小不点的恶鬼捡起了绿绮琴,迅速将其递到了宋清辉的手里。
宋清辉又琴境出了几只巨兽,把焦璐成和刘三行都控制住了。
宋清辉揉了揉自己被焦璐成踩疼的手,走到他的面前,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巴掌,“臭小子,你刚才不是很神气的吗?现在怎么蔫儿了?” 琴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