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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生也愣住了,这,夏沐竟然是学霸的女朋友,关键是这个学霸还是校长的儿子。但出弦的箭怎么好收回来。两个女生壮着胆子仰头恶狠狠地瞪着一米八大个的宋羡知,“你让开,我可不怕你,就算她是你女朋友,那又怎样。我男朋友还是职高的呢,你敢动我,他会卸了你一条腿。”
宋羡知回过头看了夏沐一眼,她一脸无公害地望着自己,眼睛里亮晶晶的,她变了,是庄妍心的死让她受到太大的打击了吗?
覃力走上来,拍了拍两个女生的肩膀,嬉皮笑脸地打圆场,“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动气,来,来,都回到座位上去,马上就要上课了。”
没想到“城门失火,殃及鱼池”,两个女生心里也清楚,她们哪儿动得了校长的儿子,但脸上的这些粉笔印还有头上挨的那一记粉笔刷不找个人出口气,怎么行。
“哼,覃力,你女朋友当初就是被他(指着宋羡知)拒绝了才转头投入你的怀抱的。你就是一备胎,还乐呵呵地以为自己捡到宝了。”
覃力没想到自己是好心来劝架的,这矛竟然瞬间就转到自己身上了。他又气又好笑,指着那个女生,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感觉真他妈操蛋。他指着她们,恨的牙痒痒,“不识抬举。”
一直没说话的宋羡知冷冷地开口了,“你们两个制造的流言蜚语已经害死了庄妍心,难道还想再害死一个吗?”
两个女生大声反驳,“害死庄妍心的的是夏沐,不是我们。”
“夏沐做了什么?她一直在庄妍心身边开解她帮助她。而你们,每天见风就是雨,一点儿小事就传的面目全非。”
“哼,你少说我们了,还是自己问问你那心机婊的女朋友,那天她和庄妍心一起回家,然后她遇见了谁?问问她都干了什么好事?”
夏沐似懂非懂地看着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那天你和庄妍心分开后是不是遇见一个职高的男生。”
夏沐想起来了,对,当时,她遇见了谭智。她没有否认,双眼定定地望着她,“对。”
“是不是你告诉他,庄妍心的去处?”
那天,她在斑马线上遇见了谭智,对,她们确实说过话。可是,她并没有说过庄妍心半个字,她根本就不认识谭智,“我没有,他只是问我我们学校是不是刚放学。”
“哼,敢做不敢当。夏沐,我告诉你,那天晚上谭智把庄妍心拖到草丛里强暴了。就算你没有直接告诉他庄妍心的去向,但如果当时你把谭智支开,他就不会找到庄妍心,更不可能有机会伤害她。你敢说你不是帮凶吗?”
夏沐脑子里嗡的一响,她记起来了,那天,她遇见了两个职高的男生,她的预感是对的,总觉得会出事,当时她有回去找,但她被那对做坏事的男女给吓住了,慌乱就跑回了家。其实当时,她隐约有听见一个女生的呼救声。她没想到那真的是庄妍心,真的是她。当时,她正被人施暴,她向她求救,但她跑开了,她害怕极了,手电筒刚好又没电了。
是她害死了庄妍心,竟然是她害的庄妍心被人强暴,是她一直心存怀疑,却从来没有试过真正弄懂她。她一直以为是石沫儿的那一次,她还没有恢复过来,她一直以为只要过一段时间庄妍心就会恢复以前的那个爱笑的女生。
“对,是我害了她。是我害死了庄妍心,是我害死了她。”
夏沐只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自己家的大床上,房间里没有人,屏息静气,外面似乎也没有人的动静。她坐起来,茫然地看了一眼窗外。自从大姨死后,她已经有很久没有回到这张床上睡觉了。
“吱嘎”,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你说,我刚到家。”是陈淑芬的声音。
“我不同意,虽然动手术有风险,但总比当个活死人永远呆在病床上要好。”
长久的沉默,
“我知道手术有风险,但我没得选。总不能让他永远呆在病床上吧,夏沐才17岁,她的人生还很漫长,不能为了这么个半死不活的人连累了下半辈子。”
夏沐心里莫名的一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见陈淑芬说出为自己着想的话。她掀开被子跳下床,光着脚没穿鞋,拉开房门……
“我必须早做决定,他在医院躺了快一年了。大姐的保险金也快用完了。此时让他去死,也算我报了他这么多年对夏沐的养育之恩。”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陈淑芬快速打断他,“我心意已决,动手术吧。”
陈淑芬挂断电话,疲倦的坐在沙发上,扭了扭脖子,眼眸轻瞟看见夏沐一脸憎恶地看着她。
“夏沐,”陈淑芬猛然站起来,脸上有几分慌乱。
“你想让姨父去死?”
陈淑芬脸色大变,本想解释,无奈天意使然,她自嘲地摇了摇头,“你既然都听见了,我也不妨直接告诉你。我们没有钱了,你姨父在医院躺了快一年,九十万保险金早就用光了。夏沐,我是为了你好,你还太小,不能被他拖累了。”
夏沐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个生下她就抛弃她的女人,嘴唇哆嗦着,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陈淑芬,你好狠的心。就算他不是我亲生父亲,可他也养了我17年。你可以抛弃女儿,可以杀了帮你养女儿的人,你就不怕下辈子投胎做个不能决定自己生死的母猪任人屠宰吗?”
陈淑芬一脸惊奇地看着自己女儿,很好,很好,总算也懂得反击了。她不怒反笑了,“夏沐,我逼了你这些年,总算,让你全身长满了刺,开始有了锋芒,这样我就放心了。”
夏沐冲上前,抓住母亲的手,“什么时候手术?”
“后天下午。“
“你签字了?”
“明天签字。”
夏沐尖叫,“你没权利签字,我才是他法律上的女儿。只有我才有权利签署手术同意书。”
陈淑芬欣赏地看着自己女儿,“你懂的可不少,但你还没成年,你的户口一直在我名下。你姨父是个孤儿,现在只有我算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一个亲人了。”
夏沐双手颤抖的厉害,“那你还送他去死,你明知道一旦把他送上了手术台,他根本没有可能活着从手术室出来。”
陈淑芬绕过沙发走到女儿身边,漂亮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儿瘦弱的身体,嘴角突然浮现出一抹疼惜的笑容来,“夏沐,妈妈是为了你好,不要怪我。”
夏沐只看见陈淑芬手里挥着什么物件“怦”的一声砸在自己脑门上,一阵剧痛从她头顶一直往心的最深处传递过去。她坚难地回过头努力抬起昏昏欲睡的脑袋去看身后向她施暴的人。天地旋转而模糊, 她浑身的力气突然像一只泄气的皮球被放空,双腿一弯瘫软在陈淑芬怀里。 他等你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