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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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盒里装着的是一只小小的用檀木雕刻的狐狸,完颜城只觉得无比熟悉,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以前究竟在哪里见过。
耶律长歌心中一惊,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阿城,这不过就是一只极为普通的檀木雕而已,成色也不是特别好,你怎么会觉得……”
不等她说完,完颜城便道,“长歌,我以前好像真的见过这檀木雕。自从我失忆以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说风首辅他究竟是凑巧送了这样一个檀木雕过来,还是他其实知道些什么?”
“阿城,风天慕之前从来未曾到过西夏,你也未曾去过皇朝,你们根本就没有过接触,他怎么可能知道些什么?”耶律长歌道,“或许他送给四位兄长的礼物里也都有这檀木雕呢,是你想太多了。”
然而完颜城却低头沉吟了半晌,然后抬眸道,“长歌,虽然风天慕未曾来过西夏,可我未必没去过皇朝。要知道,我之前的记忆一片空白。或许我曾经真的去过皇朝,或者还跟他见过面,不然他昨夜为何独独跟我隔空喝了酒?”
“我们西夏谁人不知道你们完颜部落一直居住在西夏北面地带,祖上还定下了不与外族往来的规定。若不是那一场天灾,你觉得你还能走出自己的部落吗?既然如此,你怎么可能跟风天慕接触过?”
完颜城眉头紧蹙,“可万一我并不是完颜城,甚至都不是完颜部落的人呢?”
耶律长歌咬了咬嘴唇,问道,“阿城,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是我救了你,也是我帮你查到了你曾经的身份。你现在就因为别人送过来的一个不起眼的檀木雕有这样的疑虑,难不成是怀疑我对你说了假话?你怎么不干脆说你就是皇朝人,是我趁着你失忆别有用心地给你改了身份?”
“长歌,我不是怀疑你。”见她如此,完颜城赶紧拥住了她,“你是这个世上待我最好的人,怎么可能对我说假话?我只是觉得这样熟悉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得,所以才生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耶律长歌靠在他的怀里,低声道,“阿城,你一定要记住。在这个世上,我才是对你最好的那个人,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
“我自然是信你的。”完颜城浅笑,“长歌,此生能遇到你,是也最大的福气。”她救了他的性命,帮他找回了曾经的身份,也不嫌弃他面容俱毁,还那么深爱着他。说起来,他实在是不该因为一个小小的檀木雕就升起那绝不可能的念头。
闻言,耶律长歌从他的怀里挣开,抬眸定定地看着他,“阿城,这辈子能遇到你,又何尝不是我的福气?”
言罢,她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他微微一笑,把她抱了起来,在她耳边低语,“长歌,给我生一个孩子吧。”
孩子?耶律长歌苦笑,她又何尝不给他生一个带着两个人血脉的孩子?只可惜这样的愿望实在是不知道究竟何时才能够实现。
她伸手想要揭他脸上的面具,他立刻腾出一只手来按住了她的手,“长歌,不要!”面具下面的面容太过于丑陋,就算她曾经也曾见过,但他依然还是不想让她看。
“阿城,我爱你,从来都跟你的容颜无关。”耶律长歌的眼眸里已经氤氲了一层水雾,“让我看看你,不再隔着面具好好地看看你!”
完颜城终究松了手,任她取下了自己的面具,让脸上那丑陋的疤痕呈现在她的面前。
烧伤疤痕毁了他半张脸,看起来狰狞又恐怖。耶律长歌的手却在那些疤痕上轻轻地摩挲,眼眸里满是心疼,“当时你一定很疼很疼。”若是当初她能够早一点儿找到他,或许他就不用受这样的苦楚。
“长歌,那已经是很早的事情了,你不必再介怀。”完颜城低声道,“我们只要过好现在的每一天,就已经是上天最好的恩赐。不过……”
“不过什么?”
完颜城轻笑,“若是你再给我生个孩子的话,那就更好了。”他们如今成婚已经五年多,一直都没有孩子。不过他曾请过大夫来替两人把脉,他们身体都没有问题,所以他心中一直有期盼。
“长歌,给我生一个女儿吧,像你的眉像你的眼,从今以后我会疼着宠着你们两个人一辈子。”
对上他那期盼的目光,耶律长歌没有办法,只好点了点头,“好。”可她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仍是会让他失望。
晨光熹微之时,赵倾云轻轻地推了一把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的阿昭,“醒醒,我们该去排队了。”通往皇朝的城门随时都是紧闭,可通往西夏都城的城门却是在早上大开。
阿昭有些不好意思,她作为一名护卫,昨夜却睡着了,今早还是赵倾云把她叫醒,实在是有些失职。
赵倾云似乎知晓她心中所想,“昨天白日里我补了觉,你却一直在忙忙碌碌,而且前晚你还连夜监督赶制风筝一事,你小憩一会儿也属正常,所以不必自责。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去城门排队,准备离开这里去西夏都城。”
因为赵倾云曾数次带兵与西夏交手,难保这西夏边关城会有人认出她来,所以她和阿昭两个人在入城前就已经乔装打扮了一番。两人互相查看彼此并无不妥之外,便往通往西夏都城方向的城门寻了过去。
她们抵达城门的时候,已经有不少跟随她们的暗卫出了城。
轮到她们的时候,守城的士兵看到她们两人脸上的脓包以后犹如见到了瘟疫一般,赶紧放她们出了城。
然而刚走了几步,突然有人叫住了她们,“等一等!”
两人回了头,只见一名身着西夏将领服饰的人大步走到了她们面前。
赵倾云开了口,“官爷唤我们姐妹何事?”
只见那人冷冷地打量着她们,“你们是什么人?这是要去哪里?” 公主三嫁:首辅大人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