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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二十七年农历六月二十六,庞大的大明南征军就在安南这片地理环境极差的土地上只用了三天的时间行军二百多里,最终陈兵顺化要塞前。
顺化地势险要,西枕长山山脉,山脉的余脉三面而围将伫立在靠海平原上的顺化城给圈起来,而所谓的顺化要塞在中国的话就是一座关隘,依托山脉选险要地势修建的关口,在顺化城南北各有一座关隘皆距离顺化城不到二十里,也正是这两座关隘才造就了广南阮氏家族的如今的成就,如此险要地势依照郑松那种打死也不会放着卧榻之处容他人安睡的性格,到最后甚至妥协到双方结为姻亲,全因为这两座关隘的作用;而阮家还有一支不为外人熟知的家族水军(不是陈德明部),兵力约为二十艘战船,多为从葡萄牙人处重金求购的蜈蚣船还有数量众多的一次性火船总兵力达到一千多人,可以说这一支隐藏在暗处的水军正是阮家放心自己东面防线的原因之一….
不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千多人的规模军队在安南这片土地上无论怎么遮遮掩掩的也难免走漏些风声,这不在三天前军议完后,陈德明见朱以歌迟迟不表示怎么处置自己,实在令他寝食难安,想来想去陈德明这才想到当年隐隐约约听说过阮家也筹建过水军用作近海防御,只不过那一点风声过去突然间想断了线索一般,再想查找这一神秘的水军也毫无头绪,最后安南各方势力只得不了了之,毕竟只有一千多人的水军其他各方大佬也认为妨碍不了他们的安全,不过陈德明当年却留了个心眼深深的记下。
此时,陈德明才庆幸自己当年多么英明,这个消息或许明军还无从得知。想到就做,陈德明在第二天在多番求告监守的卫兵,这才将陈德明要禀报的事情告知朱以歌,朱以歌一听这还了得,竟然在自己身旁隐藏着一支不为人熟知的水军,虽说规模不大,但躲在暗处的敌人没有规模这一说,他们总能创造奇迹,而朱以歌自然不喜欢当被创造奇迹的那个苦主,所以朱以歌第一时间就将那支藏头露尾的阮家舰队给判了死刑,当时就接见了陈德明。
在朱以歌连番对陈德明做出各种优渥的许诺后,陈德明这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最终将自己知道的关于这支舰队的内情全都竹筒倒豆子般吐出来…
吐出来的结果就是今天看到的样子,朱以歌没有在陆地上督帅大军,反而和俞晨一起以王二蛋的台湾守备舰队本部二十艘战舰的兵力直扑顺化外海,与四十万(诈称)陆路大军齐头并进,其声势远远望去安南之民莫不惶恐纷纷避让,避让不及者亦是脸色泛绿吓的苦胆碎裂、小儿止啼…
大军直至六月二十六日戌时三刻终于杀至顺化要塞城下,而朱以歌的舰队也才刚到了半途。
正所谓人一过万无边无际更何况这十数万大军更是难见,这么大动静要塞上面的安南士兵第一时间发现,并报告给在要塞上面亲自挂帅的阮福源,阮福源得知明军大举而来时自然是紧张万分,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不惜千金之躯在城墙上奔走呼应着,然而明军刚到城下就呼啦啦地向后撤了五里安营扎寨起来,明军这一动作倒是令阮福源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一直死死地守在城墙不敢打盹,而明军阵中….
“大帅,此时天色将晚将士们奔波劳累,且前方地势险要敌军也早有准备,莫不如暂且安营扎寨,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在大举进攻如何?”作为此次大军的副将吴惟忠谨慎的劝道。
李如松自然要给如今这位左军大都督定国将军浙江总兵的吴惟忠一些面子,况且人家说的也在理,这个时候强攻的话不光是步兵没什么作为就连自己的骑兵就更歇菜了,骑兵在这个关节能干啥?难道还能发飞上城墙?所以李如松自然是从谏如流后撤五里安营扎寨,也就是阮福源在城墙上看到的那一幕….
实际上,阮军的实力即便是陈德明和郑文他们也不熟知,因为一旦没有明军的介入他们也是敌人,所以对于“神秘”的阮军,明军的情报一直不多,这还多亏安南这些年连年征战,兼之阮军偏偏在后黎朝以南。如此一来隔着一个拦路虎就连大明的情报人员也无可奈何对其了解不多,只知道阮军的的老巢顺化城地势险要且极其重要。
如今,明军刚到顺化要塞下就已经见识到其险要之处,虽然这里没有中华大地上西南十万大山那般险峻高冷,然而这里的地势虽然不高却偏偏胜在恰达好处,要塞依托山势而建。也就是一半建在山上一半建在平地上,如此一来无论敌军攻击那一点,这座要塞永远都有一个制高点居高临下俯瞰全场,可以说任何一个将军都不喜欢被敌军“偷窥”的感觉,所以猛攻要塞一半建在山上的那个制高点就是双方夺取的重中之重,而这——正中守军下怀。
………
“就在明军陆军在要塞前安营扎寨时,距离海岸不到二十海里的海域,北洋水师一部也正好航行至此,从岘港到顺化这二百多里的路程并不远在地图上看几乎都能当邻居了…
泰山号上,陈德明和郑文自从上船后二人就不住地吞咽着口水,眼睛做着惊骇状瞪地大大的,仿佛再告诉别人我们是土老帽。
说到陈德明能成为第一个登上世界最大、最强军舰的安南人,应该足够感到欣慰了;然而陈德明可没有以上这这种心思,其实陈德明知道明军之所以留着他是因为他还有用,并不是自己的命能金贵到明军不舍得杀他,所以陈德明的心情除了对眼前这三千多吨的巨舰满心的惊骇外就剩下恐惧了,而郑文的心情和陈德明差不多甚至更差,因为郑文心中也左思右想自己能有啥用值得明军不杀他?一个郑家的庶子而已,该不会是临阵祭旗吧?想到这里越想郑文就越害怕最后甚至于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了,直接导致他裆下的裤子换了一遍又一遍….
舰队行进至半途中,虽然只有“区区”二十艘战舰,但其声势却莫不畏服;除了三艘为运输补给船和五艘海沧船当做探马之外其余的十二艘全都是清一色定远级战列舰,当然还要加上泰山号这个变态般强大的大块头。
“静海呀~~来!常常本王的珍藏——乳前龙井!”朱以歌在舰长室如献宝般将泡好的一壶乳前龙井给俞晨倒上一盏。
“哦!臣谢殿下赐茶。”如此厚恩俞晨连忙诚惶诚恐地接过了茶盏细细品了起来。
少顷,朱以歌笑呵呵的问道:“如何啊?”
“嗯~~殿下珍藏果然精品那~~回味无穷啊~~”俞晨一脸陶醉道。
“嘿!是陈家前些日子进贡给本王的。”朱以歌点了点头,旋即若有所指的说道:“这征讨安南就好比品眼前这盏茶一般,只有细细地品才能品出个中滋味,不然若是着急可是要烫嘴的喽~~”
“嘶~~殿下之意是….”俞晨放下茶盏正色的问道。
“当然是时下安南局势啦,这安南之地自古以来就透着一股邪性;还别不信,自我天朝于两千年前置郡县以来断断续续分分合合就从而没安生过,就连本朝百年前糜费诸多拿下来的地方也没能守住,这是为何?本王这些日子思来想去全因一个字——急!”
“急?”
“没错!就是急躁了些;孙子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说的就是安南这地的困局,我天朝屡屡以力破之但力终有穷尽之时,对付别的地方或许可行然而安南此地数千年来久染我天朝文化,其制度文化习俗早与我天朝无异。故此本王以为破安南不难但日后守住安南却不可在以霸道行之。”
俞晨却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道:“殿下,可是他们在与我天朝无异,那也屡屡不臣此乃事实呀!”
“无妨!此事好解决只要征伐时杀的狠一些即可~~”
朱以歌这一轻飘飘的一句话不知透着多么大的杀气,听得俞晨背脊直真真冒冷汗;其实俞晨也不知为何这闲聊着就转到安南的话题,难道是….
俞晨想到这里,越发的觉得自家王爷还真有这意思,这些话的意思一细细体会自然而然成为“我看上这里了….”
朱以歌见俞晨久久不语,旋即笑了下说道:“呵呵~~静海就当本王闲聊说个笑话吧,咱们还是谈一谈接下来如何歼灭敌军水军和登陆作战吧…”
“殿下,您跟臣说句实话,您是不是想要交趾这片土地了?”俞晨没理会朱以歌岔开话题,自顾问道。
朱以歌看到这里放下茶杯,点了点头就当默认。
见此俞晨情绪有些激动的劝谏道:“殿下不可呀!”
“哦?这是为何?本王看中这里无非是这里土地肥沃再加上地理位置优越,向北可牵制南方参与士绅势力,而向南则可控制马来半岛直接卡主马六甲海峡,若是控制这里本王将来若能入住朝堂中枢话语权岂不是更大?凭添一大助力到时本王施展抱负看谁敢拦着!”
“哎~~殿下呀!您为何就想不明白呢?这里可不是咱们能染指的地方呀!您可以掌控缅甸、南掌、甚至全部南洋之土,但这里却不行!因为此地自古以来就是中原王朝的禁脔,历代君王无不盯着这里!从当今圣上的一系列动作就不难看出就连陛下也不能免俗,所以殿下您若是真要吞下此地,到时候您可要考虑下和陛下翻脸的结果呀!”
“嘶——哎呀!果然如此,若不是静海你提醒本王险些走上歧途!幸亏~~幸亏呀~~”被俞晨点醒后朱以歌亦是一脸冷汗后怕的庆幸道。
其实朱以歌之所以有时候“犯糊涂”全因为朱以歌在内心中生根发芽的野心,然而这股野心虽看得见摸不着却足够影响一个人的心智。
这也是朱以歌这些年来位置一路高升直至割据一方的王权人物就连皇帝都需仰仗三分,再加上一直挂着航海基地系统顺风顺水的一路走来也没什么磨难,所以朱以歌前世的那颗躁动的内心和如今这如温室花朵般的野心擦出火花后才会促成朱以歌面对巨大的利益时才会时不时的“犯糊涂”。
俞晨这一干将军们自然不会有这种犯难,所以平常能顶半个“谋士”的朱以歌也要时常接受自己麾下爱将们的“批评”和“检讨”,而俞晨这一干将军们只不过是身在局外看得清罢了。(未完待续。。) 大明之北洋称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