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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切嗣骤然睁眼,他又回来了,木桌上摆放的工具和花盆,是父亲的工作室。
“切嗣?”
他转过身,父亲正平静的看着他。
于是切嗣明白,这又是一次选择。是杀死他,还是选择放过他?
“我心中的······正义!”
废墟上,切嗣伸手为死去的孩子合上眼,他正是为了让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才拿起武器的。
“切嗣!”
伊莉雅对他喜笑颜开,和她一起笑着找胡桃芽的时间,真的很令人开心。
这个世界的幸福是不需要理由的,切嗣明白了这个道理,他由衷的希望所有人都可以幸福,仅此而已。
每个人小时候有过的天真幻想,长大后就会学会放弃或遗忘。
但卫宫切嗣却不同,当他明白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被摆在牺牲和救济的天平上时,他就决定自身成为最精确的天平。
是恶?是善?
决定卫宫切嗣价值的,是数量,精确的要求自己不算错生命的数量,为了数量更多的一边,哪怕另一边只少了一个人,也会毫不犹豫的杀光。
“父亲,母亲,为了更多数的人,你也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他们,这就是你的真理。”
“你就是背负此时全部之恶的最佳人选。”
“不对。”
牧子安平淡的声音响起。
“卫宫切嗣并不是你口中的那种男人,安哥拉曼纽,你没有看见,我却见证了。在逃避炸弹的一瞬间,他将自己妻子抱起来的这个事实!”
“那又怎么样?!”
响彻天空的声音自我争吵,快艇、海滩、渡轮、爱因兹贝伦城堡,场景不断变换,卫宫切嗣抬起头。
“爱丽丝菲尔是圣杯的容器,那个时候,我即将死去。圣杯即将完成,可以说她的命运已经注定,切嗣将他抱离魔法阵这一行为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她马上就会死去。”
“可他还是做了,这个男人,在最后的时刻选择了保护自己的妻子,明明为了自己的理想不得不牺牲她,明明拥有着机械般的冷静和计算能力,却还是做了这样的行为,为什么?”
卫宫切嗣嘴巴微张,看见伊莉雅从下面抱住了自己,舞弥、爱丽丝菲尔、师父、父亲、夏莉,曾经珍视的人们,环绕在他的四周。
是的,牧子安已经在那个瞬间理解了卫宫切嗣。
别人高兴的笑容让他满心欢喜,别人恸哭的声音触动他的心弦。
别人绝望的怨恨令他怒火中烧,别人寂寞的泪水总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擦干。
在追求超越人间准则的理想同时——他又过于温柔了。
‘卫宫切嗣只是一个人类’——答案不过如此。
“所以,你只能寻求奇迹,万能的愿望机,希望可以实现这个愿望,所以这不是‘恶’,而是‘善’!”
牧子安的声音恢弘浩大,一锤定音,天空的黑云被震散,火焰在黑洞的内部燃烧,没有实体的恶魔,血脉却铭刻于灵魂!
“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
卫宫切嗣忽然看向手背的令咒,它们像烙铁一般灼烧着皮肤。
“这扭曲的因果,就由我来否定!这此世的罪恶,就由我来焚烧!”
“我是恶魔的末裔,水镜剑派的传人,一名赦罪师!”
咔嚓!
圣杯的圆环从中心处出现了裂痕,一无所有的地方,卫宫切嗣从废墟中起身,他还拥有着什么呢?妻子死去,助手舞弥被埋在这废墟中,没有夺回圣杯,他还能回去见自己的女儿伊莉雅吗?
一切都是迷。
可他心中只有庆幸,是连他也无法形容的感激。现在的他确信,那种东西绝非是万能的愿望机,比起它带来的,它所牺牲的东西会多得多。
他又一次守护住了天平的平衡,保护了更多人的性命。
所以······这是值得的。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切嗣在废墟中声嘶力竭的哭喊。
没错,是值得的。
saber身体摇晃,她在短时间内消耗了大量的魔力,又承受了爆炸的冲击,战力十不存一,她喘着粗气,无意间瞥见切嗣的表情,那是不敢置信的惊恐。
仰头看去,天空上·····——
竟然出现了一个大洞。
*
牧子安想不到,自己竟然进入了大圣杯的内部。
通过冬木市召唤的圣杯缩影,他似乎来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空间,意图引爆此世之恶的行为带来了未知的异变。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此时的他属于圣杯的意志。通过杀戮顶替了Berserker的职阶,又因为被saber轰杀的关系被吸入圣杯,与安哥拉曼纽的意志融合。自己的恶魔血脉,甚至来不及沸血重生,事情便已成定局。
“不过恐怕弄巧成拙,意外的达成关键也说不定。”
牧子安看着眼前的物体,巨大的心脏高耸入云,每一声鼓动都惊天动地,但上面却长出了黑色的肿瘤,似蛇似龙的虫子摆动着数十丈长的身躯,在上面打洞吸血,这就像是一群寄生虫在榨取根源。
牧子安心中升起一股明悟,恐怕,这就是他的任务。
这个心脏就是世界,盖亚的愤怒不因人类而起,来自于某种天外的存在,大圣杯被寄生了,且仅凭他自己的力量无法祛除。
“该怎么做才能净化这里?”
牧子安愁眉苦脸,如果用血肉魔法一点点改善,这庞大的工程,数百年日夜不休也难以完成。
“咦,任务有更新?”
【主线任务二:取下大圣杯之巅的塑像】
任务奖励:灵魂契约二次强化(燃火竞技场为公证方),个人权限等级提升一阶。
任务惩罚:权限成长冻结三个世界。
*
牧子安使劲的擦了擦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真的一阶!
完成这个任务,他可以直接蹦到四阶!
“奖励怎么会这么丰厚?”
牧子安眉头皱起,奖励越是丰厚任务就越是困难,难道说想要登上心脏之山比想象中更困难吗?
头顶的虫子们······暂且叫它们应龙好了,因为有些也长着翅膀。
这些应龙很难对付吗?牧子安思绪如电,当水镜剑是铲子,在心脏上挖起来。
扑通。
挖下来一大块紧实的肉之后,牧子安忍着鸡皮疙瘩抚摸肉块的表面,塑造出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分身,将隐者挂在他身上,徒手爬了上去,看准时机,一飞刀扎进了一只应龙的肉里。
牧子安双手发力,深吸一口气,莽足了力气使劲一拽,应龙的身躯一顿,身体完成了弓型,发出了凄厉至极的尖细惨叫。
在一番惨绝人寰的拔萝卜之后,牧子安成功·····拽下来半截身子。
他提着手里巨大的,跟蚯蚓一样有节段的身体,看着横截面那活生生撕裂的血腥画面,明白过来,这些应龙并不是生物,他们是植物!
这些家伙的身躯是长在大圣杯里的,所以看起来进进出出,其实只能在一个特定的范围里移动,毫无威胁可言。
牧子安绕着这些应龙向上爬,整个过程有惊无险,他还看到了一只异常巨大的个体,粗壮的身躯横宽比远超大象,浑身覆盖坚硬的鳞开,下颌宽阔,一看就咬合力惊人,头顶有峥嵘的尖角。这一只,真的有些像是传说中的龙。
牧子安心里很有英文字母的第二个数字,没有惹事,默默地选择了绕行。
爬山。
登顶。
“这就到顶了?”
他看着一片荒芜只有一座孤零零小屋的大圣杯之巅,不禁哑然。
任务要求的塑像就醒目的摆放在祭坛最中间的未知,看起来没有防护,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只是这样而已?
不,绝没有这么简单。
或许,当他真正拿起雕像的时候,一切才刚刚开始,目前摆在牧子安面前的是看不见前路的危险。
这种未知的恐怖,让牧子安有些呼吸紧张。
这就是一只雕刻粗糙的雕像。
怎么做?拿?还是不拿? 燃火竞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