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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这貌似是她最直接，最直白的一次了吧？虽然大家都心照不宣，但是她从来没这么直白的问过他。
一次都没有。
“你确定你那是暗恋，不是明恋？”季言非愣了一下，随即调侃道。
他跟江希然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他不希望因为男女的感情，让他们变成陌生人，甚至是仇人。
“噗，你要这么说也行，反正大家都知道的事，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很想问你。”江希然有些释然的一笑，既然话都说明了，还有什么不能问的吗？
也许她问出口，他给她的明白话，一切就真的都能结束了，她也就彻底解脱了。
“如果我早点开口向你表白，或者没有叶可可的出现，你会选择我吗？”这一直是江希然苦恼的事，她一直认为是她晚了一步。
季言非摇头，认真的看着江希然：“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你喜欢我，可我把你当……”
“兄弟？”江希然想起明坷和白泽他们曾经说过的话，他们说她的性格太彪悍，一头短发加上她一身干练的警服，真的没办法把她当女人看待。
“呃，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季言非轻笑。
“哼，才不是我说的，是明坷那混蛋说的。”江希然撇嘴，她真的那么差吗？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天佑把你当女人。”季言非说。
“那是因为天佑更强悍好么。”其实江希然突然有点理解言非了，言非把她当兄弟，可她又何尝不是把天佑当兄弟呢？
或许……就是因为太熟了，所以才没办法走到一起去？
“所以他才能看出你的好和你的温柔。”季言非摇头失笑，天佑对消息的感情也够执迷不悟的了，明知道江希然不喜欢他，还是那么义无反顾。
看到江希然咧嘴笑起来，季言非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问道：“想通了？”
“知道不是输给那个丫头，我是开心多了。”多丢人啊，输给一个小丫头，那不就说明她老了么。无论多么彪悍的女人，年龄和皮肤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最在意的。
而且，江希然这么自强的女人，宁愿输给自己，也不愿意输给别人。
可是，如果说她江希然真的那么大度，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忘记季言非，不再喜欢他，那是不可能的。
她目前能做到的，只是不再执着于他。不然真的一下子就能忘记，那么她这么多年的暗恋，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那就对了，天下又不止我一个好男人。”季言非在朋友面前，就跟在叶可可面前一样，很轻松很随意，如今江希然能放开，他也很开心。
“如果以前我要是发现你这么自恋，也许我就不喜欢你了。”江希然取笑他。
“那我应该早点把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免得你喜欢我那么久。”季言非故意做出一副我很苦恼的表情。
“季言非，你别太过分。”江希然警告的瞪季言非，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刚失恋的女人，就不能给她制造一个伤感的氛围，一定要这么诙谐么？
季言非耸肩，不再说话，他只是不想让气氛变得太尴尬了而已。
“季言非……”江希然又叫他。
“嗯。”季言非轻轻的回答。
“你信吗？这支舞跳完，我就会忘记你。”就算很难忘记，她也会试着去忘记。
“嗯，我信。”这么多年的暗恋，他不是不知道，如果她真的能忘记，能找一个既爱她，她也爱的男人，他会替她感到高兴。
江希然看着季言非的脸轻笑，这个男人是她从很小的时候就暗恋的，她仍然能记得他们发生的点点滴滴，还有他们一群人在大院长大的点点滴滴。
那是一段很美好的童年和回忆，有她背着书包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有在部队里，她从女兵连绕路去男兵连看他们训练的，其实她就是专门去看他的，所有的回忆，在这支舞之后，她都要努力的忘记。
因为只有忘记了，才能放手。只有放手了，他们才都能真的解脱。
就想言非说的，天下的好男人又不止他一个，当她真正能放下时，一定有一个男人值得她去迷恋的。
比起江希然的释然，楼元昊可就没那么容易放手了。相反的，他非但不会放手，反而对叶可可更加死缠烂打了。
“楼元昊？”叶可可见自己落在了楼元昊的怀里，回头看了眼季言非和江希然，立马明白为什么长官大人会把她推开，一定是楼渣渣干的，就说他一肚子坏水么！
“我在。”楼元昊理直气壮的回答。
“在你妈个头，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我跟你说的还不够清楚？”叶可可气的开口骂人。
“我跟你说的也很清楚，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跟季言非幸福，你的幸福就是我的不幸，请问，我怎么会让自己不幸呢？”楼元昊挑眉，桀骜的态度让叶可可抓狂，却无能为力。
“你最好别乱动，我这人脾气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万一气血攻心，管不住我这嘴……”楼元昊话说道一半，欲言又止，他相信，不用他再多说下去，叶可可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叶可可气的实在没处发泄，抬脚给了楼元昊一脚，楼元昊也没躲，接了叶可可这一脚，对于他来着，她这一脚，就跟被苍蝇踹了一脚一样。
“你要是好好陪着我跳完这支舞，也许我今天心情好了，就能管住我这张嘴。”楼元昊无赖一样看着叶可可。
叶可可气的咬牙，回头看了眼长官大人，无奈，公众场合，不是她任性的时候。
“既然同意了，就别板着脸，你家死人了？”楼元昊一副：来，给大爷笑个的表情。
“呸，你家才死人了，你全家都死了。”叶可可口没遮拦的轻声怒骂。
楼元昊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叶可可：“你开心就骂吧，反正我们都拜关二爷。”
“你要不要脸，干黑道的，还敢拜关二爷，关二爷手里那把大刀，就是专门砍你们的。”叶可可冷哼。 长官的头号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