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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样忙忙碌碌的时间里,迎来了农历的春节,也难得有了假期。
农历小年那天,唐书颜煮了汤圆,速冻汤圆,她只负责煮了煮就好,然后两人一起吃了个汤圆,期望着团团圆圆。
春节对他们来说,也不轻松,季怀瑾喜热闹,所以季家一家老小都聚集在了季家老宅吃年夜饭,连季航明的儿子也从国外回来了。长得倒是和季憬沉有几分相像,还是个学生气十足的男孩子。
不过就是二十岁,高高瘦瘦地站在唐书颜面前,喊她:“嫂嫂。”
这家里苏知景张罗着年夜饭。季航兰也是个门外汉,所以下手的便是季航明的太太刘倩容,她做得一手好菜,每年都是她主厨,也颇得季家人喜欢。
过年算是女人家的世界,今年又迎来了一位新帮手,便是唐书颜了,虽说季憬沉拉着她。说是别让他去捣乱了,不过她还是被江楚一并拉到了厨房里帮忙。
两代的女人家围在这厨房里闹腾着,江楚放寒假格外空闲,自从学校回来之后,索性住在了景园。
说是住惯了,季航兰还放话,让她住到出嫁,人都从景园嫁出去好了。
苏知景倒是非常认可:“这还别说呢,楚楚从景园出嫁,我这个舅妈一定不会亏待她。”
“是啊,我可是舅妈的小女儿。”江楚靠着苏知景撒娇道。
“那书颜就是我媳妇了,这书颜嫁到了季家,倒是帮了憬沉不少忙,大嫂,可是你的福气啊。”季航兰夸赞道。
苏知景也不多回话,多半是不认可也不反对,厨房里挤满了女人,自然话题不少,唯一说话少的就是这位三婶刘倩容了,只见她忙着锅里锅外的东西,唐书颜看着她切菜的娴熟,就知道她是个中能手。
“三婶,我要来拜师学艺了,我可是个外行。看着三婶的架势好生羡慕啊。”唐书颜凑过去。
刘倩容看着朴素而平凡,但其实算是不化妆的缘故,实则四十多岁的她,还能看出来年轻时候的一股子文气,这也是和她从事着工作有关。
守着一方讲台,算是从里透出来的文艺。
“便看看就好,我们阿沉可不舍得你下厨,刚刚进门的时候,可就交代过了,别让他媳妇碰着厨房的锅碗瓢盆。”刘倩容回眸一笑。
唐书颜暗自想着,这季憬沉可能已经把她的恶名宣传了,她都不好意思脸红了:“三婶。他是怕我给你添乱了呢。”
“现在的女孩子,没有多少会做饭的,不碍事。”
“三婶,若是我能像你这样张罗一桌好菜就好了。”唐书颜看着她做菜的样子,就感觉到他们的家里该是一片温馨的场景。
“你这丫头,又要偷学你三婶的手艺,又要和你母亲学当家,又要和憬沉干事业,倒是野心不小啊。”季航兰将洗好的菜端给了刘倩容,还一边取笑唐书颜。
唐书颜眸光一转,朝着季航兰说:“姑姑,你就取笑我。还真把我当儿媳了不成。”
“是啊,我这小女儿被大嫂拐跑了,我就从她那里拐个儿媳来,这才公平么,是不是啊,大嫂?”季航兰望着苏知景。
苏知景就是那种即便是在这样油烟四起的厨房里择菜,都散发着优雅,她一边择。江楚在一边切,他们更像是一个流水线的工作,之后给季航兰洗。
想着过去的很多年,他们都是这样一个模式,倒是才有了家里的年味,不像是唐家,以前每年她都躲到了爷爷的地方。
今年过年呢,爷爷会是一个人过吗?
苏知景不像是季航兰这样爽朗而外向,她更多是内敛,她含笑着:“是。”
在一片忙忙碌碌里,刘倩容已经烧出了一桌好菜,让唐书颜评价来说。这不比满汉全席来的差劲。
这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了大圆桌上,外头季憬沉点燃了鞭炮、炮仗的声音,噼噼啪啪地响彻了整个院子。
这一声炮响,才算是正式开桌吃年夜饭了。
羊肉火锅正在沸腾着。红烧肘子令人垂涎,糖醋小排酸酸甜甜,红烧狮子头团团圆圆,松鼠桂鱼年年有余。倒都是传统的中式菜色,算是年味的传统菜,而据说这刘倩容还有一道招牌菜:佛跳墙。
唐书颜尝到了之后,觉得真真是人间美味,可是赞不绝口。
年夜饭正在进行中,季怀瑾和浅酌了两口,对着大伙儿道:“今年呢,我们老季家多了一个成员,我很高兴,书颜嫁到季家来,成婚以来,这书颜和阿沉也是琴瑟和鸣,爷爷非常高兴,不过呢,爷爷就只有一个新年愿望,这年夜饭就差个四世同堂了。你们两个来年要满足爷爷这个愿望啊。”
这老爷子,变着法儿,催生。
今年过年这走亲访友,催生将会是唐书颜的主题词,唐书颜求救地望着季憬沉,季憬沉握住了唐书颜的手,朝着他老人家道:“这必然满足爷爷的心愿,多劳才有收获么。一会儿爷爷早点放人,让他们陪您打麻将,我要为您的四世同堂多努力一番了。”
季憬沉的毫不避讳,让唐书颜头都低下来,快低到碗里了,江楚朝着唐书颜说:“你看,我们嫂嫂脸红了。”
唐书颜抬眸:“楚楚,你也不帮我。”
“因为我也想赶紧做个小姑姑啊,生出个软软糯糯的小团子来给我,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江楚摇晃着脑袋也凑热闹道。
“是,阿沉的年纪也不小了,像是他那么大的时候,我们季昀都三岁了。”季航明都调侃道。
催生部队真的是越来越庞大。
“都说了,赶紧生了,好了,不闹我媳妇了,回头我媳妇不愿生,可是要怪你们啊!”季憬沉指着这些他最亲的亲人道。
唐书颜心里压低了声响,她倒是哪里不肯生,恐怕不肯生的人,是他自己吧,可她还是乐呵呵地迎着他们笑着。
一家人刷火锅,喝喝小酒,闹腾了一番,这才吃完了这顿年夜饭,借着酒意,季怀瑾又唱了两嗓子,唐书颜被兴起,也附和了几句。
这两人一唱一和,也便增添了很多的气氛,往年里,季家在吃过年夜饭一起打麻将,今年都可以开两桌了。
席间季憬沉都那样说了,所以这推辞他想好了,便早早带唐书颜离开了老宅,江楚也想要蹭着他们一起,被季航兰拦住:“人家是赶回去生孩子,你跟着去做什么。” 如妻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