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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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礼过后,文文和彭正家的一切联系都被割断了。老太太一声令下,全家和这个不祥的属羊女人划清界限。谁要是是私下交往,严惩不贷。
这到命令一下,后果是相当严重,文文的生活待遇一落千丈:每天特供的肉包子没了,每月特供的茶叶、绸缎没了,门口看守的家丁撤走了……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粥归来。尽管不愿意,文文还是只能每天按时按点地去吃卓王孙的粗粥咸菜。每当吃着粗劣的食物,难以下咽的时候,文文都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彭正。思念如馋虫一样不可遏止、油然而生。
这些天,卓王孙对文文又恢复了唠叨和抱怨,“白吃白喝这么多年”,“一把年纪还赖在家里混吃等死”,“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一看到文文就是各种说辞轮流上阵,却从不提起白白收了程郑百万钱妆奁的事情。有一次,文文实在忍不住提醒一句,“阿爹,咱们收了程郑家的妆奁,足足够我吃喝八辈子的粗粥咸菜吧,明明是阿爹你是赚到了,拜托不要再这样唠叨好不好?”
卓王孙马上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大喊大叫、大吵大闹:“哦,你这个孩子,还敢和老爹顶嘴了,是吧?白吃白喝还有道理了,是吧?又克死了一个男人,心里不痛快那老爹发脾气了,是吧?”他边说边在屋里走来走去,驴拉磨一样转了两圈,这才停下来,气哼哼地说,“你真是越大越不懂事,越大越不知道感恩父母了,留着你也没用,我明日就找个人家把你卖出去,不,把你嫁出去,省得在这里让我生气!”说完了,撅着圆鼓鼓的小嘴,迈着圆溜溜的小圆腿,顶着圆滚滚的肚子,拂袖而去。
文文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气得只能默默抹眼泪。
看卓王孙气哼哼的样子,文文还以为两三天不会再看见他。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文文刚起床,正让王阿婆给她梳头,就见卓王孙兴冲冲轱辘了进来。一进来,就是兴冲冲地对文文说,“真是天上掉下肉饼了,太好了,太好了!你赶快梳洗,一会随我去前院见贵客。”
“什么贵客?”文文一脸狐疑,“是哪位啊?”
“是司马公子?”卓老爹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
“什么?哪个司马公子?”文文也骤然兴奋了,心里反而有些紧张。
“还能有哪个司马公子,就是大名鼎鼎的蜀中才子司马长卿啊。”,说完了,看文文身子没有动弹,卓王孙又急忙催促到:“别啰嗦了,快点啊。司马公子来提亲了,你倒是快点啊!”
“不会吧,这幸福来得也太及时了吧?彭正尸骨未寒,他就敢上门提亲,这是要无缝对接的节奏吗?这算什么,色胆包天?”文文心里想着,不自觉地嘟囔了出来。却不料被旁边的卓王孙听个正着。他顿时恼羞成怒:“你想什么呢,就你这一大把年纪,都24了,还有美色?我看啊,一定是司马公子读书读多了,读坏了眼,才来提亲。你别在这里磨蹭了,再磨蹭,小心煮熟的鸭子又要飞了。”
“欧卖噶德!老爹,拜托你能不能口下留情,你说的我都……我都没脸去相亲,干脆我不去了,要去你去好了”,文文气得一赌气,把头上王阿婆刚刚插上的簪子一拔,用力摇一摇头,一头乌云倾泻而下。
卓王孙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计可施。僵了一下,卓王孙才在圆圆的胖脸上挤出一层薄得可怜的笑容,走过来站在文文身边,轻轻拍拍她肩膀,“孩子,你别闹小性子了,婚姻大事,不能儿戏啊!阿爹刚才说的不对,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阿爹也是替你操心、替你着急啊。谁家的父母不是盼着孩子过上好日子啊,啊!听话,收拾漂亮点,跟阿爹去前面,迷倒司马公子,后半辈子我也轻松,你也轻松,好不好?”
“好,知道了!”文文不耐烦地点点头,想想司马长卿,毕竟是自己命中注定的菜,也不好太违抗天命。于是,又让王阿婆帮着梳头打扮,临出门又特别选了一条珠链挂在项子上。这样的挂法在古代是没有的,但文文这样一搭配,顿时让那件宽袍大袖的衣服有了灵气,自己也显得明眸善睐,微胖的脸蛋也变得珠圆玉润。文文自己对着黑漆马虎的铜镜看了一眼,貌似满意,就扭动腰肢随着卓王孙一路逶迤地去了前院。
迈步进了房间,第一眼看见潇洒英俊、风神俊朗的司马长卿,文文还是涌起一阵无脑的喜爱:“唉呀啊,这司马长卿真是万人迷的帅哥啊!尤其他少言寡语的样子,最是让女生发狂。不过,他这一开口,那艰苦卓绝的表情真是大煞风景啊!”
看见文文进来,司马长卿起身向她点头示意,并无说话,文文也是身子侧着45度角对着司马长卿妩媚一笑,美丽地点点头,然后翩翩坐下。文文虽然没有去看司马长卿,但她分明感觉到他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于是,更加自信地轻轻端起茶碗,抿嘴吹了一下,品了一口,又优雅地放下,这才挺直腰身,微笑看着卓王孙。自始至终,文文根本没有去瞟一眼司马长卿,但越是这样的高冷,更让司马长卿有些心魂颠倒着魔了。
“不知司马公子来访,有何贵干啊?”卓王孙本不是官场的人,不会怎么绕弯子,又急于知道婚姻大事的结果,就迫不及待问了起来。听了卓王孙这样一问,文文不禁暗地微微一皱眉。
“信!”司马长卿没有多说,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递给了卓王孙。
卓王孙也是莞尔,想想吧,真让司马长卿结结巴巴说上三个时辰,也未必能把一封信上的几句话说清楚,说起来还是低头看信,见字如面的好。撕开信封,卓王孙读了一遍,脸上露出一丝惊异,回身看了文文一眼,又看了司马长卿一眼,轻轻把信放下,对着司马长卿说:“公子说的,给我卓家酒肆专营许可,可是当真?”
“真!”司马长卿气逾霄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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