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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善为了快一些将齐小贝救出,便一路上快马加鞭。
皇上今天晚上与他聊了很多,聊他们小时候和长大以后。皇上说,还是小时候好,小到他和吉善都不知道君臣为何物,不计较君臣之礼,那样比较快乐。
说起来,玄烨八岁就继位了。这主要是因为顺治自董鄂妃逝世后一直郁郁寡欢,终于遁入佛门。孝庄太后又是一个极有野心的女人,才扶持玄烨继了位。
皇上因幼年时已经执掌大权,因而失去了很多同龄人应该有的快乐。他要稳重,要识大体,要少年老成,这对于一个年仅八岁的孩子来说实在是有些残酷。
因得那年在宫中同龄的孩子并不多,所以小玄烨和小吉善极为投缘,难得的志趣相投。
这样说起来,皇上认识吉善要比认识魏东亭更早一些。
等再长大一些,吉善还被批准和皇上一起上学堂,听讲课的师傅说学问,那时候皇上才认识魏东亭。
总之,用皇上的话说,吉善几乎是陪伴了皇上的整个青春的。
吉善今天和皇上一起小饮了几杯,不知是情到深处还是酒的力道太大,吉善也忽而有些感伤。
他也以为自己会一直辅佐于皇上左右,是君臣,也是益友。却不想他被那得不到的情爱蒙住了双眼,为了齐小贝义无反顾,甚至要杀害昔日的朋友。
吉善感觉有些惭愧。
但想到小贝,他又忽然有些痛心。他知道如果这次将小贝救出去,那他和皇上就再也不会被人拆散了。
皇上告诉吉善,自己曾为了救出小贝,答应迎娶蓝锦。
吉善又想到齐小贝为了让自己救出皇上,答应委身下嫁。
他们是那样的深深爱着彼此,而又无怨无悔地为对方付出。
而自己的爱便是不停的索取和占有,和他们之间的爱想比自己像一个可怜的小丑。若是齐小贝获得自由,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她,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她。
是继续占有吗?
他不知道。
是选择祝福吗?
他不知道。
想到这里,吉善觉得心里很乱,一扬马鞭,加快前进的脚步。
中堂府距离客栈还是很远的,吉善在两个地方往返,又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耽搁。路上,又不能一直让马跑,马累坏了,进程只会更慢于是中途又找了个驿站休息,他也很久没有合眼了。
好在驿站的位置距离中堂府也已经不远了。
吉善真正赶到中堂府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了,距离最后期限的时间也已所剩不多。
吉善来到中堂府,向守卫报上姓名。
“在下吉善,来给鳌中堂送礼。烦请转告,他老人家一定会喜欢的。”
守卫见吉善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便一人逗留,一人回禀。
鳌中堂书房。
“大人,吉善回来了。”
贴身侍卫疋尔将守卫回禀的内容说给鳌拜听。
“哦?任务可有完成?”
鳌拜问着,心中却确定这皇上丧命的可能性一定是八九不离十。
“听门口的守卫说,吉善的手上提了个布包,说是来给大人送礼。”
疋尔据实已报。
鳌拜一听疋尔这句话,喜上眉梢。
“快把吉善请进来!”
疋尔吩咐门口的守卫去请。
吉善一直赶路,一身风尘仆仆,听了守卫的话,连忙去拜见鳌拜。
鳌拜此时也没什么心情批阅奏折了,想着,看来这折子以后要换个身份去批阅了。见吉善迟迟不来,心里还有些怨恨这书房离门口太远。
吉善终于到了,鳌拜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中的布包,人头般大小,笑着和吉善寒暄。
“吉善啊,老身听守卫说,你要给老身送礼,不知可是老身心心念念想要的礼物啊?”
吉善想着这人头也不能示于众人之前,便让鳌拜屏退左右。
“回鳌大人的话,这礼物正是大人想要的。只不过这礼物不宜示于人前,不知能否和大人借一步说话?”
鳌拜听了吉善的话,觉得很有道理。毕竟这谋反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若是哪个下人不忠,将此事泄露出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还想载入史册,还想名垂千古。他想当皇上,但是得是众人眼中的好皇上。
鳌拜看了一眼疋尔,疋尔心领神会。
“你们都下去吧。”
疋尔对侍女们说。
鳌拜见屋内现在只剩下疋尔吉善和自己,便对吉善说:“来,咱们内堂说话。”
疋尔在前面引路,鳌拜紧随其后,吉善在随后。
原来这中堂府的书房除了眼前看得见的格局之外,竟然还有另一番天地,它就藏于这书房的屏风之后。
这内堂应该是鳌拜平日里会见一些重要客人的地方,这里的陈设和书房外堂差不多,只是这里显然更适合谈话。
见吉善有一些讶异,疋尔向他解释。
“这儿的筑墙用的是一种特殊的材质,隔音效果非常好,即使屋外的人趴在墙上听,也听不到分毫。”
吉善听到疋尔这样说,便礼貌地回应。
“原来是这样,鳌大人真是有心,居然打造了这样一个地方。看来您离成为这万民之主的时候已经不远了。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吉善顺便又对鳌拜奉承了两句。
此时的鳌拜已经要乐开花,殊不知吉善在心中嘲笑他不知自己死期将至。
吉善相信自己已经取得了鳌拜的信任,想着后续计划应该可以按皇上和魏东亭之前部署的那样顺利进行,马上可以将小贝救出,心中高兴不已。
鳌拜明显有些迫不及待。
“快把小皇帝的人头拿给我看看。”
吉善顺从地将布包递给鳌拜,鳌拜一把接过,放在桌案上,将其打开。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呈现在鳌拜面前。
吉善自从拿到魏东亭带回来的人头还没有打开看过,此时因为鳌拜打开布包,吉善也第一次见到了这颗人头。
宗人府的宗令还真办实事,他交给魏东亭的这颗人头,无论脸型还是五官,都当真和皇上极为相似。
若是干干净净的一张脸,仔细辨别还有可能发现细微差别,知道这不是皇上。但加上砍头时,献血四溅,把这种细微的差异居然刚好给掩盖过去了。
吉善偷偷地看了一眼鳌拜,很显然鳌拜没有怀疑,整个人大喜过望。
“哈哈哈哈。”
内堂中响起鳌拜一阵笑声。
“吉善,你做的很好。以后,你就跟着老身,你帮老身完成了这么重要的任务,老身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鳌拜和吉善说话地时候,眼睛却一直盯着那颗人头,仿佛那是一副绝世佳作。四溢的血腥味儿并不让鳌拜觉得作呕,他深深闻着这个味道,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这样的鳌拜在吉善眼中近乎于一个变态,吉善看着笑的表情都有些扭曲的鳌拜,忽然有些不认识。
但鳌拜只是一直在聊人头的事,却对释放齐小贝的事只字未提。
直到鳌拜终于平静下来,他开始询问吉善。
吉善本以为是要说放出小贝的事,却没想到这老狐狸要听拿到这人头的流程。
“快和老身说说,此番你是用的什么计策,才如此顺利的取了小皇帝的命?”
吉善见鳌拜正在兴头上,也不好坏他的兴致,便决定和鳌拜说说。
“回禀鳌大人,是这样的,在下心想,这魏东亭身手了得,我若公然进犯,想必不会得胜而归。遂,在下决定智取,因得在下和皇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对我自然全是朋友之谊,并无提防之心。”
鳌拜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吉善继续往下说。
“于是,在下想,在下同皇上也许久未见了,不如一同去酒坊喝两杯,叙叙旧。等我去了以后,魏东亭被皇上派出去给难民送些物资,他自己一个人在客栈等候。在下一看,这可是绝佳的好时机啊!于是,在下按原定计划和皇上一起喝酒,皇上全无防备,但我却是假喝。在下便在皇上醉酒不省人事之际,杀了他。然后,在下又割了他的头颅,将他给鳌大人带回来。”
鳌拜对吉善这次的行动大加赞赏,吉善却无心接受夸赞,他的心里一直在惦记着齐小贝的安危。
看着眼前的鳌拜,凶狠毒辣,不知道会将小贝关到什么地方。小贝长得那么瘦,可挨不了什么大刑,受不住鞭打和夹棍,吉善想。
而鳌拜全然没有注意到吉善的焦急,他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囚禁过齐小贝这件事。一心想着自己即将坐上那朝思暮想的龙椅,穿上那只有皇上才能穿的龙袍。他再也不用过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了。
之后的日子里,他将会成为这苍生的主宰,他就是百姓眼中的神。
鳌拜把疋尔叫到身边。
“疋尔,来,我们商讨一下,下一步计划。”
鳌拜对疋尔说。
“等一下。”
此时,吉善走到了鳌拜的身边。
鳌中堂书房的内堂之中正策划着一个惊天的大阴谋,而外界却无一丝风吹草动。下人们勤勤恳恳地操劳着,却不知自己主人的野心。 穿越之皇上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