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对战友的思念、愧疚与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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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不到两坪大的牢房中,除了练师一人,还有一名彪形大汉,本来地牢就是黑,但是大家都不出声,更显的牢房如寂静之岭般阴森。
练师静静的靠着墙,对于眼前这种黑与情况,忍不住的笑了:”喀喀、呵呵呵、哈哈哈哈哈。”黑暗中一双会发亮的眼睛注视着在笑的她。
“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她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放声大笑。
“喂。”男人许久未说话,一开口尽是沙哑与低沉。
“哈哈哈哈哈哈。”练师笑到流了眼泪,不想理别人。
“喂,ㄚ头,妳笑啥?”男人换了个姿势,身上的铃铛就响。
“我笑我到哪里,还是回到了战俘训练的场景,你有没有试过怎么跑、怎么躲,都还是回到同个地点的感觉?我真的是被坑惨了,还是我本来就是坑货呢?”练师把后脑靠着冷硬的墙壁一直笑。
她本来要像一般人怕黑、怕被关才对,但是她在部队的训练中,让她早已习惯了黑暗和肃穆的死亡氛围……,人生果然是会轮回的,她越是逃越是会不断的进入、她越想挣扎就是会搞得她筋疲力尽又重新折返……。
这到底是老天爷跟她开的玩笑,还是她的人生早已注定?
“得了吧,战俘就是战俘,还能让妳训练啊?”男人又换了一个姿势,身上的铃铛响的更大声。
突然,脚步声由远而近,练师敏锐的察觉到危险,她勾起唇的对男人说道:”信不信我等等就会被虐打?”
“别乌鸦嘴了!"男人站起身来,身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响不停,他走到栅栏那里看到两个美如天仙的女人走近,于是,他看了她比了外面:”探视妳的。”
这小ㄚ头脑子是不是坏了啊?不然怎么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不会……,她脑子不正常了吧?
“把那贱人给我拖出来,绑在上头!”大乔横眉竖目的站在门外命令狱卒。
“快!”小乔瞪着动也不动在犹豫的狱卒命令。
此时,狱卒立刻拿了钥匙打开牢门,一进去就把练师给拖出去绑到一旁的木桩上,然而牢房中的男人一手靠着栏杆,用着奇怪的表情看着外头状况。
练师不说话也不挣扎的被绑着,然后大乔从手袖口袋拿出一条软鞭,开始一下又一下的重重打着她骂道:"贱人、贱人,我打死妳这扫帚兴、打死妳这祸水和害人精!我要妳纳命来、还我相公的命来!”最后一声喊到破音后,大乔彷佛筋疲力尽一边喘、一边哭着。
练师脸上、颈上、身上都被那软鞭打的痛到麻痹,她的表情中有身体痛楚也有习惯性的淡定。
牢房中的男人看着练师那不惊不惧的模样,不仅对她刮目相看,更对她的器度钦佩不已,毕竟,一般女人都会哇哇哭,但是她却忍着、空了也无所谓了。
“妳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妳在家克死了爹和我娘不够,现在又杀了我的丈夫让我成了新寡,妳的心为什么能这么狠?为什么死的都不是妳!都是死别人!”大乔用着恨透似血的双眸瞪着她大吼大叫。
“姐姐。”小乔剑大乔太过激动就拉着她要她冷静。
这时,练师听到了「死的都不是妳!都是死别人!」这句话后,淡定的表情中出现了瓦解冷硬后的柔软情肠,她哀伤的面容中伴随着愧疚的泪水。
是啊,她的人生中,死的永远不是她而是别人!
她,永远都是参加他人人葬礼,为他人承受着流干眼泪也换不回他人命的后悔与伤痛......,她每次都是这样,干净的迷彩服中除了脏污,就是有他人的命,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身上的血腥味是永远也洗不干净……。
不过洗不干净也是对的,这是她必须肩负的命与罪......,因为这些都将是她一生的伤痕与抹灭不掉的记忆……。
突然,她放声大哭起来,脑海中满是同袍的脸、同袍欢笑打闹时光以及和同袍一起被长官处罚后互相安慰的画面,过往种种让她伤心欲绝的想要随同袍去……。
于是,她一双眸子有着想死的欲望,她对着大乔和小乔说:”杀了我……杀了我吧……。”
“要死也可以,但是妳得认罪!”大乔见她痛苦挣扎的表情,激动对她吼道。
“现在才知道悔悟,还不快点从实招来!”小乔冷冷的瞪着她。
“认罪?我要认什么罪?不是我做的,妳们别想我会认,我唯一的罪,就是我被推入了最糟糕的状况,在那状况之下我做了我以为对的决定……,杀了我吧,我不想活受罪了……。”练师话语之中满是过往痛苦黑暗的伤痕说着。
如果战友们地下有知,应该早就在她身旁等她与战友们团圆吧?受训的时候,很苦、很苦,但是有了战友在身旁就不苦了、受磨难的时候,很痛、很痛,可是有了战友的安慰就不痛了、受责罚的时候,很累、很累,只要有了战友的鼓励就不累了……。
她竟然忘了自己的战友们......,她的战友......是什么时候不在她身边的?她的战友......是何时离开了她的?她怎么能忘了,自己是军人呢?怎么可以?
“还嘴硬!"小乔听不下去的瞪了她,直接抄起一旁有刺的鞭子抽打她骂着:”还不赶快招了!”
“呜呜呜,相公……。”大乔无法承受失去丈夫的痛,再加上听着凶手不认罪就更难过的哭着。
站在一旁的狱卒对这状况不忍直视的转过身去,而本来在牢房中看戏的男人,见到练师被打得皮开肉绽和血肉横飞时,渐渐忍不下去的抓紧栏杆制止:”住手!不要再打了!再打她就要死了!”
那两个女人是疯婆娘是吧?怎么可以想屈打成招呢?难道孙吴这里不是姓孙的主事,而是那两个婆娘掌管是吗?
他担心练师被打死,就不停的撞着牢房栏杆想出去救人,而他身上的铃铛不时叮当响着。
突然,一道浑厚又低沉的声音制止小乔:”还不住手,乔夫人。” 三国恋之臣妾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