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练师硬起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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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奢苑
孙权让练师靠着他的胸膛,由他亲自喂着汤药,然后听着大夫的诊脉结果,他将汤匙中的汤药吹了吹再尝一小口确定不烫口,才会喂入她口中。
练师一脸尴尬的看着满屋子的人,她个人觉得被这样看着很糗,但是暖男孙权似乎觉得没什么……。
“夫人再不好好休息,恐怕会有滑胎之像,请夫人好生休息。"大夫对于练师不久前的小产迹象还真是心有余悸,却又对于那腹中胎儿的坚韧啧啧称奇。
一般妇女经历这种事,大多是滑胎无误,但是那孩子总能化险为夷,看来这位夫人怀的果真是贵子。
“所谓的好好休息,具体是指什么?”孙权用汤匙搅动碗中的汤药,暗示大夫的问道。
这大夫说的不痛不痒,根本无法制止练师的活动,要说为什么不会说的严重些?最好一次吓死她的那种。
坐在榻上的孙老夫人瞪了孙权一眼,直接插嘴的说道:”大抵就是躺在床上不许出房门。”
这小子有完没完?看看他那样子还像个江东之主吗?根本就是妻奴样嘛,真是越看越恼人!
“娘这是想软禁练儿吗?”孙权相当敏感起来的用力把汤匙放在碗中发出声响的问。
娘不会又打什么主意了吧?他问大夫话呢,娘就急着见缝插针?这是想干什么?不会是以为借机困住练儿,就能够来个瓮中捉鳖吧?
“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孙老夫人板起脸的训道。
这孩子这么易怒是怎么了?乔若怜那女人差点小产又不是她弄的,他那态度不会是以为跟她有关吧?
“娘,练儿怀的可是我的孩子,如果练儿和孩子如何了,我绝对不会善罢干休!"孙权一双琥珀色的眸子,迸出了危险的绿光后又随即消失,他话语一说完,因为手掌过份出力导致汤碗应声碎裂且汤药洒了一地,他不在意的甩了甩手。
所有人对于如此严厉的孙权,全部噤若寒蝉,只有怀筝和婢女们用最快速度清理地上的碎裂磁器和汤药。
练师见孙权摆明跟孙老夫人过不去,她也不想管的沉默以对,反正就立场来说她不该跟孙权相反,所以她最好漠视。
此时,徐净儿上前打圆场的缓和气氛对孙权软性说道:"相公,周夫人让练师妹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既是孙吴之事也是乔家之事,不知相公意欲为何?”
于公,相公是不方便出面的,毕竟小乔是周瑜的正妻,但是于私可就不同了,这得需要一个女主人来出头解决才行。
“此事绝对不能私了,练师妹妹连命都快要没了,真亏姐姐说得出公和私呢。"赵沁儿一双猫眼慵懒的瞄了徐净儿一眼,便用着黏腻的嗓音讽刺徐净儿。
乔若婉这女人屡次要练师的命,而且偏偏又是在练师有孕的时候动手,这摆明是一不做、二不休想弄个一尸两命,这徐净儿还想私了啊?
练师怀的是相公第一个孩子,难道徐净儿不知道头胎是何等重要吗?敢情怀孕的人不是徐净儿,所以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于公,当然与周都督无关,于私,这是乔家姐妹三人的旧怨,当然要公私分明了。"袁芝兰不认为孙权会往公的方向处理,于是就揣度之下往私的方面说。
周瑜敢自称碧眼儿,此事也属私事,若是往私的方面处理,相公也好出面自行处理,虽然徐净儿提出公与私,就是想暗示相公交给徐净儿处置,但是她却认为相公会想自己解决。
“姐姐们都忘了练师妹妹吗?这件事还是给练师妹妹自个儿解决吧。”仲姬看着若有所思的练师提示道。
这些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自己讲自己的,怎么都没想到相公的宝贝是怎么想的?
“是啊,公或私是相公说了算,乔家的事,还是让练师妹妹自个儿说说吧。”谢姬两边都不得罪的站在孙权旁边,用手挨着他的肩吐气如兰。
孙权斜睨谢姬冷冷的说道:”起开!”他这冷冷两个字,让谢姬自讨没趣的离开,然后他又接过怀筝端来的汤药,继续喂着练师的柔声问道:”练儿,妳还是坚持要自己审问吗?”
她有孕在身,他就怕她情绪过份激动伤了身子,而且他也担心因为这件事,她和周瑜又会有私下相处时间。
孙老夫人脸色阴郁难解的看了窗外坐着,她对于儿子对她如此戒备,实在是心中郁结千结,但是她又能如何呢?只是多说多错罢了。
轻心见孙老夫人很难过,她也为主子难过的愁容满面。
“乔家人的事,还是由我自己解决吧。”练师不太想再喝药的用手推了他的手腕,但是他用手腕推开她抗拒的手,坚持把汤匙凑到她嘴边:”再喝几口。”她皱眉的看了他,见他挑眉要她喝,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张嘴。
“妹妹身子还虚弱,怕是不宜动怒,不如让姐姐来为妹妹要个说法。”徐净儿坐在床的另一端,温柔的替练师将鬓角长发放入耳后。
她还真是羡慕练师呢,不仅有相公的宠爱还占据了相公满满的胸怀……,她有多少年没有靠着相公了呢?
“妳替她要说法?妳怎么不先给个说法?”孙权用着凶狠的眸子瞪了徐净儿。
这女人真有脸说,她真以为之前的事就能算了吗?就算练儿能放过她,他可不愿放了她,当时若是有她能护着练儿些,练儿还至于被拖到广场施以火刑吗?
“……。”徐净儿被孙权弄得难堪一愣。
“倒是有件事,需要姐姐帮忙。”练师看了徐净儿铁青的脸说道。
潜儿姐曾告诉她,徐净儿比孙权长个几岁,起初还满受孙权宠爱,孙权甚至为了徐净儿把元配谢氏给逼得郁郁寡欢,怎么现在看起来似乎是怎么来怎么去?看来男人的心跟女人心一样多变。
“妹妹尽管说,只要姐姐能做到。”徐净儿立刻挤出了笑容对练师说道。
练师还是识时务的!看来她现在得对练师好一些,才能挽回相公些许的心。
“我本想替潜儿姐办场法事,但是身体一直反反复覆,恐怕只能请姐姐帮这个忙了。”练师微笑的看着面部表情僵硬的徐净儿。
徐净儿不会真以为她忘了徐潜儿的死吧?据她所知,徐净儿以孙权正妻名义打压孙翊不许对外发徐潜儿的丧,更不许徐潜儿办场象样法事,这一次,她就是要让徐净儿自打嘴巴。
怀筝用着感激的表情看着练师,然后她忍不住偷偷掉了眼泪。
“妹妹……,徐潜儿的七都过了,哪有人在补办这种事的?”徐净儿很清楚练师在刁难她,便忍下这气装得为难。
这贱人还没忘了徐潜儿,她真是受够了!果然这贱人和徐潜儿是同类,专找她麻烦和给她添堵!
“补办?姐姐这意思,不会是指潜儿姐都没办后事吧?”练师假装不知这件事,吃惊得看着孙权和徐净儿。
这件事打从她回到兰奢苑第一天,就从怀筝那里听说徐净儿不许潜儿姐发丧的事,听说还是孙翊一人低调办完。
“徐净儿,徐潜儿不只是妳亲妹妹,更是我三弟孙翊的正妻,妳不会草率了事吧?”孙权对于这件事感到震惊的严厉问徐净儿。
他有一段时间不在府中,所以根本不知道府中发生什么事情,而且他回来也仓促根本没机会和孙翊聊些事,如果徐潜儿真的没有发丧,足可见阻挡的人不是徐净儿就是娘。
“前些阵子家中吵吵闹闹、鸡犬不宁,若是再增添个死人,岂不是让外面的人看笑话又多了些风雨?”孙老夫人对于练师旧事重提,相当不满的拍桌。
先是孙策离世,再来又是刺客事件搞的江东人心惶惶,还有乔若怜这贱婢被火烧时,百姓盛传乔若怜是什么彼岸花花神,一时之间,江东流言四起,要是又办了丧,孙家岂不是又在风头上让人说长道短?所以不发丧也是对的!
“潜儿姐离世的时候,我答应过她会送她最后一程,原来是我没有遵守承诺,所以身体才会一直这样......,孙权,妳也知道潜儿姐在辈份上是婶婶,如今婶婶迟迟没有个设堂营斋,当然会迁怒于我了,要是我的孩子......。"练师露出了畏惧和忧心的表情,抱住了孙权的腰,佯装惶恐不安的说着。
潜儿姐妳放心吧,她一定会让徐净儿在妳灵堂前磕头的!徐净儿妳别以为妳能从这是脱身,而且这只是她的第一步。
“不会、不会,妳放心!"孙权闻言也不禁怀疑练师一直大小病痛不断,是不是徐潜儿真的没有一个象样后事才冲煞到她,于是他轻拍她的脸安抚后,就对徐净儿板起脸命令:”当正妻没个样子就算了,就连当个姐姐和嫂子也没个谱!妳立刻给我弄个象样的百日,若是搞砸了我就休了妳!”
“是……。”徐净儿听到孙权要休了她,差点从床上摔到床下的向他行礼。
“潜儿姐好歹也是八人轿子抬进孙府的,不比我这个从偏门进来的妾......,若是孙家没有德高望重的长辈来主持潜儿姐的后事,恐怕是难解潜儿姐的气,孙权,本来不久前就是要到甘露寺为我祈福,是不是没有祈福的关系,才所以触怒了神明?”练师装得很害怕的样子,用双手和孙权的手掌紧扣着问。
孙老夫人若是想没事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潜儿姐的事也和孙老夫人有点间接缘故,所以大家一个都别想逃!
“乔若怜,妳还有完没完!”孙老夫人一怒把桌上的茶杯推下地骂道。
这个贱人竟敢编排起她?她一个孙家女主人,怎么可能去为儿媳妇主持后事?徐潜儿算个什么东西,她一个长辈有可能帮后辈哭丧和送葬吗?
“老夫人笃信佛教,一向在家潜心修行,当然鬼神不敢侵扰,但是我这个罪孽深重的低贱庶出之女就不同了,因为前世没有烧好香,所以若是不多加祈福,想必是无福消寿……,我如今怀孕怀的辛苦又坎坷,难道老夫人不愿意为我腹中胎儿祈福祝祷吗?"练师故意拿出身份之说以退为进,她先是双手合十,然后又用着哀愁的表情可怜兮兮望着孙权,而孙权最见不得她那种柔弱表情,看得他心软的将她拥紧在怀中说道:”好,只要是妳能安心,我们都配合好吗?”
“仲谋!!”孙老夫人一听到孙权那么说,跳脚的站起身来。
“娘,妳本来就有意为练儿祈福不是吗?既然徐潜儿的百日在即,您就到甘露寺做个祈福消灾的法会,再顺道做些功德回向给徐潜儿以尽哀思与忏悔。"孙权见孙老夫人依旧不肯改口叫练师,就觉得该让她外出去寺庙清修的说完,不等她开口抗议,他就对外吩咐:”来人,去请我表哥吴劲之陪老夫人去甘露寺做法会。”
“孙权!!"孙老夫人快要被气炸的吼完,有些晕眩得站不稳,轻心立刻扶住她担忧的叫道:”主儿!”
“快将娘扶回房休息。”孙权不想跟娘吵架的手一挥,轻心就扶着孙老夫人离开。
此时,练师见孙老夫人和徐净儿脸色很难看却又没有辙的样子,她偎着孙权的怀中,露出了得意的冷笑和得逞的蔑视,至于孙权明知练师借题发挥,却还是放纵她随她高兴,虽然他不排除她大小痛难不断和徐潜儿未发丧有关,所以认为该祈福就祈福、该回向就是该回向。
“相公如此心疼妹妹,希望姐姐一定要放下对徐潜儿的成见,好好安排体面和好生超渡一番,莫辜负了相公的爱妻之心啊。"赵沁儿一双猫眼似笑非笑的瞄了灰头土脸的徐净儿,便掩嘴笑的用着黏腻嗓音挖苦和提示她。
这下有仇都报仇了,练师还真是棋高一着,一箭双鵰之下搞的孙老夫人和徐净儿缚手缚脚的,她还真是大开眼界了,不过难得看徐净儿如此,真是大快人心。
“多谢沁儿妹妹提醒。"徐净儿握紧拳头的狠瞪赵沁儿,然后她实在快忍不住的先假笑对孙权和练师说道:”相公、妹妹,我就先知会徐家百日之事。”
“去吧。”孙权冷眼看着徐净儿濒临发怒边缘。
“姐姐,练师在此谢过了。”练师故意走下床,向徐净儿行礼,然后孙权怕练师跌倒的抱住她轻斥:”妳身子虚,这是干什么?”徐净儿见到这一幕只好强撑不在意的只能挤出微笑,实则早已忌妒的十指指甲都被自己掐断的气到同手同脚离开。
“上次三位姐姐给我的符纸可还有剩?"练师故意靠着孙权的胸膛,一手抓着他的手臂无辜的问着赵沁儿、仲姬和谢姬。
这三个人以为可以一直看戏吗?之前跑到她院落贴符纸的事,她可不会这么算了!
“这......。”赵沁儿不敢回答得像咬到舌头的猫般,发出尴尬单音。
“呃......,如果妹妹有需要,姐姐可以替妳去甘露寺求一张。"谢姬才刚说完,仲姬就踩了她的脚,然后她痛得皱眉看了仲姬不悦问:”踩我做什么?妳仔细点脚下!”
“妳疯啦!”仲姬小声的提醒谢姬,但是谢姬还搞不清楚状况的眨眨眼睛。
“那我就先在这里向谢姬姐姐道谢了,我听说在孕妇的房间内,若是能摆放手抄的地藏王菩萨本愿经,不仅能为孕妇祈福,更能为腹中的胎儿祝祷,我近日总是心神不宁、夜晚恶梦缠身,要是姐姐能为我手抄做回向,我定能夜夜安枕。"练师露出了圣洁的笑容看着谢姬,然后用双手拉着孙权的大掌晃啊晃的撒娇问:”你说好不好?仲谋。”
她一句甜甜呼唤他仲谋,让他露出了柔情似水的笑,然后他轻捏她的脸颊后,就对着赵沁儿、仲姬和谢姬命令:"妳们三人各手抄三本赠与练儿吧,等到徐潜儿百日之时,再火化做回向。”
“老天啊……。”赵沁儿快要软脚的发出猫被踩尾巴的声音,灵琴扶住她的同时,忍不住对练师说道:"夫人,地藏王菩萨本愿经可是有上中下三卷呢,那得要抄到什么时候啊?”
“什么?三卷?”谢姬这才恍然大悟的尖叫。
“……。”仲姬快要昏倒,但是她不敢抗议。
“那便罢了,还是我自己向地藏王菩萨祈请吧。"练师一脸为难就算的噘起嘴看了孙权,这让孙权拿她没辙的搂了她的腰靠向他后,他对赵沁儿、仲姬和谢姬三人一瞪:”还想加是吧?这点时间都能写一行字了!”
赵沁儿、仲姬和谢姬三人这才行礼后,咬牙切齿的转身离开,这时,练师看了她们三人的背影露出了愉悦的笑,当她对上孙权谴责的眸子,她就吐吐舌头准备回床上躺着时,孙权把她拉回怀中挑眉的问:”这下解气了吧?”
这小妮子真是会整人呢,一开口就扎的人血泪流不止,真是服了她!
“还没,我记得你好像也得罪过我。”练师玩上瘾的忘了所有,指了他的说完,就用手托了腮的同时,用手指轻轻敲打脸颊的又说:”啊,应该罚你开仓放粮,而且你要亲自去发放粮食。”
“去皖城发吗?"孙权很爱看她这淘气的模样,心情大好的抱起她,抬头望着她的这一刻,有种又回到了茶水村时,两人在家玩闹的时光。
“好啊,那我可真的解气了!”练师整个玩开的双手放在他肩上一拍,然后笑着捏他的双颊。
“练儿,再叫我一声仲谋,好吗?”孙权沉醉在这样的愉悦温馨时光轻声要求,练师低下头对上他温柔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他眼睛催眠般,竟然乖乖的柔声叫道:”仲谋。”
“练儿,我爱妳。"孙权情不自禁的对她一说完,便放她下来一些的同时,吻了她……。
练师被他这么一吻,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自己陷入婚外情的感觉,因为她没有忘记自己和碧眼儿的许诺爱,但是她却又很清楚此时推开或抗拒,就会让自己的复仇出现了瑕疵,于是,她只好幻想他是碧眼儿的响应他的吻,即便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爱碧眼儿,就会对自己增添了多少罪恶感……。 三国恋之臣妾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