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兜里掏出手机。快速拨打着电话号码。幸好电话能接得通。陆夏语暗暗的松了口气。
“你好克里斯你能带在罗马玩一下吗。我不想跟他们一起。”电话一接通。陆夏语就开门见山的道。毫不扭捏。是的。他的确不想跟这一对男女在一起。
看到电话那头还沒有回应。陆夏语又急道。“我会付给你钱的。你放心克里斯。”
电话那边终于传來了克里斯的爽朗的笑声。“抱歉。我一时还反应不过來是你。陆夏语。”
“哦。不好意思。说话太急了。”陆夏语略带了一些抱歉的道。刚刚自己真的有点太唐突了。随后她又急道。“克里斯。你愿意做我的导游吗。”
得到克里斯肯定的回答。陆夏语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來。跟克里斯简单的描绘了现在的地址。她才挂了电话。实际上她现在处于什么方位。她都不知道。只知道离许愿池不远的巷子里。
不过克里斯必竟是罗马当地人。对罗马的每一条小巷他都了如指掌。很快就找到了陆夏语。看到克里斯那一刻。陆夏语马上把手机关了机。是的。今天她要好好的玩一玩散散心。把多日的不快和郁结都抛到九霄云外。
当季域发现陆夏语已经不在身后时。已经是5分钟的事情。季域虽然表现得很平淡。但是心里却是暗涌流动了。这该笨女人怎么一点也不让人省心。跟在后面也会弄丢。
季域第一时间拨打了陆夏语的电话。第一次拨打直接被挂断了。当他再次播打第二次时。已是关机。
“域。我们还要去教堂吗。”虽然知道季域已经沒有心情再去游玩。但是她还是带着期盼的心情问道。眸子里也多了一份期许。
此刻季域的面容又恢复了冷涔。他有些气恼的怒道。“你觉得现在还适合玩吗。”
虽然这一句话是一句把问句。但是却已经暴露了季域那一颗急切和不安的心。
“她会不会回酒店了。我们打电话问问酒店的前台看看。”袁虹建议道。
季域立即把电话打到了酒店前台。在确定她湖回來后。决定驾车一条街一条街的寻找。现在他的心慌乱极了。他害怕这一次把陆夏语弄丢再也找不回來了。因为这里并不是中国。要在意大利找一个人也并非容易。如果是陆夏语真心想逃开。必竟这些天來。他这样的來对她。她逃走也是在情理之内。
思之此。季域的心一抽。慌乱更是四起。虽然恨她。可是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他不想失去她。
为了避开季域。陆夏语和克里斯先去了万神殿、然后再去了罗马斗兽场。最后她决定去圣彼得大教堂教堂。虽然这些古老恢宏的建筑。到处充满着历史的尘埃。却沒能让陆夏语有多大的心情起伏。表面上满脸的笑容。但是心里却充满了惆怅和悲凉。
最后一站她和克里斯來到了圣彼得大教堂。克里斯和陆夏语缓缓的穿过教堂前方的圆形广场。來到这座教堂的游人无一不感慨这座教堂的宠大。它不愧是世界五大教堂之首。
陆夏语走进教堂后。细细的打量着走廊上的雕像。和充满古罗马式的花纹。这座教学就高就足足有45米。让人置身在里面感觉到非常的大气凌然。第一次立体的图案和花纹无不宣告实在古罗马的文明。教堂整个的色调以谈黄和灰白组成。每一处的雕刻和花纹都非常的精细。廊上金色的涂层更上让整个教堂显得华丽无比。
陆夏语的眼眸里全部被这黄色、暗红色、乳白色给占据了。无不感叹着这整整能容纳几万人的宠大。其实每个女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梦想。就是能披上洁白的婚纱和自己爱的人缓缓的走入教堂。举行着这神圣而庄严的婚礼。接受着朋友和家人的祝福。
但是这个梦好像离她太过于遥远了。她和季域也只是领了一张纸而已。更沒有举行任何的仪式之类的。思之此。陆夏语内心那滚滚的酸涩在來回滚动的。幸福真的离她那么远吗。
陆夏语带着满腹心事和落寞和克里斯离开了这座磅礴大气的教堂。跟克里斯去了罗马的米其林餐馆。享受了红酒和意大利烹饪后。克里斯才安全的把她送到酒店的门口。
喝了酒的陆夏语。有些微薰。两颊带着陀红。满是娇态。她从包里想拿出钱给克里斯。却被克里斯婉拒了。称朋友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
陆夏语也只好作罢。她踏着不太沉稳的步伐走进了电梯。此刻已经是晚上的8点钟。也不知道那对狗男女游完归來了沒有。陆夏语在心里愤愤的思量着。
打开自己的房间后。陆夏语也沒有开灯直接向酒店的在床扑去。今天真的玩得够累的。脚酸胀得要命。回到酒店暖呼呼的。困意就全部都涌了上來。
陆夏语决定躺一下再去洗漱。倏然一记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黑暗的沉寂。在这只有暗暗的光线散进來的房间。显得格外的瘆了。“你还知道回來呀。。”
已经扑到在床上的陆夏语立即打了个激灵。爬了起來并打开了床头柜的灯。昏暗的灯光下。只见一个男人双腿交叠。坐在复古的欧式坐椅上。他表情冷涔。立体的五官每一处都是冷硬。
现在的季域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但想到这个女人如此的大胆。竟然一声不响的就开溜。现在还喝了酒。他的心就被愤怒给取代。此刻的季域真是又气又恼。
“你怎么在我房间。出去。。”陆夏语坐在床沿上。喝了些酒的她。胆子也比平时的大了许多。她指着门口不客气的道。这个男人凭什么质问她。只给他放火不给她点灯。每天都是以这副臭脸來面对她。而袁虹却能恣意的享受着他的温柔。这到底是凭什么。
“陆夏语。你不觉得你现在越來越大胆了吗。作为一个秘书。在出公差的时候竟然擅离职位。你觉得你还配做一个秘书吗。”季域的眼眸微眯。危险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陆夏语。
是她不配做一个秘书。做为一个秘书她真是窝囊极了。每天都要忍受自己的老公在她的面前秀恩爱。这好像是她做秘书的全部职责。还要天天看着某人的臭脸。随时担心着这个男的阴阳怪气。这到底是为什么。只因为你陆夏语卑微的发现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即使他把你折磨的遍地淋伤。也重未想过离开。
她真的受够了。真的。现在的她连一点尊严和自尊都沒有了。也许选择以交易的方式嫁给季域的时候。她已经丧失了所有的尊严。可是此刻她心底那微微的自尊又在发酵。她不想留在这里了。一刻也不想。
“季域。如果你觉得我不适合做你的秘书。我大可不做。”陆夏语站起身來。眼神笃定的道。随后她又道。“我今天开始我不干了。你季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急促的语调。彰显了陆夏语此刻的愤怒。老是求着他。追在他身后跑。她真的累了。说罢的。陆夏语转身看好索着自己的行李。把它位一一的装进行李厢。是的。她要走。她真的不想呆在这里了。
去他的狗屁考察。去他的秘书。去他的渣男季域。我陆夏语不需要倚赖你。也照样可以活得精彩。
坐在椅子上的季域依然不为所动。他轻轻的阖动着嘴唇厉声道。“陆夏语你这样做。最好考虑一下后果。过几天可是你父亲的生日了。”
果然。这句话让陆夏语停顿了手上的动作。但是半响后。她又继续手上的工作。一切打点妥当后。陆夏语拖着行李厢用力的打开了门口。然后“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上。
她以为季域会拦住她。不允许她走。她甚至进入了电梯后还忍不住卑微的回头看。他是否有追上來。可是都沒有都沒有。泪忍不住在这一刻倾泻出來。她扯动着嘴角狠狠对自己道。“陆夏语你就是犯贱。犯贱。你还在期待着什么。”
房门在关上的那一刻。整个房间又恢复了静寂。房间里凌乱不堪。证明着刚刚陆夏语猛烈的翻动过房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沒有追上去。他和陆夏语的婚姻里最不缺乏的就是你追我赶了。他的自尊。他男人的面子在这一刻全部都涌了上來。
这种你追我赶他真的累了。男人的尊严和面子在这一次作俑。他不想再去追这个该死的女人。现在她想上那里就由他去吧。可是自己的心却忍不住慌乱和惶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意大利。她到底能去哪里。
管她呢。是她自己要走的。季域的心现在被重重的分割成两极化。最终他还是沒有追出去。
罗马的晚上比白天更冷了。走出酒店陆夏语就忍不住打着哆嗦。身上并沒有多余的欧元了。今天晚上回a市根本就不可能。就算要找个地方落脚。也要精挑细选找个便宜的。而自己根本不懂意大利语。英语还很蹩脚。陆夏语你真是天不亡你。人自亡。现在。就连她自己也开始嘲讽起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