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语的身体快站不稳时,毫无预警的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这个怀抱稍稍使得疼痛缓和了一些,夏语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拽住季域。倏然,夏语一股滚烫的洪流从两腿中间溢出,暗红色的血水打湿了裤子。
“夏语,你怎么了?”看着裤管的鲜红,季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焦灼的语气从季域口中溢出。季域从床边搀扶起夏语,他的眉头已经打成了一个结,脸上充满着惶恐不安,身在枪林弹雨中也从未给过他这样的惶然
“季域,我肚子好痛。”因为具大的疼痛,使得夏语已经口齿不清。
“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季域拦腰把夏语抱起,直奔域城国际旗下的民和医院。
为了使夏语坐得舒适点,季域选择了高大的路虎车。白色路虎像脱了缰的野马在公路上奔驰着,季域一只手开车,一只手握着夏语,夏语紧紧拽着季域的手,因为疼痛指甲深深的嵌入季域的掌心里。只要能减轻夏语的痛苦,这点疼痛对季域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车子很快就达到了民和医院,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专家,已经有条不紊的推着夏语进检查室。
最初季域成立民各医院的初衷,是为了道上的兄弟在受伤时能有个安全、先进的医疗场所。
在道上混的兄弟一般受伤都是刀伤或者枪伤,如果去一般的医院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当下季域就撒下重金建立起了民和医院,为了使民和医院和其它的医院看起来没有异样,医院先后完善了各个科室,所采用的设备、和医疗团队是本市最为强大的。
为首的几位专家已经陆续从检验室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各种化验单。
“我老婆怎么样?!”因为着急季域脸上显得更为了阴沉,在这种强大气场下,每个人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少夫人因为受到惊吓,导致胎心不稳宫内大面积淤血,有先兆流产的现象,现在已经为少夫人注射了保胎的药剂。”为首的主任医生战战兢兢的向季域汇报着情况。
没有得到季域的回应,周遭的空气瞬间凝结,寂静的声音让在场的医护人员背后都流起了冷汗。
忽然季域一拳打在检查室的玻璃上,发出玻璃破碎刺耳的声音,“如果大人孩子有什么事,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狠戾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阎王宣判的声音,异常的阴深恐怖,在场的几个专家大气都不敢出。
随后闻讯赶来的陈医生,也就是季家的家庭医生陈学文,他不仅是季家的家庭医生,还是这所医院的院长,而且还是陈亦姗的父亲。
“你们都还不下去为少夫人治疗,还杵在这里干嘛?”陈安平一句像是呵斥的话,把妇科的几位专家巧秒的解救出来。
“大少爷,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吧!”看着季域拳头上流出的鲜血,陈安平正要吩咐手下的人去取包扎的工具。
季域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稳健的步伐直朝夏语的病房走去。
夏语被安排在高级病房,里面就像个小型的公寓,各种各样的设施都有,房间布置得很温馨,但是这种温馨却没能感染夏语,她的心就像沉入冰窖一样寒冷。
目光呆滞的的夏语,抿了抿嘴巴,干涩的嘴唇没有一点光泽。一只手轻轻的搭在肚子上,宝宝是不是妈妈罪孽太深了,所以不配拥有你?晓优、季城两位最亲密的好友与爱人,一个却生死未明,另一个被迫流落他乡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自己,要不是她,他们也不会轮落到如此下场。
而现在最可笑的是自己却怀着这个恶魔的孩子,呵呵真是可笑呀!夏语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原来璀璨的星眸已经失去原有的光泽,变得暗淡无光。
冰冷的液体通过血管流入身体,这使得本来就觉得冷的夏语的身子缩了缩,本还是淡热的9月份却让夏语感到入骨的寒冬。
季域悄无声息的渡入房间,轻柔的坐在夏语身边:“口渴了吗?我去倒点水你吧!”心思缜密的季域一进来就注意到夏语干涩的嘴唇。
“嗯!”夏语淡淡的从口中溢出一个字,脸上带着冷然的表情。
季域一手扶着夏语的背,另一只拿着水杯的手往夏语的唇里送,夏语夺过水杯,示意自己来。但是却被季域不动声色的拒绝了,看了看季域蹙了蹙眉,很显然这是季域情绪不满的前兆。
夏语也不敢有过多的造次,他知道他的脾气,不是自己能承受的,今天自己不是领教了吗。任由季域喂着,因为太渴了,一大杯水喝了个大半。
“季域,我们的孩子怎么样?”夏语幽幽的开口,眼睛不改直视季域。
一股暖流誓意的在胸口划开,渐渐的扩散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当听到“我们的孩子”这几个字时,季域的心情是如此的雀跃,整个眉心都舒展开来了,脸上的线条也柔和许多。
季域轻轻的将夏语搂入怀中,夏语淡淡的馨香让季域感觉很舒心,眼神变得异常的柔和:“老婆,没事的,相信我!”
季域的声音带点沙哑而感性,虽然短短的几个字,却让夏语莫名的心安,听着季域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夏语的呼吸变得很均匀,安然的进入了梦香。
季域轻轻的把夏语平躺放好,动作是那么轻柔。深邃的眸子里充满了柔情,望着夏语苍白的小脸,心不由得一紧。心中暗暗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孕妇置气,如果夏语有什么闪失,自己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可是自己总会被这个小女人的一笑一颦而牵引着情绪,看来自己中毒太深,已经无法自拨
看着夏语如玉的肌肤,长长的睫毛在暗黄色的灯光下印出暗灰色的倒影,感觉特别的唯美,吐气如兰的呼吸睡得是那么的安然,夏语在睡着时总是那么的无害,季域忍不住轻轻的抚摸着柔嫩的肌肤,动作是如此的轻柔,轻轻的在夏语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季域也躺在夏语身边,合衣而睡。
高级的病房的床特别大,完全可以容纳两个人,季域搂着夏语满足的睡着了。
清晨一道曙光照进病房,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着,朦胧当中感觉季域就睡在身边,摸了摸床塌,还有点余温。看来季域起来很久了。
习惯性的在病房四处搜索着季域的身影,并没有看到季域的身影,心中不禁涌上淡淡的失望。
“夏语,你醒了呀!”吴妈推门而入,脸上总是挂着温暖的笑容,手上提着一大堆的食材,没等夏语回应,吴妈径直走向病房的厨房里
"夏语,你先起来梳洗一下,我现在准备一下早餐。”厨房传来吴妈的吆喝声。
夏语刚想翻身起床上厕所,不知何时回来的季域一把扶住夏语:“我扶你去吧!”
“我没有那么娇气的!”夏语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对于季域的去而复返脸上带着一脸困惑的茫然。
季域并没有回话,扶着夏语的手也没有松开,夏语对季域摇了摇头,以季域的霸道的性格,夏语没在有异议,任由季域扶着。
到了厕所看到季域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夏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会上厕所也扶着吧?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其实她想说的是我要上厕所,请走远,但始终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公司有白一凡。”简短的几个字,季域并没有领会夏语的意有所指。
夏语脸上浮起不自然的绯红,嗫嚅的开口:“季域,我要上厕所,你回避一下"
看着自己小妻子流露出自然的娇态,季域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早上的晨光打在季域的脸上,形成一道晕影,完美的脸部线条,就像一尊唯美的雕像。
这不禁让夏语看呆了,季域倒没有为难夏语,轻轻的走开了。其实一大早季域就起床先是给白一凡打了个电话,交待一下这几天可能都要白一凡主持公司的大局,苦逼的白一凡本以为老大回来自己就可以解放了,但听到这个消息后哀怨连连,季域懒得理会他的喋喋不休,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传来的盲音,白一凡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呀,怎么自己这么苦逼呀,要知道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夜店泡妞了,没有女人滋润的男人会老得很快的
为了夏语能吃上新鲜可口的饭菜,季域还特地通知吴妈过来照料,除了这些季域还破天荒的跑到主治医生办公室,询问各种注意事项。其实这些事都可以叫护工代劳,但是季域却要亲力亲为
夏语梳洗完毕后,季域扶着夏语往床上坐好,把餐桌上已经准备好的冬瓜粥端到病床旁的柜子上,细心的为夏语吹着粥。
夏语看着一个大男人为自己做这些事,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心里某一根柔软的神经愉愉触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