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云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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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扬抚额,汗颜,天下敢找皇帝麻烦的,怕是只有他家主子了?
“云相府怎么样了?查没查出那两人是谁?”景袖又转首问道。
风扬神情瞬间严肃:“没有,一点消息都没有,甚至整个皇城都没人见过那两人。”
景袖黛眉忽地紧拧起来:“没见过?不可能啊,那两人总不会凭空消失吧,那般强势气息的人任谁一见都很难忽视吧。”
思考间,楼道上忽地传出脚步声。
“这位爷,你下边请吧,这二楼已经被人包了,不对外开放。”
“……”吵吵嚷嚷,似乎没有半点效果,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景袖打了个眼色,风扬立马上前,刚踏出几步就定在原处,这……不是……主子要找的人吗?
景袖蹙眉,也看清来人,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他一身青云纹蟒袍,头戴青云龙冠,脸部的线条犹如刀削,面容俊朗至极,浑身透着成年男人特有的阳刚魅力,墨丝三千飘散在背后,整个人说不出的狂傲尊贵之气。
他的眼睛是带点微蓝的色泽,与景袖一样,只是这种蓝隐藏在眼角,难以察觉,他应该是炙热的,隔得老远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火一样的温度,可是他的神色却异常冰冷,仿佛早已隔绝尘世千百年。
“找我?”淡声,冰眸扫过景袖,气势瞬间碾压众人。
景袖心脏不可遏止的慌跳,她承认,这个男人给了她极强的威胁感,不管是实力还是手段,她似乎都耐不动他分毫,甚至连身上的狂傲都输了半分。
不过……这些比不上,那她就……
轰!陡然,似有道汹汹黑焰从景袖身上冒出,死气,这是来自地狱的死气,极致的死气,瞬间把景袖气势抬升。
冰冷无泽,死神之息。
这是,毁灭一切的力量。
这是,掌控天下的力量。
清澈的眸变得昏暗,无情无绪,像是一汪深潭,平静无波,里面是视一切为蝼蚁的漠然。
这一刻,连身边的风扬红妖都惊住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的主子,那浑身冰冷的气息让人从心底产生惧怕,平日的景袖可能狂傲,也可能让人害怕,可从未让人有如此的直观感受,一个激灵灵寒颤,两人不觉胆寒。
“对,找你。”若说气息是死气,那么这句便是死神的吟唱。
只觉让人身体僵硬,寒毛直竖。
眸光闪烁,男人抬眼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眸中深处闪过一丝惊讶,这个女子居然有不输于他的气势。
同一时间,身上气息收住,浑身威严之气犹如潮水般退去,既然有与他抗衡的东西,那么就有资格与他一谈。
压迫消散,景袖浑身的死亡之气也逐渐收拢,只是她眸子缓缓闭上,似乎还在努力平复。
曾经刚入组织,她便被投进死亡囚城,无数的孩童进去,只有一人能出去,要想出去,就必须杀尽所有对手,那个死城,不仅有对手,更有无数豺狼虎豹。
那时,当她终于成功可以出去,满城已是尸体,到处都是血红,连地上的泥土都被鲜血侵染了三米,这种死亡气息便是那时留下的,从那刻起,她连续五六年身上都是那种气息,后来,她碰见了黑疯子,一切才开始好转,她也才开始学会控制住这种气息,若非万不得已,她绝不生出这种气息。
因为黑疯子说过,当你浑身都是死亡之气的时候,那么你是在堕落,是在沦陷。
她不能堕落,更不能沦陷,所以……
酒楼寂静无声,只有风声吹过。
“主子。”红妖忍不住低喃出声,眸眼尽是担忧。
手腕微招,景袖的眸缓缓睁开,里面已经开始恢复清明:“没事,你们先下去吧。”
两人迟疑一瞬,却也迅速领命离开,他们明白,此时他们就算留下也插不上半点手,这个男人也非他们可以控制。
风缱绻而进,酒香从一楼飘上,萦绕在鼻尖,让这处到生出点惬意悠然。
“来点酒……”
“来点酒……”
清亮的声音,两人竟是同时而出,眸子同样一闪诧色。
忽地,景袖唇角微掀,生出点笑意。
男人虽没有笑,眸光却亮了一分,看得出来也是心情转好,大步上前,坐在景袖对面的红木椅上。
守在楼道上的小二瞬间领命而去,只期望把这两大贵客给照顾好了,别毁了这小酒庙。
酒香很快上来,竹叶青,十年佳酿,酒楼藏品。
浅抿,唇齿留香。
景袖也不隐藏,开门见山,红唇一张,道:“你是谁?”这男人既然能找到她,也能如此情形便来见他,那么必是不屑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云战天。”线条清晰的唇线掀起,男人毫不隐瞒的道,能让他亲自说出自己的名字,这天下她还是头一个,不过因为这双眸子,他允。
景袖错愕,姓云?跟她一样,可是这三洲五国没听说还有哪个姓云的大家族啊,就连凤冥国也是凤氏一族称天,何时多了有如此厉害人物的云氏?
云战天自是清晰景袖心中的疑惑,不过他并不打算多作解释。
“不信?”
“不,我信!”景袖点首道。
“哦,为何?”
“因为你不屑。”不屑说谎,不屑对她隐瞒,景袖笃定道。
云战天刚毅的脸上忽地一变:“哈哈……”大笑,笑声冲斥整个酒楼,若是忠老在这,铁定会疯狂大呼,他的云主多少年都没有露出这样的神情了。
“对,我不屑!哈哈……”云战天只觉得莫名的畅快,眼前这个女子总能让他有种特别的感觉,像是已经相识多年,像是她早已了解他,她的每一句话,莫名触动着他的心,很奇怪,来之前,他还准备杀了她的,可是现在完全没了那种感觉,甚至有种谁要动她,她都会竭尽保护一样。
这种感觉很微妙,像是像是……有一种血脉的联系,割不断,理不清,可是他们明明没有……
景袖瞪眼,有些莫名,可心里的感受却很是舒畅,似乎眼前的这人开心,她也能高兴一般,这……怎么可能?为什么她的情绪会受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影响?
“你……”景袖出口,欲言又止,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知道点啥?
“你是相府三小姐?”云战天道,眸光深邃,里面的深意不明。
景袖一怔,清澈的水眸闪烁,也不隐瞒:“是,也不是。”
“哦,这是什么意思?”云战天疑道。
“意思就是,我的身体可能是,灵魂可能不是,也有可能我的身体和灵魂都不是。”有些东西她还不确定,所以只能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
眸光一闪疑惑,云战天怔望着她。
两人对视,似乎皆想透过彼此,看到灵魂深处的秘密。
“你相信有灵魂吗?”忽地,云战天话题一转道,眸子深处似有一缕忧伤滑过。
心情瞬间被感染,景袖心遏制不住的一痛,感觉来的急速,莫名,怔望着对方,一字一句的道:“我相信。”因为她就是。
一杯薄酒满上,示意对方先干为敬。
云战天凝视着他,执杯而饮,对的,有的,一定有的,她一直都在他身边。
风过,鸟语,酒香不散,随着太阳下移,这里的语声笑声不断。
太阳落在半山腰,天边的云霞渐起。
“这个人的任何消息,若是你给我找到,我云战天对你感激不尽。”他并没有说怎样感谢,可是景袖明白能得这个男人如此一句,该是何等的承诺。
望了眼手边的画筒,景袖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望着眼前的男人道:“你到耀天来就是为了找人?”
“对,找人。”他道,神觞,虽只有两天,他却已经翻遍耀天整个皇城,该走了,这里已经无法再留了。
景袖眸光怔怔,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
“如果你有消息,去一个叫‘紫竹云湾’的地方,那里会有人告诉你我的下落。”男人又道,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是个蚕丝袋,里面不知何物:“这个送你,为前日伤你的事道歉,小丫头,我很高兴认识你。”他一字一句的道,神色格外的认真。
最后一杯薄酒饮下,酒杯倾斜,一滴酒水滴下,竟不是晶莹剔透,而是血红,独特的礼誓,代表着对眼前人的极致信任。
景袖眸闪,似看出里面的慎重,依样画葫,也如此饮了一杯。
云霞妖娆,两人面立,相似一笑。
待云霞已经铺满整个天幕,景袖望着天边久久没有回神。
“唔唔……”角落将军的低唔声响起,景袖一怔,收回思绪。
她并没有急着去拆开两样东西,而是取过一边的宣纸,笔豪微动,缓缓写道:“寻人,金级单子,云战天,无价。”
素指取过画筒,上好的沉香木制成,还飘着淡香,缓缓拧开,淡黄色的宣纸,显然已是多年旧物。
素指一点点打开,首先引入的是线条清晰的几笔勾勒。
“凤弄霓裳袖,烟含水月纱,卿人一幕,云醉去。”
浅浅几笔,似在勾勒女子起舞,让人沉醉。
果然,画卷逐开,霓裳华服初显,曼妙身姿,水月纱中舞……
女子面貌逐渐露出,景袖手腕却猛地一抖,瞳孔放大,只见她身形急速而出,飞掠在街道尽头,寻找刚刚的人影。
“云战天,云战天……”忍不住景袖大呼起来,声音回荡在整个皇城上空,里面的颤音显示出景袖的急切。
“云战天……”
只是身影早已远去,何处寻? 战神嚣宠:狂妄傻妃要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