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翁婆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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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睡觉了哪管什么腰带,北云霄咧笑着嘴瞬间挤上去。
早先景袖睡的桃木单人床早就被长公主换成了鸳鸯喜床,足够宽的床面随便怎么折腾。
火红的喜被压在身下,两人又是一身火红,就像是睡在火霞上。
静默,屋子的气氛怪异着,又透着点温馨。
北云霄纠结着这接下来应该怎么个发展,景袖则是被背后的灼热弄得浑身不安,两个人僵硬着,明明都打着小九九却谁都开不了口。
半响,在景袖终于熬不住时,忽地翻过身子,视线落在北云霄的脸上,无奈的道:“这洞房……”
洞房!
北云霄琥珀色的眼眸顿时又放出璀璨光芒,大瞪着眼,眨呀眨呀,似乎看到了洞房在朝他招手,喉头咕噜一声,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等待他的强悍媳妇继续。
景袖眸子星芒一闪,也不知道想通了啥,态度忽地变得不再忸怩,径直道:“这洞房……改天再来吧。”
“啥!”
景袖对天发誓,她这会只是思量清楚了这洞房成功的可能性才做出的决定,他们两折腾了一天一夜,又累又乏,虽然心里有点想法,但这体力不支呀。
她可听说过,这洞房是个体力活,她云景袖做事,没有万般把握绝不冒险,所以,还是睡觉重要。
想清楚了,景袖身形一翻,扯起身下的喜被便裹在身上,不一会便是浅呼传来。
身后北云霄瞪眼,再瞪眼,半响,在盯的那团喜被都快自燃个窟窿时,终于耐不住凑上景袖耳边,喃喃:“媳妇,那改哪天啊?”
耳畔酥痒,景袖无意识的拉过蒙住脑袋,喃喃道:“改……”声音越来越小,又含糊不清。
北云霄瞪眼,心头一波大浪翻滚,他没听清呀!没听清呀!
屋外。
风呼啸吹着,乌云从暗王府上空飘过,又从暗王府上空离开。
虽然心念着洞房,可也终抵不过身体的困意,白日为了掩住凤玉光芒消耗的力量太多,身体早就空了。
渐渐两人靠近,越拥越紧,鼻尖上尽是彼此身上淡淡的清香。
没有想象中的喘息声,打望一翻,确定翻不起动静,暗处观望的众人也各自退下回屋,这一日,耀天格外的安静,似乎整个皇城皆在休整,等到醒来,应是春色将至。
一大早。
北云霄便带着风雨欲来的凶狠气息,铁青着一张俊脸,煞气森森的瞪着门外假忙活的众人。
一旁,管家吞了吞口水,看着北云霄欲求不满的脸,小心翼翼的道:“爷,你吃点东西吧,王妃说了她出去会就回来,看你没醒,她才没叫你,让你在家里等着她,好好调理下身体。”
北云霄铁青的脸稍微好看些,他不是生袖袖的气,只是气自己居然睡的这么香,从昨天中午睡到第二天早上,连袖袖起床都不知道,猪呀!
管家拿眼偷瞄了一会,喃喃道,一身力量都透支了,睡一天一夜有什么好奇怪的嘛。
“袖袖有没说去哪?”
管家一怔,立马回道:“爷,王妃没说,就说让你安排下事情,准备出发去银月洲了。”王妃们又要走了,这一次,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管家的神色变得伤感起来。
北云霄一怔,去银月洲,那不是……复杂的眸光一闪而逝,一拂身上银袍抬脚走出屋子。
这方,封正山。
密室。
景袖望着面前翁婆的尸体神色悲伤,她缓缓上前,将手中的粉末一点点洒在她的身上,喃喃道:“好走……”
她身体的银血已经压制了,翁婆身上的毒素也用不上了,这个护她母亲从银月洲到这的老人,景袖虽然没与她说过一句话,心头却是万般感激,好像这人一直在身边守护着她,为她尽心尽力,直至死去。
空气中弥漫着砂香,无数荧光粉飞起,这些能将她身体的粉末带到世间的每一个角落,希望这个老者来生能安康幸福。
深呼口气,景袖转身即走,没走两步,身后将军美人忽地吠叫了起来。
“怎么了?”下意识回首,景袖瞳孔猛缩。
只见翁婆正消失的身体居然散出无数白光,白光投射到墙壁上,一排排字迹显了出来。
“九转宫……”后面的字已经显不出来,像是秘法搁置太久,失去了本身的效果。
这竟是翁婆最后给她留的消息!
景袖唰的上前,凝望着白光里的字迹,期盼再看出些什么。
心控制不住的突突跳快,只是没有,再没有,除了九转宫几个字清晰,其余都是模糊一片,该死,该死!她居然没发现这个秘密,她居然让翁婆的尸体耽搁了这么久,该死!
第一次景袖有种极致懊恼的感觉。
九转宫,九转宫,银月洲的九转宫。
裙角一扬,景袖转身向墓口飞去。
酉时日落。
等景袖去淘宝楼吩咐了一圈,赶回暗王府时,又是错愕。
“咕咕……”满眼的鸡,白的红的黑的……公鸡,母鸡,大的,小的,一群一群,连梅林前都悠闲的跑着十来只。
管家要做全鸡宴了?
疑惑,景袖抬步进了前厅的苑子。
苑子里,一侧的青竹光影下。
两人对坐,一个银衣飘舞,一个红袍纷飞,满苑凝重的气氛。
景袖一愣,妖姬,他怎么在这?拉过缩在一旁的管家问道:“管家,什么个情况?”这北云霄和妖姬又在干嘛?比瞪眼呢。
瞧着王妃出现,管家大呼口气,低声道:“王妃,妖姬公子是来找你的,咱王爷正在接待呢。”
找她?接待?
景袖瞪眼:“哦。”抬脚向苑子里走去。
“不知妖姬公子身体可调养好了?”
景袖前行的脚步一滞,有杀气。
妖姬调养身体?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谷玉主动凑上前解释道:“王妃,咱爷半年前就吩咐了,妖姬公子身体不好,让俺们每天给妖姬公子送只鸡去补身体。”
额……所以这满苑的鸡都是北云霄送去又被送回来的?
果然。
立在妖姬公子身旁的芳嬷嬷舞着手绢笑道:“哎哟,霄王有心了啦,我家公子身体一向很好,不用调理啦,前阵子王爷不在,公子就命我们把这些鸡都养着,这些时日,小鸡变大鸡,母鸡都下下蛋了,只只都白白胖胖,一听说王爷回来了,咱公子就命人把鸡给你送回来了啦。”
胭脂水粉扑了北云霄一脸,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剁了这老姑婆。
景袖瞪眼,思量一瞬,还是走了上去,她家战神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惹急了,说不定真把人剁了。
一瞧着景袖出现,芳嬷嬷笑容更是灿烂:“唐……王妃,王妃好呀,可些时日不见,我家姑娘都想你得紧呢。”
景袖咧咧嘴,刚想回她,身子猛地被一扯,头顶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呼出:“劳烦芳嬷嬷挂心了,本王娘子自有本王挂念,不需要闲杂人等想念。”
娘子?闲杂人等?
景袖嘴角抽搐,芳嬷嬷感受到那汹汹敌意,默默的退后了小半步。
静,风声沙沙。
北云霄正为自己宣示了主权感到得意时,妖姬公子修长的手指从面前的“长生”琴抬起,他瞧着景袖,缓缓道:“好久没见你来听曲了。”
本是汹汹的气势,犹如百炼钢遇到绕指柔竟然没起到半点作用,而且清风一吹,满眼都是他袍角的曼珠沙华。
北云霄气的磨牙,脚边一只大公鸡正叨咕叨咕的叫着。
景袖抽了抽嘴角,礼貌笑道:“嘿嘿,是有些时日了啊。”
以前她胡闹与这人儿戏,现在嫁人了,身边还守了个醋坛子,收敛点,收敛点。
璀璨的霞光映在这片,按理说血红的曼珠沙华应该更加鲜艳,但它却淡了不少。
妖姬狭长的眸子里光泽缓缓暗下,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你要去银月洲?”
景袖讪笑的脸忽地一怔,流光深邃,看了妖姬好半响才道:“嗯,要去。”
指尖拂过琴弦,一个清脆悦耳的叮声滑过。
“什么时候?”
“明日。”
沉默,又沉默了好久。
他缓缓站起身,怀抱长琴,眸光在她面上停了一会,道:“路途风险,小心些。”他道完,转身便走了,不再留只言片语,拖着长长的曼珠沙华华袍,孤寂的身形落在晚霞中,与天边云彩融为一色。
景袖怔了怔,凝望着他的背影,心莫名的难受。
“唔唔……”
唇上忽地落下一吻,是北云霄紧拥住她,疯狂的,贪婪到极致的吞噬啃咬,似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半响后,北云霄松开了景袖,双目紧紧盯着她嫣红的唇,握了握拳,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他嫉妒了,他就是嫉妒了,这个男人,这个妖姬男人,比他先认识景袖,比他知道景袖更多。
他的出现总是能影响景袖的情绪,不爽,很不爽。
这样的情绪与齐沐昭那些人不同,因为对于齐沐昭,景袖是恨的,但是对于妖姬,他的袖袖,总是不自觉露出在乎的表情。
原处,景袖站在那里,怔怔的望着北云霄背影,错愕不解。 战神嚣宠:狂妄傻妃要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