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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药安宇又有了睡意,我给护工嘱咐了几句也离开了,已经一天没有去公司了,手里的项目还堆了不少,我站在电梯里甩了甩发晕的脑袋,到门诊大厅挂了一个耳鼻喉科的专家号,可看到诊室外候诊的人已经快排到楼梯口了,我默默地退了回来,反正这不是急症,缓一缓再说吧。
刚进办公室,就看到艾丽丽张大嘴对我喊着什么,可我耳朵里像打鼓一般吵,根本听不清,我跑过去,“什么事?”我看到她惊了一下。
“为什么用吼的?”她问我。
“不好意思,耳朵撞了一下听不清,我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我看她抚摸着鼓鼓的肚子,我可不是真的要吓到宝宝。
“公司接了一个海外项目,是跨领域合作,上边让各部门手上项目不多的尽快完成,加入到这个项目中去。”
艾丽丽声音压得低,我的耳朵嗡嗡作响,但也大致听清了,一个跨领合作项目,新鲜又有挑战性,我看了一下自己在手的项目,大多都在收尾,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加入这个项目组。
我将纸巾撕出一小块塞进耳朵,一个声道可以让我听得更清晰一点,快速地整理着图纸,眼角扫到聂绍南从他的房间走了出来,几个同事围上去,他指着图纸说着什么,他可真是一个强人,我暗暗地讥讽了一下,既是工作的强人,也是情感控制的强人,母亲和爱人都受了伤,这样了他还有精力操心这糟心的工作。
好像察觉了我对他的审视,他抬起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赶快低下头开始工作,他这皇帝不急,要急死我这太监了,真他NND,我也不操他那闲心了。
有人在敲打着我的桌子,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聂绍南。
“怎么叫你不应声?”他不满地问我,我看了一下四周,原来已经午休时间了,同事们都去吃饭了。
我揉了揉耳朵,“那个新的海外合作项目我想参加。”我赶紧声明。
“所以你现在赶快完成你手头的工作。”看来他也有意向要我加入。
“你妈妈转院了吗?”
“送回去了。”
“你妈妈腰受伤了,坐不成飞机火车,你怎么把她送走的?”我急着问。
“快点完成你的工作。”他用力地拍着我的桌子,“能不能不要管其他事,好好干你自己的的事。”工作是我的一个软肋,他真是懂得如何拿捏。
“我们一起去看看安大哥吧?”我开始收拾东西。
“啪。”我看着桌子上的纸轻轻地向上飘了一下,好像动静不小,可我的耳朵接收的却是微能量,耳朵不好可能有这一个好处,不会被声音吓到,我停下手看着聂绍南,他的手掌应该是用力地拍在了桌子上。
他怒目圆睁着,咬着牙转身离开,论变脸他是能手吧?一分钟内能从平静到焦燥,再到狂怒。
即便聂绍南不让我管闲事,我也心里想着别去管他们的烂事,可完成好今天的工作我还是打了个车去往医院,这个时间探视的人已经很少了,整个候诊大厅也空空荡荡的,病房里安宇已经睡了,他的陪护也蜷缩在陪人床上呼呼睡过去了,我借着灯光看了一下安宇的脸,只是一天时间,他脸上的擦伤痕迹更明显了,希望不会留下印记,毕竟他也是靠脸吃饭的人。
睡梦中的他并不安静,他的眼睛转动着,睫毛轻轻地抖动着,我在他额头摸了一下,竟是一片的水渍,到卫生间取来毛巾,我轻轻擦拭着他的额头。
“别走。”我的手被他用力拉住。
“我不走。”我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心。
“阿南......别走。”他拉着我的手,眼睛仍紧紧地闭着,一颗泪顺他的眼角流下。
“唉。”我抽出了自己的手,将他的泪水擦去,痛苦就都留在梦里吧,希望明天不会是今天的重复。
我掩了门走出病房,不想坐电梯,我沿着楼梯向下走去,转过一层,有几级台阶处没有光亮,可能是感应灯坏了吧?我犹豫着要不要返回去,楼下传来隐隐约约的、压抑着的、沉痛的哭泣声,我轻轻地向下走去,一个黑黑的人影坐在楼梯的拐角,头埋在膝盖上,肩部轻轻地抽动着,我扶着栏杆站着看那熟悉的背影,我脚步轻轻原路返回,原来有的悲痛只能隐藏在黑暗里,拿什么才能拯救你们?我的朋友。 撞了南墙就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