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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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中对于晏道清提笔了了,当时她也只是注意了男二女主的邂逅,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依着这位人物的逻辑发展推理,晏道清应当是见到了全过程。
这系统对细节处理倒是挺全面。
晏道清心中暗比了大拇指,没想到公司设立的世界构架进程倒是做得很好。
“前几日二哥哥说,这观音阁石碑上的字极好,今日难得人少,正好来看看。”
说话女子声线轻柔,从堂内望去,虽只窥见了半个侧颜,却也能分辨长得极好,那一身藕荷色短袄,像是娉婷的花枝,衬得她文秀清丽,惹人怜爱。
“那是程檀越。”了秀也注意到了庭中女子,喃喃出声道。
“了秀,被好看的姑娘迷了眼啦?”道清见了秀盯着庭中的女子出声,带着笑意揶揄。
“也是了,如此佳人,真真是惹人心生爱怜啊。”随即道清再抬目去看那女子,也情不自禁感慨道。
原文中的女主本就是一位清丽佳人,生得娇小秀雅,别有一番娉婷初放的柔美,笑起来更是有一对小虎牙极讨人喜欢。
读者当初在评论区更是争喊着叫女儿,女主稍稍被虐,个个都心疼得不行。
同样都是穿越,庭中的那位不知自己能否归去,对未来对自己都茫然无措,因此努力把自己融入进去这个时空,如履薄冰。
而道清却清楚明白着眼前一切不过假象,自有梦醒归去时分,因此洒脱悠然。
“程檀越的确好看。”了秀还年幼,一团糯米团子还是孩子的心性,哪里会顾得上得不得体,见到喜欢的就应和。
道清唇角一勾,她当初看小说,也对这位女主满心怜爱,今日竟然看到真人就几步之遥,突然有了些不真实起来。
“程三妹妹?”道清还在感慨女主美貌,见庭中又多了一人。
清泉之声泠泠,温润亲和。
这自然是原身仰慕的那位谢家三郎。
“见···见过世子。”程昭韫似乎有些受到惊吓,见了来人,忙作揖。
道清一边回忆原文的描写,书中描写昭韫此刻的确有些惊诧,她与男二实际上是年少旧识,程家昔日曾请大儒来,诸多郎君姑娘们都在程家上过课,这位谢家三郎也闻名去上过些许日子,因此算是有几分熟识。
“多年不见,三妹妹安好?”庭中的少年轻声询问。
白雪,青竹,隽秀少年长身玉立。
一身黛蓝长衫在青竹映衬之下,自有一番绝世出尘的风华。
即使道清已经见了多面谢瑜的面容,还是不得不感慨,怪不得原身这般痴迷,这样好看的一张脸,换谁不喜欢呢?
这谢家三郎,如今是端王府的指定世子。
出身钟鸣鼎食人家,又通文墨,懂音律,且雅致端方,温润如玉,是整个邺都最受闺阁娘子们心悦的郎君。
“安好。”昭韫低着眉眼回复。
“清荷也长大了。”谢瑜注意到身侧的小丫鬟,也温声问候。
“世子,世子您也长高了。”那叫清荷的小丫鬟倒是活泼。
“清荷!”昭韫微微出声提醒,似乎是示意这小丫头过于失礼。
谢瑜温声笑道:“清荷倒是一如既往的直爽。”
“三妹妹也是看这石碑的吗?”
“是,前几日我二哥哥说,这观音阁的金刚经字体极妙,所以才来看看,想揣摩一番。”昭韫点点头,得体地回道,“只可惜不能把这石碑搬回去好好看看。”
言语中有可惜。
“若三妹妹不嫌弃,我曾临摹过一遍,可赠妹妹。”谢瑜开口。
而在堂中的道清,压着声,竟与谢瑜的声音全然重合。
了秀倒是震惊地抬头看着道清:“檀越怎么知道谢檀越要说这句话?”
道清低歪头看着了秀清澈的眼神,认真回道:“因为我是仙女啊。”
了秀似乎被道清的不要脸震惊到,下意识后退几步,双手合十,嘴里还奶声奶气:“菩萨面前,檀越可不得乱说。”
道清弯眉,心下叹气,这句话曾经被《昭韫旧年》男二的粉丝们引为经典,到处宣讲必用此句。
道清再一抬头,青竹的缝隙处,庭中二人的身影被割裂开,似乎都染上了青竹的碧色,团成二人的光辉。
檐顶落下几处雪,啪嗒一声掉在院落里,院中不知哪根枯干上,有不怕冷的寒鸟惊起,明明很大的声响,却都没有打扰院中二人的交谈。
道清倒也不再注意去听他们说些什么,她把他们的声音与身影区别开。
庭中的璧人,想必说的也是沁人心脾,雅致高洁的语句。
昔日道清看小说时觉得恍然,如今站在这厢,他们就在几步之遥外,反而越发觉得自己距离得更遥远,人生隔世,浮生一梦。
待到她再从思绪里回神,听见耳畔系统的汇报:“剧情结束,剧情结束,宿主完成度计算中,滴,滴,滴····数据上传。”
耳鸣声淡去,道清随了秀至庭中,见院中的少年少女已不见身影,唯独那石碑还立在那厢,道清只略略扫视一眼,便抬腿出了门。
“檀越要往何处?”了秀还奶声奶气合掌询问。
“我自己到处看看就好,了秀小师傅自己去忙吧。”道清弯下身笑道。
她心中盘算着,澹月想必此刻是领上那梅粥了。
她大踏步向着膳房行去,寺中落了雪,天色依旧阴沉,雪水微化,沾上了污泥,若是过于踏步,倒是会把泥腥子沾到衣裙上。
道清并不在意,她一心只想梅粥,待到了膳房矮门外,方才瞧见大团大团的泥腥子落在藕荷色的衣裙间。
她微微蹙眉,把那裙摆扯上几分,团了些揉在手心里,露出一双制作精巧的鹿皮短靴,靴侧绣着大朵的绯红西域团花,边上露出里头的毛色,与她这一身素雅的衣衫格格不入。
她才要踏门进入,听见了里头的吵闹声。
“这本就是我先来的,怎么就给了你了?”听声似乎是澹月的声音,言语中带着隐隐哭腔。
“我前些时候就已经说好的,你先搞清楚到底是谁早些?”回话的似乎是另一个小丫鬟的声音。
“我方才就一直等在这里了,哪有你这番预定之说?”澹月虽声颤颤,但开始回得铿锵有力。
“四妹妹,方才我的确瞧见这姑娘早早就等在此处了,必然这碗粥是她的。”院里又有人说话,声线轻柔。
道清隔着一门,瞧不见里头的人影,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三姐姐,你说的什么话,分明是我家绿衣先来的,怎么就成了这小丫头来的呢。”又说话的女子声量更尖锐些,也听得出里面的咄咄逼人。
“对啊,是我先来的,我家姑娘刚到就让我去来膳房候着了。”
“四妹妹,你总要是非分个明白,方才膳房的师父们都说了,是这姑娘的粥。”柔些的女声虽听着轻声,但言语间还是有条不紊,波澜不惊。
“三姐姐,她那主子可是从那边陲之地来,粗鄙蛮横,哪里会懂得梅粥。”那位称作四妹妹的女子回,“必然是这小丫头自己贪吃,说的胡话。”
“你说谁粗鄙蛮横?”澹月方才还有哭腔,此刻却似乎被气得声量发尖。
“说得就是你主子,”有丫鬟大声应和,“全邺都都知道你们晏家那位清姑娘是在边塞与蛮人长大的,身世低贱的商人女,粗鲁不堪,哪里懂什么雅致喝梅粥?”
接着是瓷碗碎裂一地的声音,又有人尖叫着道:“你这小丫头是反了,绿衣,给我打。”
随即响起一片乒乒乓乓的声响。
道清心中微沉,踏步进了膳房,映入眼帘的却是澹月正与一个比她身量还小些的小丫鬟扭一处,撞倒了盛了菜的竹篮,地上粥筷瓷碗散落一地,膳房的僧人们都忙着想办法拉开扭打的二人。
只是这二位都是小姑娘,僧人们也不知从何下手,正面露难色。
一侧站着两位姑娘,道清瞥了过去,一个身量娇小,是那程昭韫,站在对面的则生得杏眼桃腮,虽说也是好相貌,只是那俗世气重了些,此刻仰着头,颇有些趾高气昂的意味。
道清思忖,按着方才的对白,想必这位是那程家的四姑娘程昭翎。
程家的主君程平俭原配娘子生下程家的长子后不久就去世,程平俭又娶了原配夫人家的族妹为续弦,有了程家二子程昭行。
后程平俭纳了房良妾生下程昭韫,而这位程昭翎是那位续弦夫人生的小女儿。
原文中,这位姑娘就与女主百般作对,蛮横骄纵,极不讨人喜欢。
那澹月被围在中间,手里扯着对方的衣襟也不松手,想必是气急了,竟比平日里多了几成力,只是她自己也没讨得好,被那矮些的小丫鬟扯住头发,两人势均力敌。
道清方要喊,只听闻身后传来男子的呵斥声:“绿衣,你在做什么。”
方还扭打的小丫鬟忙松开手,阻拦的僧人们见势,就挡在了二人中间。
澹月似还不罢休,还试图欺身向前,道清忙呵道:“澹月。”
澹月虽头发被抓得凌乱,但方才还是气势逼人的劲头见到道清,杏仁般的眼睛里忽然满是泪水,泪水涟涟地喊了声;“姑娘。”
语气里有道不清的委屈。
道清叹口气,走上前,拿着袖子替澹月拭泪,叹道:“傻姑娘,哭什么。”
“姑娘,姑娘她···她说····”澹月抽着气本要一股脑说出口,但想到什么,又生生止住,“她欺负人。”
“昭翎,你这是在做什么?”道清还想安慰,身后的男子出了声。
那程昭翎见了来人,面色微微柔了下来:“二哥哥,三姐姐同着外人欺负我。”
道清明了,来人是那程家二郎。
昭韫那里已然声线平稳,丝毫不带委屈,而是清冷地驳斥:“二哥哥,是昭翎在无理取闹。”
“我怎么就无理取闹了,分明,分明就是你同着那小丫头一起欺负我。”程昭翎指着昭韫,美目里极其气愤。
“就是你,就是你和你家丫鬟一起欺负人。”澹月方还抽泣,听到程昭翎的话,突又转过身回。
“你说什么,怎么就轮到你这丫头骂到我头上来了。”程昭翎被澹月的话勾到了心思,扫了眼身侧的台面,放着一碗白粥,她顾不上许多,纤手端起那碗白粥就冲着这厢众人泼来。
道清心中警觉,眼疾手快就把澹月护到身后,下意识地抬手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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