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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蝶脸都灰了：“你……都知道了？”

　　“该知道的，本王都知道。”

　　“……”素蝶倒抽一口冷气。

　　凤微眠抬起冰冷的视线：“包括你假冒本王夫人那次。”

　　素蝶倒退两步，她感觉到了一股逼人的杀气。

　　“告诉你家公子，联军不退，本王踏平西域！”凤微眠好整似暇地负起手：“你该知道去哪儿找你家公子。”

　　语毕，身如鸿雁，轻盈地从湖面掠行而去，眨眼就到了岸上不见。

　　素蝶白着脸站在原地，深深地呼吸，握着铁扇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方才那一瞬间，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活不成了……

　　华灯初上，才过晚膳，素蝶遮遮掩掩到了陆家。

　　陆丰年带她见到玉无尘的时候，她一把掀开了头上的斗篷，满脸惊喜：“公子！你果真在这儿！”

　　可惜玉无尘见到她不怎么高兴，反而有一丝怀疑：“你来做什么？”

　　素蝶有些失落，旋即拿出了铁扇和玉佩，放在桌上，玉无尘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凤微眠让你来的？”

　　素蝶只能点头，玉无尘等红了眼睛：“你告诉他我在这儿了？”

　　“没有！”素蝶忙辩白，“素蝶绝对没有出卖公子！”

　　玉无尘冷哼：“即便你没有，今天你一来，只怕他就知道我在哪儿了！”

　　“公子放心，素蝶来的路上很小心，不会被人跟踪！”

　　“哼！”玉无尘还是生气，“凤微眠要跟踪你，你能发现？”

　　“……”

　　素蝶和陆丰年面面相觑，这点他们没想到，但的确很有可能。

　　玉无尘低头看了眼桌上的铁扇，他手中新的那把，是陆丰年今天刚交给他的。

　　真是讽刺，这头刚做了新的，那头就送来了旧的。

　　玉无尘忽然想起在精绝，他把凤微眠的玉面打碎了那次，也是铸了个新的给他送回去，所以今天这铁扇……算是回礼吗？

　　玉无尘深深呼吸，握着铁扇的手微微颤抖。

　　目光再转向玉佩，眸色一凛，盯住素蝶：“他说了什么？”

　　“他已经知道一切，知道公子就是一路追杀他和神女的人……”素蝶咬咬唇，继续，“还有，他还说……联军不退，他会踏平西域！”

　　“……”玉无尘脸颊肌肉隐隐地抽动。

　　一时，陆丰年和素蝶都不敢再说话。

　　窗外传来鸟叫声，玉无尘快步过去打开窗，飞进来一只言灵鸟儿，落在他肩头。

　　玉无尘摸摸它身上的羽毛，取下了脚上的竹筒，展开纸条，整个人忽然定住了。

　　素蝶和陆丰年相视一眼，冒出了冷汗，还是不敢多嘴去问。

　　但玉无尘的神情变得十分可怕，周身溢着腾腾杀气。

　　许久许久，他才动了，把纸条放在烛火上烧掉，扔进火盆，抓了把鸟食喂了言灵鸟，从窗口放飞出去。

　　做完这一切，他缓缓转身望来：“……陆宗主，准备一下，我要亲自去一趟洛城。”

　　陆丰年有些担心：“可是少主，你的伤……”

　　“我没事——”

　　一声低吼，玉无尘掌劈下去，切了桌子一角。

　　牵动真气，胸口又是一疼，晃了晃，抬手捂住。

　　素蝶和陆丰年忙过去扶住他。

　　“少主，你这情况如何去得洛城？”

　　“要不公子，让素蝶陪你你？”

　　“不用！”

　　玉无尘挣开他们，站稳脚跟往前走了两步，扶住桌子，深深吸了口气：“我自有主张，照我吩咐去做就行。”

　　两人不敢有异议，但素蝶还是没忍住，追问：“公子，方才……”

　　闻言，玉无尘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压下了怒火，还是答复了素蝶：“……他们跑了。”

　　“他们？”素蝶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轩辕优？”

　　玉无尘缓缓地点点头，素蝶吃惊不小：“他们如何逃得了？”

　　玉无尘坐下，吐了口气：“有人救了他们，但不太可能是凤微眠的人。”

　　“那会是什么人去救他们？星族？”

　　玉无尘眯着眼睛，缓缓摇头。

　　目前为止，这事谁也没有答案。

　　挥挥手，玉无尘口吻缓和了下来：“下去吧，陆宗主，尽快安排！”

　　“是！”

　　陆丰年和素蝶只好退了出去，正巧，在门口碰见了送药来的陆青樱。

　　陆青樱一眼就认出素蝶，盈盈笑脸当即沉下来，投来嫉恨而不屑的目光。

　　素蝶回以一声冷哼，瞥了眼她手中的药碗，扬起下巴骄傲地擦肩而过。

　　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愤而一转身，正要开骂，被陆丰年先拉住了。

　　“快给少主把药送进去！”

　　看见陆丰年严厉的眼神，陆青樱只好把一肚子恼火咽回去，捧着药碗进了房。

　　陆丰年望着她背影，无奈地又摇头又叹息。

　　其实有件事，他一直瞒着没说。

　　宫里派人来过了，皇上选妃，陆家千金名列在册。

　　陆丰年就这么一个女儿，着实舍不得她入宫。

　　但玉无尘可就不一样了，若是他知道，这么好的机会，定会把陆青樱送入宫作为眼线。

　　那可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陆丰年怎么舍得她如此为人利用？

　　可惜这个女儿也实在不争气，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这个对她毫无感情，只会利用她的玉无尘。

　　女大不中留，陆丰年也是无奈。

　　一甩袖子，悄然而去。

　　*

　　梦里。

　　仙离全身的皮毛已经褪得差不多了，两只爪子也变回了人手，但耳朵和尾巴还在，也还一直沉睡着。

　　经过这次叶姬儿才知道这只狐仙有多脆弱，一个普通人都比他好多了。

　　那人又出现了，叶姬儿正好也想起了自己心里这丝“执念”。

　　他无声无息地在旁边坐下，也不说话。

　　叶姬儿扭头冲他好笑：“我就叫你执念好不好？”

　　他笑：“你的梦，你的世界，你说了算。”

　　叶姬儿皱了皱眉头：“执念执念的也不好听，阿执？还是阿念？”

　　他笑意更浓：“都可。”

　　跟凤微眠一模一样的脸庞，唇角上扬的弧度，特别地好看。

　　叶姬儿不自觉怔怔出了神，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朱……羽。” 精绝神女：冷王独宠画中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