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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毕，他垂首望来，迎上她的视线，四目相对。

　　叶姬儿呼吸一窒，笑不出来。

　　第一次听到他没再用“本王”两个字。

　　这是一辈子的承诺，她忽然不敢接，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一辈子能有多长。

　　接了这个承诺，若是找到画……

　　那她是该去还该留？

　　果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最好不要留下任何东西，尤其是感情。

　　然而来不及了。

　　见她久久没反应，凤微眠用力揽了揽她肩膀，追问：“好不好？”

　　叶姬儿回过神来，努力地笑一下，再笑一下，别开脸藏起眼底的犹豫和怅惘：“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嘛……我不是说了么？你是凤王，谁能左右你？”

　　直到说完，她都没敢再看他，低垂着头，视线悄然凝滞。

　　得到答案，凤微眠满意地笑，就当她答应了，就当她……也交换了这个一辈子的承诺。

　　他继续仰望星空，她却垂首盯着地面，偷偷地失神……

　　*

　　夜深，账房的灯熄了，郭良从账房出来，朝自己的房间去。

　　轩辕优和坎吉在暗处悄然盯着，一路跟随，直到看着他进了房间。

　　两人就在院子里盯着，房内的烛火，能把郭良的影子清晰地映照了出来。

　　没过多久，郭良吹熄了灯，房里顷刻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

　　坎吉望了眼轩辕优，皱眉：“将军，他睡了？”

　　轩辕优抱起双臂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我跟踪了他好几次，他平时不会这么早熄灯歇息。”

　　“可……”坎吉望着漆黑的房间不知所措。

　　轩辕优眯眯眸：“但凡郭良提早熄灯就寝……后半夜都会悄悄出现，从后门回林家。”

　　“什么？”坎吉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睡了又怎么能……从后门再回来？”

　　“正因如此才奇怪！”轩辕优瞥瞥他，“就是见不到他何时出去的。”

　　太玄乎，坎吉愣住了三秒，忽然发挥了一下脑洞：“莫非他也是星族？”

　　“……”轩辕优闭起眼显然不同意这个观点。

　　坎吉默默鼻子垂下头，有些尴尬。

　　两人继续原地守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过了子时，已经万籁俱寂，郭良的房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直到快天亮的时候，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从后门方向摸了过来。

　　轩辕优立刻用手肘戳了一下昏昏欲睡的坎吉，坎吉揉揉眼睛，认出了那人就是郭良，不禁又揉了两下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眼疾了。

　　郭良借着夜色的掩护，鬼鬼祟祟地又摸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神不知鬼不觉。

　　看下来，坎吉目瞪口呆，讷讷地：“将军……他，何时出去的？”

　　轩辕优给他一个眼神：“你说呢？”

　　“……”坎吉哑口无言，证明，轩辕优之前说的话分毫不假。

　　忽然两个人影从屋顶跃下，到他们面前，看清楚，是桑晴桑柔姐妹。

　　轩辕优立刻问：“怎么样？”

　　姐妹俩齐刷刷地皱起了眉头。

　　“将军，你吩咐我暗中监视贾方，今天他迎接皇上太后，献夜明珠反被骂，皇帝让他一定要找回凤王，否则提头来见，他就又派了两拨人出去找，此后就一直躲在房里，但……”

　　“怎么了？”

　　桑晴神色一变，反问：“子时过后，有人来找贾方，你们猜我见到了谁？”

　　闻言，轩辕优眸色一沉，坎吉追问：“谁？”

　　桑晴揭晓：“郭良！”

　　坎吉大吃一惊。

　　桑柔也惊呼了起来：“我也见到他了！”

　　霎时，三人齐刷刷望向了桑柔。

　　桑柔赶紧说：“将军吩咐我追查蒙汗药的来源，蒙汗药是管制药品，一般药庐是不会卖的，只有暗市才能买到，我一路追查，查到呈东西街一家赌坊，当家是个女人，叫何丽，是南都暗市唯一的供货商。”

　　“那郭良呢？”桑晴不解，“你不是说你也见到他了吗？”

　　“对！”桑柔用力点头，“就在何丽的至尊赌坊，大约子时！”

　　一时，桑晴和坎吉都吃惊了。

　　坎吉不解：“不可能啊……我和将军在这儿盯了他一整晚，从账房出来他就回房了，再也没出来的，怎么可能去了至尊赌坊，又去了县衙府？”

　　桑晴桑柔面面相觑，无法回答。

　　轩辕优已经沉思了好久，缓缓开口：“很有可能，郭良用我们不知道的方法，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林家出去了，先是去至尊赌坊见了何丽，至尊赌坊离县衙府不远，再去见贾方，正好跟桑晴你发现他的时辰吻合。”

　　姐妹俩恍然大悟，坎吉疑惑：“这个郭良，去见完何丽又去见贾方，莫非贾方跟何丽之间有什么勾当？”

　　这话提醒了轩辕优，当即再问桑晴姐妹：“你们知不知道郭良去找何丽和贾方是因为什么事？”

　　两人不约而同地蹙眉。

　　桑晴摇头：“皇上太后到了南都，县衙府戒备森严，我不敢靠太近，听不到他们在房里说什么。”

　　“我也是。”桑柔接话，“至尊赌坊有暗格，他们进去密室说话，我他们在里面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闻言，轩辕优蹙眉凝思，许久才又说话：“无论如何，目前能肯定的是，郭良、何丽，跟贾方之间肯定有联系，也就是林家账房和至尊赌坊，跟官府之间，可能有勾结！”

　　桑晴瞪大了眼睛：“这事老太君知道吗？”

　　轩辕优摇头：“若是知道，郭良就不用如此偷偷摸摸了。”

　　桑柔气愤了：“难道，又是跟林海一样，想要谋夺林家的家财？”

　　“真是这样的话……”坎吉搓了搓下巴，“那这个郭良就高明多了，而且背后还有至尊赌坊和官府……将军，这事得好好查一查！”

　　轩辕优赞同：“没错，若不搞清楚这件事……林家只怕，会被这些人给瓜分了。”

　　一时，他们三人倒吸一口冷气，林家这份家财，究竟惹来了多少人觊觎？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桑晴有些着急。

　　轩辕优仔细想了想：“捉贼拿赃……郭良如果当真是贾方或者何丽派来潜伏在林家的，这些年，肯定从中做了不少手脚，拿走了林家不少钱财，我们得先找到证据！” 精绝神女：冷王独宠画中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