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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金刚桂谷志来得倒也快,俩人还没喝完一壶茶,他便到了。
一听说是这个事,桂谷志还是想了一会儿后,才一拍脑袋,突然起了话:“俊哥,想起来了,钱毛毛当时给我提过这事。他说他开车肇事那事,其实不是刹车失灵,而是他赌博欠账多了,对方说只要帮他们办一件事,不但可以销账,还给他十万元钱。他说他在那里蹲守了好几天,才等到他们走那条路。他说他是第一次干这种事,眼看要撞上的时候,害怕了,于是慌乱中打了一把方向盘,才没有将他们当场撞死。那时他刚刚拿到驾驶证,还说那驾驶证是何大勇帮他弄的。至于是什么人叫他这么做的,他倒没有说。”
桂谷志说完,现场竟然没有人出声,那卢深是气得脸色煞白,一时没有言语,而向家俊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桂谷志口中的钱毛毛,便是那肇事司机,也是看到过陈梦雨跳河那个人。
良久,“钱毛毛……”,向家俊嘀咕道,便对着桂谷志道:“今天我遇到一个叫钱昌明的老伯,跟钱毛毛有关系没有,跟你们是一个村的,都是白水村的。”
“钱毛毛就是钱昌明的儿子,俊哥,怎么你们认识?”桂谷志疑问道。
于是,向家俊便将今天制伏疯牛的事说了出来。说完后,又问那钱毛毛是不是当年在平溪大桥,看到何大勇他们逼迫陈梦雨那人。桂谷志忙说,就是同一人。
听到这,向家俊也沉默了。这一切,就如被一根无形的线相连,巧合得让人难以置信,这难道就是那所谓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向家俊不禁这样想着。
桂谷志也觉得这些事似乎有点玄乎起来,也在内心仔细思量着。
此时的卢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泪流满面,如痴了一般,怔怔坐在椅子上。
“呯”,卢深猛然砸了一拳在茶几上,流着泪,咬牙切齿道:“何大勇,这事,明摆着就是你他妈指使人干的。你个人渣,败类,我定会叫你后悔,生不如死!”
卢深的这一拳,惊得向家俊与桂谷志看向了他,都在暗忖,此人好深的城府,听完后,到了现在才爆发,换上他们,绝对在第一时间就怒了。
这时,向家俊又对着桂谷志问道:“你确定那钱毛毛说的事情是真的,不是开玩笑的?你又怎么记得如此清楚呢?你别不是挑拨离间?”
“俊哥,换上以前,我可能会。至于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因为这些事情在当时可都是大事情呀,记得自然清楚了。俊哥,在你面前,我敢发誓,这事我绝对是听钱毛毛说的,如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那桂谷志一听向家俊如此说他,面红耳赤,要赌咒发誓了。
“好了,我相信你所说的,我只是怕卢总多心,怕是我们设的局,我才有此一问。”向家俊急忙打断桂谷志的赌咒。
“向兄弟,桂兄弟说的话,我仔细对比过了,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他所说的话绝对是真的。怪只怪当时我乱了方寸,没有让人去细查这个事。现在想来,那钱毛毛的死,也要划个问号,是不是人为的。”卢深拭了拭眼泪,沉思说道。
“确实,要想让一个人保守秘密,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人变成死人,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向家俊问道。
桂谷志疑问道:“那钱毛毛,确实是吸食白粉而死的。他就死在他家中,那天是大年初六。闻到死讯后,我当时就赶过去了,身上并无半点伤痕呀。”
“他死的时候,当时没报警吗?”向家俊问道
“没有,都不懂呀。觉得是自己死的,又不是他杀,没必要报警呀。”桂谷志答道。
“那他的死亡时间,是当时发现的,还是过了几天呢?”向家俊又问道。
“这个……还真不清楚,反正死的时候已经僵硬了,由于是冬天,也看不出死了好久呀。他又喜欢赌,经常不在家,那天还是他母亲去帮他收拾房间,才发现他死在了屋里。”
“那他家人进入他房间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向家俊又追问道。
“这个真不知道,如果要想知道具体情况,我们还如去他家再问一下。”
桂谷志说完,向家俊就看向了卢深。卢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他必须要搞清楚钱毛毛的死,如果他真是非正常死亡,就能证明桂谷志的话没有虚言。
当桂谷志带着他们到达钱昌明家时,那钱老伯一见是向家俊,就笑着迎了上去,还不停对着几人说小伙子真厉害,连疯牛都能制伏。
当向家俊问到他钱毛毛的死因时,他还是沉默了一会才回答。
他说,也是你问,要是其他人,他都不会说。反正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说出来也没什么了。
他说他儿子死之前,他们最后一次进入他儿子的房间是大年初三早上,那时他正在睡觉。中午的时候,有一个人来找他,那人戴着个帽子,看不清脸,反正没见过那人,那人在屋里呆了差不多过多小时就走了。到了晚上没见毛毛起来吃饭,便在门口喊了几声,见没人答应,就以为他随后跟那人出去了,也没进屋看。说到这里,钱老伯连说要是那天晚上进去看下就好了,说不定还有救。
后面的三天也没见他,因为钱毛毛经常不在家,隔个几天不在家,很正常,他们也没在意,要不是他母亲到他屋里收衣服洗,还不知道要几天才发现。
说到这里,钱老伯已是老泪纵横。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一种怎样的悲痛和无奈,估计也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钱老伯说道,家里有个吸毒的儿子,让他们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因此死了就死了,也没往其他地方去想。他们当时也确实怀疑过毛毛的死跟那天的来人有关,可能是来给他送毒品,但这也不能说明呀,因为当时毛毛还送他到门口呢。他说当时没有报警,是他们在他屋里发现了十万元钱,当时家里穷呀,怕报了警钱被没收了去,所以才没报警的。还有就是怕报了警,还要这样验尸,那样验尸的,也经不住折腾,更何况他也确实是自己在家死的,就让他入土为安吧。
临走的时候,钱老伯还一个劲的留他们吃饭,还嘱咐桂谷志要学好,跟着好人学好教。他觉得向家俊是一个好人,没有为什么。
有时候认定一个人,就是那么没有理由。
直觉,有时候,真的很准。
就在向家俊他们到白水村钱老伯家的时候,何大勇也招集起了他集团的高层,在会议里开起了集团会议。自向家俊从平溪回来后,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会出事。所以他才招集高层开这个会。能够进入他集团高层的,都是他一起打拼上来的兄弟,也算是有福同享了。
何大勇的集团,名叫“永达集团”。将“大勇”反过来念就是“勇大”,“永达集团”便是这样得名。还别说,这名字听上去,还很不错。
这个会议还是按照惯例和程序开的。先是各部门汇报情况,接着研究了一些事情,最后何大勇讲话。今天这个会议,纯粹是他临时起意开的,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他也只是某种预感,才想到要开这个会的。最后,临结束的时候,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居然说,如果自己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你们一定要听我授权的管理人的话,必须得无条件服从等等。搞得如临阵托孤一般,让一众高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个管理人是谁呀?”有人忍不住问道。
“我说的是如果,你们还当真了。如果真有,你们到时自然会知道。”何大勇回了一句后,就留下了几个心腹,叫其他人先散了,对着几人问道:“完全摸清那向家俊的底细没有?”
一人答道:“老大,摸清了,此人父母是在自卫反击战前线牺牲的,从小由爷爷抚养长大,后来便去当兵了,直到今年才退伍回家。”
“就这些?”何大勇问道。
“就这些!那陈梦雨是他初恋情人的事情,你早就知道的呀。”那人答道。
“老大,那向家俊去龙江县,是去找‘千面神鼠’的麻烦的,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俩人好像和解了,应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他回来后,就与卢深在一起,估计也没什么好事,是不是在搞什么鬼哦?他今天一早就到武警中队,听说还徒手制伏了疯牛。今天他好像跟刘正雄也会了一次面,然后就去卢深住的别墅了,这时不知道在干什么。”另一人一口气说道。
“哦,徒手制伏疯牛,好本事呀。还有其他的吗?”
“老大,还有一个事情,他家龙心镇的房子,听说政府都不敢动,只要是涉及他家房子的,一律让路。还有人天天帮他家打扫房子,不知道为什么,好神秘的样子。”又一人说道。
“他家不会是那什么传说中的隐世世家吧?就是不知道黄少让我找人做了他,到底是对还是错。会不会引火烧身,这几天总感觉不对呀,可又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何大勇自言自语道。
“老大,黄少非要做了他,是何用意,难道是怕他知道陈梦雨的事?他一个退伍兵,能翻起什么浪?”
“能翻起什么浪,你们有哪个是他对手,你们敢说吗?不敢吧!你们也能徒手制伏疯牛吗?不能吧!”
“为什么要做了他,那陈梦雨是一个事,还有就是这段时间,他四处在查问当年杨甜甜的事,要是被他找出点什么,对黄少非常不利。对黄少不利,就是对我们不利。所以黄少便叫我们先下手为强,免得夜长梦多。”
这时,丁小天说起了话:“姐夫,他蹦达不了几天了。我们请的是‘魅影’杀手,这‘魅影’杀手,他们的情报组织遍及全国,他们接手的活,不出手则罢,出手必是死局。”
“死局,向家俊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何大勇没好气的回道。
“可能他们还没出手吧。”丁小天冒着冷汗答道。
这时,进来一名小弟,对着何大勇说道:“老大,刚才那向家俊跟卢深还有鬼金刚到了钱毛毛家去了,是不是去……。”
“哦,我知道了,你们盯紧他了。有情况就及时报告给我。今天就这样吧,都散了,我想静静。”
要是他们知道,“魅影”杀手已经失手了两次了,不知道他们会有何感想,何大勇还敢想静静不? 龙心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