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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老板,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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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西顾,你是不是喝醉了?”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

  薄西顾却只是眸深似海的看着她,在寂静的空间内,裔开心无比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你脖子上的玉石项链,是我们薄家送给未来儿媳妇的见证。”他忽然指着她的脖颈说道。

  裔开心眨眨眼睛,“什么?”

  “小时候,我送给你的,你接受了,我们就算是订了婚约。”有些谎言是张口就来。

  裔开心:“这不算数。”她还小着呢,怎么就能这样被定下来?

  说着便准备去解下这条项链,但是却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扣住了手腕,制止了她的举动。

  她试图挣脱,两人原来就是双腿蜷曲跪在垫子上的姿势,这一来一往间,就倒在了下去。

  裔开心被压在下面,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她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酒香。

  “你被我预订了……在十五年零七个月22天以前。”

  “你胡说什么?你先……先从我身上起来。”他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酥酥痒痒的。

  他不放手,反而将头压在她的脖颈上。

  裔开心奋力挣脱的时候,却发现身上的人一动不动,就跟……睡着了一样?

  “薄西顾?薄西顾!”裔开心连叫了数声,最终真的确定下来……

  他真的是睡着了。

  当她废了吃奶的力气,终于将从他身下钻出来的时候,小姑娘恨恨的在他的俊脸上戳了两下。

  然而似乎还不解恨,动手将那张被上天格外优待的面颊揉成了大饼。

  赵特助这边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就在他觉得自己应该放弃的时候,手机竟然接通了,“老板,你现在……”

  “赵特助,我是裔开心。”小姑娘娇声打断了他的话。

  赵特助楞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眼电话号码,确定自己并没有打错以后,这才说道:“裔小姐跟老板在一起?”

  小姑娘“嗯”了一声,“但是我现在该回家了,你来把人弄回去吧。”

  “老板……醉倒了?”赵特助问道。

  裔开心瞥了一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摸了摸鼻子,“嗯,你快一点来,我们在华荣街的茶室。”

  赵特助挂断了电话以后,连忙开车前往。

  裔开心趴坐在桌子一旁,有些无聊的摆弄着桌上的茶具,却忽然感觉到肚子一阵刺痛,小姑娘顿时脸色一变:不会,这么巧吧?

  刚刚因为大姨妈推迟而闹了个大笑话,结果大姨妈在这个时候来了?

  就在小姑娘拿起电话准备求救江湖救急的时候,原本倒在地上的男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身底下硬邦邦的,咯得很不舒服。

  “老板,裔小姐。”赵特助来的很快,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赶了过来。

  裔开心电话还没接通,听到动静对着他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

  赵特助进来,扶起地上的薄西顾,裔开心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竟然已经醒了,到时醒的真是时候,“喂?妈妈,我……”

  小姑娘捂住手机,对着两人说道,“你们先走吧,我等会儿再走。”

  薄西顾肃穆的眸子定在她的脸上。

  裔开心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你怎么这么看我?”不会是她刚才的所作所为被发现了吧?

  “过来。”他站直身体,挥手制止了赵特助搀扶的动作。

  小姑娘抿抿唇,“我在这里等人。”

  “等谁?”在她身上,寡言冷语的薄老板倒是时时刻刻都能将刨根问底,发挥到极致。

  “我妈。”她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这会儿可是该能走了吧?

  “我答应了盛阿姨,要送你回去。”薄西顾沉声说道。

  “不用你,你走就行了,别管我了。”她心情有些烦躁的摆手,小腹惴惴的让她有些难受,跟山洪暴发似的,一点防备都没有。

  如果被人看到了,她真的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薄西顾沉沉的眸子睨着她,一言不发,也一动不动。

  赵特助看着两人相持的局面,在心中长长的就叹了一口气,“裔小姐,老板是怕你一个小姑娘回去不安全,是好意,不然这样,就不用麻烦盛总跑这一趟了,我一定安全将你送回去。”

  他语气和缓轻柔,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裔开心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哎……唔。”小姑娘在自己陡然被抱起腾空的瞬间,先是一声惊呼,继而就是一阵哀嚎,这下连制止都不用了,直接将脸埋进了薄西顾的胸膛里——装死。

  薄西顾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老板,不如我……”赵特助担心他的酒还没有醒,万一走出去,两人不小心摔倒,这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传出去,有损他的威严,只是这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薄西顾眼中警告的冷厉给摄住,不再言语。

  而就在赵特助收回视线的时候,却不小心瞥见裔开心被弄脏的裙摆,忽然间就顿悟了她刚才那份扭捏是怎么一回事。

  “老板先和裔小姐回车上吧,我去趟超市。”

  裔开心闻言,耳根火烧火燎的烫了起来。

  薄西顾很是喜欢她的亲近,手臂收紧了一些,对于赵特助的话,只是低声“嗯”了一下。

  依照以往裔开心对他的态度,薄西顾以为上了车以后,小姑娘自然是要跟他划清界限的,但是却没成想,她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动没动。

  薄西顾诧异的掀了掀眸子,“这会儿怎么这么听话?”

  裔开心坐在他的腿上,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半晌做足了心理准备,“不管待会儿发生什么,有件事情你必须要清楚的记得。”

  薄西顾:“嗯?”

  “我事先已经说了不跟你一起走,让你不要管我,是你自己不打招呼把我抱起来的。”责任归属问题事先一定要确认清楚。

  薄西顾不置一词的看着她。

  小姑娘沉了两秒,吞咽了一下口水,“……你应该没有洁癖吧?”

  “裔开心,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他到底是说了一句。

  小姑娘没听懂,“什么?”

  “你可以一直浪费。”

  裔开心:“……”

  “裔小姐,我刚才问了一下,商场二楼南边就是洗手间,里面有件替换的衣服,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就随意选了一件,你先穿着。”赵特助去而复返以后,将一包东西放在了她的怀里。

  裔开心面颊绯红的跟他道谢。

  薄西顾看着她面颊上的红晕,再看着赵特助周正的脸和那温和的笑容,肃穆的眸子凝了凝。

  赵特助察觉到他冷凝的视线,硬生生的将自己准备脱下外套递给裔开心的举动给强行停止了下来,咽了咽口水,说道:“老板,裔小姐现在或许需要一件外套。”

  这话提示的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然而这么多年一心扑在事业上,从未跟女人相处过的薄西顾,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根筋,“她需要外套,你知道?”

  这话就差直接问,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知道?!

  只是,话虽然问的强硬,肢体动作却是诚实的不能再诚实,说话的功夫,原本穿在薄老板身上的外套,已经落在了裔开心的肩上。

  开心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迅速的跑下了车。

  “你买……”薄老板话还没说出口,眸光便看到了自己西装裤上暗下去的一块,那位置刚还是裔开心刚刚坐着的位置。

  赵特助听他突然没声了,便瞥了一眼后视镜,然后轻咳了一声,缓解了一下车内的冷凝气氛,“老板,裔小姐不是故意的。”

  薄西顾肃穆的眸子朝着车窗外看去,小姑娘已经进了商场。

  难怪,她刚才支支吾吾的要再三强调是他主动抱的她。

  难怪,她刚才那么老实。

  合着,都是为了事情败露堵他的嘴?

  谁说这丫头憨傻,明明是差点就成精了。

  裔开心在洗手间垫好了卫生巾,换好了衣服,在洗手台上,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面颊,果然只要是一遇到薄西顾她身上什么丢脸的事情都能发生。

  她是没脸再回到车上了,好在她机灵,下车的时候连带着自己的包包一块拿了过来。

  从商场的北门出去,她拦了一辆出租车,等上了车,这才给薄西顾发了一条短信:我先回去了。

  薄西顾在看到短信后,可想而知脸色有多难看,“开车。”

  赵特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的就说了句:“裔小姐还没上来。”

  “她本事大的很。”薄西顾薄唇一张一合说道。

  赵特助随机便联想到一分钟前,自家老板低下头看的那条讯息,“是。”

  裔开心回到家,脚步跳跃的很,即使是大姨妈来了,也没能抵挡住这份好心情。

  盛夏下楼的时候,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有什么开心事?”

  小姑娘黏黏糊糊的抱着她,还跟小时候那样,盛夏捏了把她软绵绵的面颊,“永远都长不大。”

  小姑娘脑袋在她的怀里蹭来蹭,“所以要一辈子都缠着你和爸爸。”

  晚上。

  盛夏靠坐在床上,看着身边拿着平板的男人,“明天就是开庭的日子了,大律师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准备充足。”他说完这话,又顿了一下,“今天偶然碰到法院的张法官。”

  “张法官?”盛夏的眉心一跳,“你有没有跟他聊聊开心的案子?”

  裔夜关上平板,放到一边,“已经有人找他谈过了。”

  盛夏的脑海中几乎是马上就浮现出了一张冷毅的面庞,“是小宝?”

  裔夜点头,“说起来,这次的事情,无论是找人还是找关系,他都比我们还要快一步。”

  “他对开心的事情……是真的上心。”盛夏沉默半晌,终是说道。

  只是……他们希翼的是,自己的女儿能够平静无波平安喜乐的度过一生,薄西顾的性子……

  “再看看吧,他们自己的事情,咱们干涉的再多,也不能替他们做决定。”对此,裔夜倒是显得很是宽纵。

  盛夏瞥了他一眼,“你女儿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哪天被人卖了说不定还在替人家数钱。”

  裔夜闻言,嘴角细微的扬了扬,“我的女儿不是连人贩子都能给卖了?”

  盛夏一噎,横他一眼。

  裔夜低笑着将人压在了身下,“行了,与其杞人忧天,不如……”他低沉的嗓音压在她的耳畔,“不如,好好伺候伺候你男人,嗯?”

  盛夏面颊一红,“不正经,你还以为自己年轻着是不是?”

  “年轻,再伺候你四十八年都行。”裔总裁沉声说道。

  他今年……四十八了。

  有时候想一想,时光过得可……真快啊。

  裔开心收到班级群里关于半个月后运动会的通知,原本是想要来找盛夏询问一下自己不久前买的运动服怎么找不到了,却听到了主卧内传来的暧昧声音,顿时耳根一红,扭头回自己的房间了。

  次日,正好是开庭的日子。

  裔开心醒的很早,虽然所有人都告诉她不会有事情,但是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她的心里面还是惴惴的,就像是有颗大石头在心底悬而未决。

  ……

  “老板,今天开庭。”赵特助在跟他汇报了今天一天的流程以后,轻声说了一句。

  薄西顾瞥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几点?”

  “上午十点。”赵特助回道。

  “先去法院。”薄西顾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带,站起了身。

  赵特助合上手中的文件:“是。”

  两人在法院门口跟盛夏裔夜一行人不期而遇,几人点了点头,不约而同的都没有选择过多的寒暄就进到旁听席上落了坐。

  盛夏忽然记起,自己上一次坐在法院里面,还是十数年前庭审陈闵红的时候,如今一眨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法庭上大律师有条不紊的将开心卖了人贩子的事情化小了说,后续又罗列出三条免于处罚的理由,“一:我的当事人还是在校学生,对于法律所知并不健全,且有悔过表现,应该以教育为主,惩罚为辅。二:我的当事人主观恶意性不大,只是为了报复,不是谋利;三是有重大立功表现,帮助公安抓住五名人贩子,且主动耗费金钱人力找到了被拐卖的人贩子……”

  至于是裔家花费金钱人力找到的中年妇女,还是薄西顾,这一点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人……是裔夜送到警局的。

  在法官和陪审团讨论的过程中,裔开心不自觉的就搓了搓自己的手。

  说到底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娇生惯养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压根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被坐在法庭上等候判决。

  旁听席上的薄西顾肃穆的眸子一直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裔夜跟他离得很近,自然是将他的全部举动都看在了眼里,无声的就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

  周风谨是后来的,来了以后直接就坐在了盛夏的身边。

  盛夏看着同样出色的两个年轻人,暗自伸手按了按眉心的位置,一段感情里出现三个人,终究是要有一个人受伤。

  裔夜似乎是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慢慢的将大掌扣在了她的手上,无声的握了一下。

  盛夏明白他的意思,对着他笑了笑。

  最终五名人贩子对自己的罪名供认不讳,且几人都是惯犯,最终在法庭的判决中,两人被处以无期徒刑,一个十五年有期徒刑,两人十年有期徒刑……

  而裔开心最终的判决结果是:批评教育。

  从法庭出来的那一瞬间,小姑娘没有忍住张开手臂拥抱在眼光下,笑着转了两个圈。

  盛夏微笑着看着她犯傻,但是却不得不上前拽着她,教育道:“这里是法院,禁止喧哗吵闹,回家再疯。”

  裔开心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究竟做了什么,讪讪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子,乖乖的贴在她身边。

  裔夜看着女儿娇憨的模样,一向严肃的唇角,也微微上扬了一些。

  “西顾,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裔夜侧身看着身边的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赞赏。

  薄西顾并为居功,只是道:“是我应该做的。”

  抛开别的不谈,单单是薄西顾这个人的手段和能力,裔夜是赞赏的,虽然他一直在着力的培养周风谨做继承人,但不得不承认,周风谨在手段方面还略逊于薄西顾。

  当然这并非是能力上的差距,而是成长环境和年龄带来的差别。

  薄西顾从势单力薄走到今天,遵循的是丛林法则,是在一群豺狼虎豹笑面虎中拼杀过来的,他身上拥有的杀伐果断是周风谨这种在理论中实践的学习者所没有的。

  “今晚上有时间,来家里吃顿饭?庆祝一下开心扫除阴霾。”裔夜做出邀约。

  赵特助在几个小时前,刚刚提醒过他有场重要的会议,“……好。”

  裔夜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向了妻女。

  “薄老板。”在裔夜离开后,周风谨走到了薄西顾的身边,“你的礼物我收到了,不过我还是想要问上一句,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女孩儿不错,你该好好对她。”薄西顾理了理袖口的袖扣,肃穆的眼眸目视前方。

  周风谨抿了抿唇,“……我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干涉,你以为你是谁?”

  “干涉?”薄西顾扯了扯唇角,侧眸瞥了他一眼,“你还不值得我废时间。”

  周风谨年轻气盛,一路走来又是顺风顺水,放眼整个四方城,谁见了他不好言好语,再三不被薄西顾当一回事儿,不禁也有些恼火,一把拽着薄西顾的领子,“你想扫除我,靠近开心?你想都不要想。”

  薄西顾握着他的手腕,四目相对,无声的硝烟乍起,“……你不值得我费时间,想做我的对手,再等个三五年。”

  说罢,陡然将他的手甩开,有条不紊的整理着自己的衣领。

  上前几步:“裔叔叔,盛阿姨我这边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裔夜点头,盛夏嘱咐:“路上小心。”

  裔开心暗悄悄的朝他看了一眼,却不成想正好跟他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的位置蓦然就因为这一眼而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直到,薄西顾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裔开心还呆愣在原地,思索着刚才那一秒,心跳加速,呼吸紊乱的感觉究竟是为什么?

  “还傻站着干什么呢?”周风谨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姿态,看着发呆的裔开心,伸出手指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裔开心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父母,然后将周风谨拉近了一下,小声道:“我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周风谨问道。

  “如果你……哎呀,算了,问你也白问。”小姑娘这话说道一半,忽然有些嫌弃的推了推他。

  莫名其妙被嫌弃的周风谨:“……”

  盛夏和开心回了铭品居,而周风谨今天没课则继续如同往常一样跟在裔夜身边学习。

  车上,周风谨都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裔夜瞥了他一眼,“有心事?”

  裔夜虽然在工作中威严冷峻,但是在私底下对待周风谨还算是温和,所以周风谨对他也非常的亲近,他自幼丧父,在心底里也就把一直对他照顾有加的裔夜当成了父亲般的存在。

  所以有什么不能跟开心和盛夏说的话,却不会避讳他,“裔叔叔,你觉得,我跟薄西顾差多少?”

  裔夜闻言,眼神顿了一下,“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周风谨看似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实际上却带着认真道:“我只是觉得,裔叔叔似乎对他很是欣赏。”

  “想听实话?”裔夜问道。

  周风谨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是。”

  裔夜沉了沉,“你们或许资质都是狼,但他却是森林中饮过血的。”

  周风谨闻言,狠狠一怔。

  ……

  “老板,今天晚上的会议……”车上,赵特助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薄西顾按了按眉心的位置,“推到明天,如果来不及……那就挪到晚上十点以后,进行视频会议。”

  赵特助:“是,我马上安排。”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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