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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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媛雪听到她的目的,忍不住嗤笑出声,“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我跟盛夏早就是水火不相容的关系。”
对于她的话,陈闵红不过是短暂的沉默后,就说道:“裔大哥……”
“陈闵红,你如果能把裔夜从盛夏那个贱人身边勾走,我以后跟你提鞋都愿意,但是你有这个本事吗?”别人不了解陈闵红,她还能不清楚吗?
有颗不断向上爬的野心,但是却没有那个命。
说是要找盛夏道歉,说白了还是没有放弃接近裔夜的打算,只是……如今裔夜连对她都不假辞色,怎么会看上一个婊子。
盛媛雪话语的里的嘲讽,让陈闵红恨红了眼睛,一个鸠占鹊巢的野鸡,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呢。
“盛媛雪,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更何况是只假凤凰,你在我面前摆什么大小姐的架子?你以为自己还是三年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那个盛大小姐?你出去打听打听现在上流圈谁还把你,把盛家等一回事。”陈闵红这两年没有了前方挡路的芳止,又差不多接下了原本属于芳止的大部分粉丝,在圈内活的顺风顺水,早已经不将盛媛雪放在眼里。
盛家现在也没有了让她攀附的资本。
盛媛雪死死的攥紧了手机,再也按耐不住心中喷薄的怒火,挂断了电话。
陈闵红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却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反而是觉得心情舒畅的很。
以前,她卑躬屈膝的奉承着盛媛雪,可谁知竟然是个山鸡,她在知道了真相以后,简直就跟吞了苍蝇没什么两样。
如今,是不是的磋磨盛媛雪一下,已经成了她纾解压力和心中怒火的有效渠道。
“红姐,不好了。”小助理急匆匆的走进来,连敲门都忘到了脑后。
正在涂口红的陈闵红被她的声音一吓,口红就画偏了,在嘴角留下一道醒目的红。
陈闵红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啪”的一下将口红摔在桌上,目露狰狞的转过头,“大呼小叫的干什么?火烧屁股了?!”
小助理被一吼,手一颤,差点把手机抛出去,顿了三秒这才缓过神来,“红姐,你吸毒的照片被人传到网上了。”
“……谁,谁吸毒?!”陈闵红拔高了声音,色厉内荏道。
但是这陡然拔高的音调,非但没有让她摆脱嫌疑,反而给人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小助理刚刚来到她身边没有多久,虽然比较隐私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但是却对她的为人看的真切,要说这件事情是无中生有,她一点都不相信。
陈闵红这两年的跋扈的名声,在圈内也是出了名的。
“去,你马上去给我把孙姐找过来,让她马上把这些虚假的报道撤下去,不能让他们这么污蔑我……不,不行,我要告他们,把瞎报道这件事情的记者都送进牢里。”陈闵红看着手机上的报道,目眦并裂。
小助理被她阴森的眼神骇住,“红……红姐……”
“我让你去找人啊,聋了吗?!”陈闵红将手机摔在地上,厉声吼道。
小助理被她吓的眼睛都红了,颤颤巍巍的向外走。
“哗啦啦。”化妆间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被陈闵红扫到了地上。
……
车上,盛夏看着热搜上关于陈闵红吸毒的报道,嘴角微微的勾了勾。
有网友扒出陈闵红当年信誓旦旦说自己厌恶毒品的报道,引起了不小的关注,毕竟如今大家最喜欢看的就是反转打脸。
小家伙看着她上扬的嘴角,眨了眨眼睛,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戳了戳她的手指,圆滚滚的大眼睛里写着:好奇。
只是,他年纪还太小,盛夏并不希望他沾染这些,笑着将手机收到了包里,摸着他的小脑袋说道:“小宝刚才是自己收拾的衣服,有没有落下什么?”
小宝童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小小男子汉的可爱惹人模样。
盛夏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亲,“真乖。”
薄南平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嘴角也不禁微微弯起。
车窗外就是明媚的阳光,岁月静好,或许就是三人现在的写照。
此刻,茗品居内。
“让林芷在半个小时内赶过来。”裔夜坐在客厅内,泡了两杯咖啡,一杯递给宋秘书的同时说道。
宋秘书看了看时间,“马上太太就该到了,现在叫林芷过来?”
裔夜骨骼分明的手指转动着杯沿,“她不会乖乖听话。”
也是在刚才,他才忽然间意识到一件事情,是他……大意了。
“太太不是已经跟您做了协约?盛家那边……”也已经通知到。
削薄的唇抿了口咖啡,“是我低估了她……待会来的,约莫,不单单是她一个人。”
宋秘书一时没能领会他话里的意思,“太太还带了别人……难道是……”他隐隐似乎猜到了裔夜将林芷叫来的用意,四方城能在这点细枝末节上跟裔夜偷奸耍滑的,怕是也只有他一个人。
林芷这段时间正在苦于没有办法和理由再接近薄南平,心中正是焦急的时候,宋秘书此时的这通电话,这好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当薄南平将车停靠在茗品居的时候,林芷也恰好赶到。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盛夏以为自己棋高一招,却没有想到到底还是技不如人,被裔夜提前看穿了心中想法。
林芷一看到薄南平就缠了上来,盛夏手里还牵着小家伙,下意识的就退到了一边,免得小宝被她一不小心撞到。
只是她刚刚有了躲开的动作,就被薄南平扣住了腰肢,往自己的身边带了带。
以一家三口的姿态面对走过来的林芷,林芷也随之停下了脚步,干巴巴的喊了句:“南平……”
薄南平权当没有看到她这个人,顺手给盛夏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我们进去吧。”
“薄南平,你不要忘记,你曾经答应过,要好好照顾我!还是说,因为她死了那么多年,你就把自己的承诺给忘了?!”林芷对着他宽厚的脊背喊了句。
在林芷的话落,盛夏清晰的感觉到薄南平整个人都狠狠的僵了一下,揽着她的手微微收紧。
林芷见他停下了脚步,快步的走到三人面前,并且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沓验伤报告和照片:“我在国外过得一点都不好,你答应过姐姐要照顾好我,你不能不管我。”
薄南平看着她掏出的照片,眸色深了深,却依旧是什么都没说。
林芷有些急了,她扑过去狠狠的抱着他,“你如果不帮我,我会死的,他真的会打死我,姐姐如果知道了,一定不会原谅你,她一定不会原谅你,姐姐活着的时候是最疼我的,你难道忘了吗?!”
她说的话,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插进了薄南平的心窝。
“原来你也知道,她最疼你。”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薄南平早在多年前就想要把她给杀了。
永失所爱是什么滋味?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就好像是拿着一把刀,生生的将心口最柔软的那块肉给割掉。
“今天如果你决定不管我,我就死给你看,我要去找姐姐,我要让她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现在有了新欢,就把她忘了。”被扯开的林芷,吼道。
盛夏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神几番闪动,显然是不明白这究竟是闹得哪一出。
怎么凭空又冒出来一个姐姐?看薄南平的样子,他心里的那个人,其实……是林芷口中姐姐,而不是林芷?
那最初,林芷对她说的那些话……是在刻意误导自己,让她误会两人的关系?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盛夏对眼前的这个女人都没有办法产生任何的好感,林芷给她的感觉就是第二个盛媛雪,将一切看的太过理所当然,即使当年薄南平出于某些原因说过要照顾她的话,但大家都是成年人,没有人该一辈子为谁的人生负责,她拿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来说,难不成还心安理得的做个巨婴?
“陈小姐,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有件事情我希望你清楚,南平现在是我老公,你今天来是用什么身份来让他帮你?小三还是小姑子?”
小宝板着脸,满脸不高兴的看着眼前出现的林芷,心底满是排斥。
这种不喜欢好像是与生俱来的。
盛夏的话让薄南平失神的神志慢慢回笼,“你的事情我会找律师帮你解决,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不,不可以。”林芷想也没有想的就拒绝。
“看来,林小姐并不需要我们的帮助,既然这样,咱们先进去吧。”盛夏淡淡的对着薄南平说道。
薄南平看着她沉静的眸子,点了点头。
“薄南平,我手里有姐姐在出事前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是她替你录制的视频。”林芷拿出了自己这次回来最重要的筹码。
这些年,薄南平以为自己的心性已经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但是此刻还是没能忍住,他松开了揽着盛夏的手,几步走到林芷面前。
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将脸上的笑容扬起的时候,大掌死死的扣住了她的脖颈。
“南……唔……松……”
红润的面色一点点的变得青紫,小宝被眼前突然失去冷静的爸爸骇住,瞪大了眼睛。
盛夏在短暂的呆愣后,连忙蹲下身,捂住了小家伙的眼睛,将人抱在怀里,沉声对着失去冷静的薄南平喊道:“够了,你再这么掐下去,她会死的。”
然而薄南平像是被踩到痛脚触及逆鳞的猛兽,周身被恨意侵占,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
“裔总,这……”二层落地窗前,宋秘书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吃惊,“我下去救人?”
裔夜神情寡淡的看着底下的一幕,在他确认盛夏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后,便无所顾忌的做起了壁上观,“再等等。”
至于等什么,他没说,宋秘书自然也不好多做询问。
只是,却对于裔夜冷情和泰然自若有了新的认识,无利可图的壁上观,似乎已经成了融入他骨髓里的习惯。
当年……若是他的心能柔软上一些,也不至于和盛夏弄到如今的局面。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被他放在心上的人,无疑会得到最好的对待,他会倾其所有满足她所有的心愿;反之……他人的生死对他来说,不过跟一场电影,一部剧的开始和结束,没什么两样。
他的寡情和冷漠,仿佛与生俱来,好像连血都是冷的。
这样的人面对一切事物都可以保持绝对的冷静,大脑时刻能权衡利弊,选择最优方案,是不可替代的领袖人物,但却缺少点什么……
至于缺的究竟是什么……宋秘书在很久很久以后,亲看看到成为妻奴女儿奴的裔总后,才真正明白。
此刻的裔夜身上缺少的,是——人情味。
盛夏看着什么都听不进去的薄南平,没有办法,只能趴在小宝的耳边哄道:“乖宝,让爸爸松手。”
小宝的眼睛被蒙上,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有些茫然,但是对于盛夏的话,他一向都不会拒绝,稚儿软糯的声音冲破了周围冷凝的氛围,“爸爸……松手,小宝害怕。”
孩子单纯中带着无措和稚嫩,让薄南平一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不管是多年前还是如今……他的心中都有着深深的牵挂。
而这牵挂就是她留给他的唯一骨血。
他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却不能让自己的孩子经受外人的风言风语,他松开了手,林芷倒在地上,手指捂着脖子,大口的喘息着。
薄南平就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要杀了你。”
很久以前,在他最爱的那个人死的时候,就想要这么做。
感受到他身上强烈的杀意,瘫软在地上的林芷向后退了退,“不,不要……”
薄南平扬了扬头,不偏不倚的对上二楼落地窗位置上的拿到挺拔颀长的身影,他知道,今天的这一切都是裔夜亲手导演的好戏。
因为盛夏如今明面上是他的女人,裔夜便无所不用其极的让他难受。
甚至不惜不远万里的将林芷找回来。
欺人太甚!薄南平的心中掀起无边的怒火,面上却什么都不显,他攥了攥垂在一侧的手指,忽的就笑了。
慢慢的走到盛夏身边,又恢复了往日里温和成熟的模样,手指慢慢的抚向她的脸侧,眼神中带着笑意和温柔的缱绻,唇瓣动了动。
裔夜懂些唇语,清楚的看懂了他说出的话,他说:老婆,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小宝需要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盛夏对于他忽然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并所以的看着他。
她不说话,薄南平嘴角的笑意就越加的深,然后蓦然扣住了她的后颈,将唇压了下去。
小宝眨着懵懂的大眼睛,歪着小脑袋,好奇的看着他们的举动。
二楼落地窗前,骨头摩擦发出清晰的响声,后背上青筋显映。
宋秘书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一眨眼的功夫,裔夜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拳头挥出,带着寸劲儿,薄南平就那么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刺扎人心,他总是要学以致用。
这种疼,也该他裔夜尝尝到底是什么滋味。
“不要!”盛夏想也没想的就挡在了薄南平的面前,裔夜挥出的拳头在距离她零点零一厘米的位置停下。
“让开!”他的眸子极深极冷又极寒。
薄南平将盛夏扯到身后,以一种保护的姿态跟裔夜对视,“裔总,好手段。”
裔夜收回拳头,转瞬又恢复了往昔清冷的模样,“薄总既然心有所属,就该让她自由,你给不了她想要的。”
薄南平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笑话,“她想要什么,难不成裔总知道?我就算曾经心有所属,如今……一颗心也都放在了karen身上,如今的生活,你又怎么知道不是她想要的?”
裔夜沉静幽暗的眸子落在盛夏的身上,却什么都没有没有问,只是说:“你该来履行承诺了。”
他所说的承诺,自然就是……她搬过来。
对此,盛夏并没有说些什么,而是云淡风轻的笑道:“我答应的事情自然不会反悔,只不过……要多加两个人,我不喜欢跟家人分开。”
所谓一物降一物,就算是再坚硬如金刚石都会有弱点,更何况是人。
而盛夏,在三年前,就成了裔夜的软肋,成了他的致命伤。
“林兮最后的影像,薄总还在乎吗?”裔夜沉声问向薄南平,但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威胁。
裔夜朝着地上的林芷冷冷瞥了一眼,刚刚缓过劲儿来的林芷蓦然就打了个寒颤,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显得有些谨小慎微,“姐姐,姐姐……最后的录像就在我的手里,我今天可以拿给你。”
她着意加重了“今天”两个字,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今天过后,这份最后的影像,就不见得能落到他的手上。
薄南平寒了眸子,“不如裔总告诉我,你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让林芷对你言听计从?”
裔夜:“结草撷环,投桃报李,人之常情。”
“裔总雷霆手段我是如雷贯耳,却不成想,竟然也会做没有任何益处的好事。”薄南平嘲弄道。
裔夜却好像是完全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眸光深深的看向盛夏。
盛夏看了看薄南平,虽然不是非常确定裔夜口中的这个林兮的身份,却也能猜到个十之八九,就像她曾经所说的那样,二三十岁的年纪,谁的心里不曾埋藏过一个人,埋葬着一段鲜为人知的过往。
那是后来的人,怎么也没有办法去参与的过往,它就在那里,不管你如何看待。
“既然那件东西对你而言至关重要,你就去拿回来吧,小宝这边有我。”此时的局面,薄南平是两难,而盛夏并不想要他为难。
薄南平的嘴唇动了动,半晌伸出手臂紧紧的拥抱住了她,“抱歉。”
盛夏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肩上,“我们是一家人,用不着说这两个字。”
裔夜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画面,觉得自己的行为就是一个笑话,一个费尽心思除了让自己的处境更为难看以外,没有任何用处的笑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心中眼底都是一片茫然。
他以为他足够有能力和智慧,可以计算一切,现实却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让他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没有人可以算计人心。
盛夏,你告诉你,我该怎么做,才能重新挽回你?
你不是说过,喜欢我的吗?
你可以为了嫁给我,筹谋一切?可以为了等我回头,忍受两年的冷暴力……
那这一次,能不能,再为我,回一次头?
有个自负可以掌控的一切的傻子,他已经知道,错了。
薄南平最终还是跟着林芷走了,他不得不离开,林兮两个字是他前半生的执念。
小宝跟盛夏一起住进了茗品居,晚餐是裔夜亲自下厨做的。
盛夏看着满桌子的佳肴,神情有些恍惚,来得太晚的在乎,其实很嘲讽。
餐桌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盛夏细心地照顾着小家伙吃饭,是不是的替他擦拭一下嘴角的饭汁,然后换来小家伙甜甜的一笑,两个人不用说话,周围却散发着浓浓的温情。
她很喜欢孩子,也是一位温柔的妈妈。
这幅画面任谁看来都该是分外美好的,但是在裔夜的眼底却只剩下苦涩,连带着杯中的烈酒都泛着涩。
他饭菜几乎连动都没有动,就是一个劲儿喝酒。
在小宝吃的差不多以后,盛夏便将他送回来房间,她担心醉酒以后的裔夜会突然发疯,虽然……他的酒品一向很好。
她眼中的提防和防备深深的刺痛着裔夜的眼眸,仰头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孩子……这是他和盛夏之间永远迈步过去的坎。
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拿一切去换回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但是……他做不到。
即使他富有万贯家财,有着令人艳羡的名和利,他终究不是神。
夜半,盛夏洗漱完,将房门反锁,仰面躺在床上,却很久都没有什么睡意。
在迷迷糊糊的眼神有些疲倦的时候,她轻轻的打了个呵欠,却开始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下一秒,被她刻意反锁过的门打开,一道颀长挺拔带着浓浓酒味的身影,站在了床边。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