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大悟道:“你可以叫我阿致。”
凤清浅:“?”
周致满意的看着凤清浅沉默了,“既然浅浅没什么意见,那我就去准备了。”
看着那人愉快的背影,凤清浅觉得难道是她误会了什么吗?
最后,当凤清浅看到一个相貌平平的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有一种想把人扔去浸猪笼的想法。
怎么别人家捡到的就是忠犬,而到了自己这里,就是一个蛮不讲理、胡搅蛮缠的一个逻辑鬼才。
“浅浅,马上就要到正午了,你不走吗?”这鬼才走到院门口,不慌不忙的扭过头,看着站在原地咬牙切齿的凤清浅,灿烂一笑。
凤清浅:“……”
凤清浅常年深居简出,这还是第一次正正试试的去锦北的大街上吃一顿饭。
女孩子的眉眼虽然还没有完全长开,却也是引人注目。
特别是凤清浅一头浅墨色的长发,在阳光下交接于灰色和白色之间,显得分外神秘。
周致看了又看,最终忍不住道:“浅浅这样貌实在是难得一见,你这样一个弱女子走在大街上,很可能被坏人盯上,以后,不如让我来保护浅浅吧?”
凤清浅听得他一口一个浅浅,头皮发麻,以至于周致说了什么其他的东西,她都没有听进去。
“你……”
“浅浅没有说话,”凤清浅刚想说你能不能正常点,就被周致打断了。
对方低头看着她,愉悦而又狡猾的说道:“我就当浅浅是答应我刚刚的提议了。”
凤清浅:“?”
他刚刚提议了啥?
千悦看着那自家有点呆的大小姐,惨不忍睹的捂住了脸。
她怎么觉得自家小姐被这个人吃得死死的呢?
枇杷庄擅长做枇杷,什么枇杷膏、糖水枇杷、枇杷酱等等,都是凤清浅爱的甜食。
凤澜早早就在这里等候了,一身淡蓝色的长裙温顺的站在门口,楚楚可怜。
“妹妹来的可真早,”凤清浅看着凤澜那双白嫩嫩的小手缩在袖子里,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就连之前周致闹得她的那点不爽都没了。
琵琶庄不设厢房,几人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大厅里面有人弹着琵琶,咿呀咿呀的唱着小曲。
凤清浅一副好姐姐的模样,坐在了凤澜身边,还贴心的想去拉人家的小手。
凤澜反应强烈的躲过了。
凤清浅跟眼瞎似的看不见她这个动作一般,强行拉过人家的小手,笑眯眯的说:“妹妹好久不与姐姐亲近了……啊!妹妹你的手怎么了?”
凤澜看着凤清浅那不像装出来的表情,差点就信了。
她有点难受的把手缩回了袖子里,昨日还是白白嫩嫩的小手此刻红肿不堪,还有些地方被挠出了红色的痕迹。
凤清浅看着凤澜那被气到的表情,眼角都有点发红,不由得觉得有趣,“妹妹,姐姐也不知道是这样的,妹妹应该不会怪罪姐姐这无心之错吧?”
凤澜低着头,凤清浅不知道?凤澜觉得自己都可以委屈到四万八千里去了。
她的手不正是凤清浅的手笔吗?怎么现在她在这里唱清白?
凤清浅长眉一挑,压制住自己想要上挑的嘴角——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路可走,这句话果然是真理。
凤澜半低着头,原本恍若一滩春水的眼神此时满满的都是怨恨。
今日双手这般不堪的,本来该是她凤清浅!
凤清浅若有所思的看着低着头的凤澜,好像出言提醒,姐妹,你人设要崩啦。
不过凤清浅也能理解凤澜,昨日这位小姐妹来见自己时,手上带了一些不好的粉末,结果被自己用药性更强的药伤了她的手,而自己的手又没事。
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结果,妹妹心理肯定不好过。
凤清浅起身。
周致一把拉住:“浅浅你要去哪?”
周致温情的问道。
凤清浅搓了搓手上起的鸡皮疙瘩,一把拍掉那赖在自己手上的大猪蹄子,咬牙切齿道:“人有三急。”
周致:“……”
凤澜看着凤清浅和千悦的身影消失,抬头看着周致,眼神中尽是心疼:“公子,姐姐脾气向来是这样的,你别和她生气。”
周致看着凤澜,眨了眨眼。
凤澜继续哀怨,“说起来我真羡慕姐姐,脾气不好,还能有公子这样的人物关心他。”
周致拿起桌上的茶杯,因为易了容,相貌不是很出色,可常年身居高位的姿态一时间改变不了,一举一动之间,尽是高雅。
周致抿了一口水,“我觉得浅浅脾气挺好的。”
“嗯?”
“毕竟在我们那,主子跟婢子,压根就不可能在一个饭桌上,更何况是一个家仆的孙女,还能和主子以姐妹相称,”周致看着凤澜逐渐难看的脸色,笑容诚挚还带点炫耀,“我家浅浅果然脾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