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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成病,冯盛就回到了乡政府自己的办公室里,然后把文兴武打电话叫了过来。“文主任,你在乡卫生院认识的人多,你现在去帮我办一件事情。去找一个可靠的人,这两天把牛副院长和温红玉给我盯住了,一旦发生紧急情况,你就让你安排的眼线给我打电话。”
听了这话,乡政府办公室主任文兴武笑眯眯地问,“冯乡长,你要抓奸吗?”
“对,我要帮一个现役军人抓奸。这件事情必须保密,不能透露风声,不然就前功尽弃了,而且传出去对你我的名声也不好。对这些歪风邪气要治一治,我打算借这个契机,把乡卫生院好好整顿一下了。”
文兴武知道,只有冯乡长介入,必有好戏看,就说道,“冯乡长你放心,我只让人盯着,出现状况让我安排的人直接给你打电话就是了,多余话我不说。”
“好,你去忙吧。”
第二天下午,冯盛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就响了,冯盛刚一拿起话筒,对方就惊慌失措地大声说道,“冯乡长大事不好了,牛副院长在自己的办公室沙发上晕倒了,现在昏迷不醒。乡卫生院都乱套了,正院长还不在,你快来吧。”
“好,保护现场,我马上就来。”说完冯盛给乡派出所的王所长打了个电话。等冯盛赶到乡卫生院的时候,王所长也火速赶到了现场。
到现场一看,牛副院长脸色潮红,冯盛马上大声问道,“谁先从牛副院长的办公室里出来的?”几个医生一口同声地说,“是温红玉。”
当时牛副院长正趴在温红玉胸口,就突然倒在了沙发不省人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温红玉吓傻了,一旦牛副院长死了,那她这辈子就算完蛋了。她不顾一切地跑到外面,大声喊道,“快来人呀——牛副院长晕倒了——”这时医院里的医生都看到温红玉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面色慌张。大家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做了必留下痕迹。
“王所长,赶紧把温红玉带到乡治安室里立即审问,做好笔录。我后面就到。”说完在王所长的耳朵边悄悄地耳语了几句,王所长不止地点头。听了冯乡长的话,王所长心里暗道,这个冯乡长不但鬼点子多,而且办事情还真很利索,跟打仗一样雷厉风行。但想到牛副院长现在昏迷不醒,如果人死了那就麻烦了。要现在快快地拿到有力的证据,方才能给冯乡长一个交代,这是冯乡长第一次让自己办事情。想到这,乡派出所的王所长就带着温红玉到,乡治安室里按冯乡长的意思开始审问了。
等王所长带着温红玉走了之后,冯盛就对有些慌乱的医生说道,“大家不用惊慌正常上班。牛副院长死不了,你们都出去上班吧,我一个人留在他办公室里等他醒来。”听完这话,几个医生的脸上才恢复了平静,然后各自去上班了。
等医生都走完了,冯盛就把牛副院长的办公室门从里面反锁上,然后给这位躺在沙发上的牛副院长嘴里喂了点水,过了大约十分钟的样子,牛副院长清醒了。当他恢复意识的第一时刻,就自言自语地说道,“他妈的,都说牛奶里面有毒,现在连人奶里面也有了毒,还让不让人活了。”
“醒了?”冯盛坐在牛副院长的办公桌后面闭着眼睛问道,但满脸的坏笑。
听见有人说话,把牛副院长吓了一跳,他从沙发上一骨碌爬了起来,一看是冯乡长,就十分吃惊地问道,“冯乡长,你怎么在我这里?”
“帮你穿裤子呀,不然多丢人。难道你想让所有的医生参观一下你下面的东西?说说吧,怎么回事?在我面前你就不要说假话了,你如果说了真话,也许我还可以帮你;说了假话,你可要承担后果,关系到你这个副院长要不要当的问题。你好好考虑一下再说。”
听了这话,牛副院长满脸通红,他开始犹豫起来,要不要给冯乡长说实话,如果说了实话,风声走漏了,以后自己在乡卫生院还怎么混?假若自己不说实话,一旦让冯乡长查出来,一怒之下把自己这个副院长给撸了,那就损失大了。
“别报啥侥幸心理,在你昏迷的时候,温红玉已经交代了你们俩的所有事实。”说完冯盛给治安办打了个电话问道,“王所长,温红玉交代了没有?”“交代了,已经在笔录上签字画押了。”
话筒里的声音让牛副院长如坐针毡,在心里暗暗叫苦,完了,全完了。全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见牛副院长还不说话,冯盛又说道,“上次给王翠莲做节育手术的人是你没有错吧?是我看在你的医术还可以,所以没有撤你这个副院长的职务,然而你不但不知感恩还毁坏军婚。你要知道破坏军婚是要判刑的,如果你想坐牢的话,你就不要说了,等候法院传票吧。我乡上还有很多事情,就不在这浪费时间了。”
说完冯盛冷着脸起身向门口走去,这时候三十六岁的牛副院长被冯盛的话吓得满头大汗。如果被自己的老婆知道了这件风流事,自己还有好日子过吗?父母兄弟姐妹还有朋友怎么看他?想到要上法院,牛副院长就不寒而栗。他一着急“嗵——”一声从沙发上掉了下来。
这里除了冯乡长也没有其他人,牛副院长光着脚跪着走到冯乡长的跟前,痛哭流涕地说道,“冯乡长,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坐牢。我不想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这个家被毁了。我能奋斗到这个副院长也是不容易的,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只要你能帮我不去坐牢,我以后全听你的。”
冯盛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高大肥胖的牛副院长说道,“帮你可以,但你要把你和温红玉是怎么认识的,是怎么勾搭在一块的,谁先勾搭的谁,在一块多长时间了,要一五一十地给我写个交代材料,然后签上名。这份材料由我来保管,至于要保管多长时间,全由你的表现来决定。现在就写,关键的地方不能含糊其辞。如果我看了不满意,你就曾新写,直到我满意为止。”
听了这话,牛副院长愣住了。要把把柄交到冯乡长的手里,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这一辈子都要听冯乡长的,还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冯盛从牛副院长的眼睛里看到了犹豫和痛苦,就说道,“你放心,只要你表现好,能为乡卫生院的改变出把力,你的这份材料我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包括温红玉的这份交代材料我也会收起来。我再给王所长叮嘱一下,让他不要外传,争取把你的负面影响消除到最低,你看怎么样?我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如果还不愿意,我就先走了。等你再求我就晚了,只能在法院跟法官说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不会骗我吧?你不会把我们俩的材料全交到法院吧?”牛副院长满眼疑惑地看着冯盛,但他从冯盛的眼神里看到的全是真诚。
牛副院长牙一咬,心一横,连鞋也没有穿,就快速走到办公桌跟前,拿起笔刷刷地开始写。他的脸上一会充满了神往,一会皱眉,一会微笑,一会又很痛苦,一会叹息,这一切冯盛都看在眼里。
此时的冯盛看着在写材料的牛副院长,感触良多。婚姻就一个字“爱”。能经受得住考验坚持下来了,那就叫成功;如果坚持不了,总想着要改变对方,或者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必将半途而废。就像现在写材料的牛副院长那样,他想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天下那里有这样的好事,走的夜路多了,有一天你一定会碰到鬼。
成功的婚姻应该是什么呢?冯盛突然想起了一个作家的话,“婚姻最好的形式就是,身体上不背叛,精神上不远离。”
等牛副院长写完交代材料,冯盛看了一遍,看内容还算真实,关键的几个点也写道位了。于是冯盛就让牛副院长签下大名,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牛副院长心里空落落地在那里发呆。
冯盛来到乡治安室里,看王所长还在等他,就说道,“把温红玉交代的材料给我,你先回去工作吧,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请不要对外张扬这件事情。”
“冯乡长,我记住了。再见!”说完王所长就步行离开了乡政府大院。
冯盛把温红玉交代的材料也看了一遍,见两个人交代的内容大致相同,也就认可了这两份材料。冯盛这才有时间仔细端详温红玉的长相,那天在医院里她戴了个大口罩,遮的严严实实的,冯盛没有看清她的庐山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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