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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燕国安插在戍边将士营里扮士兵的奸细在回营的路上被姚星野带人截了个正着，正捆人的时候柳吟也押着李涛来和他汇合了，看着捆在一起的十余人连柳吟也忍不住感叹：“南燕王这是送人来和我们逗着玩的吗？”

　　姚星野看他一眼，沉声说：“就是这些个没脑子的，也把我军搅得一团乱！刘将军！你是把守边当成儿戏吗？”

　　一旁的刘将军在看到李涛时便知道自己摊了大事，听见姚星野这么问，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早在梁奇川等人查出病因时姚星野就将自己带来的三万余人和原来的士兵都聚在了一起，处决这些奸细也是在这四万人面前。

　　姚星野没有什么太多的话，也不指望能从他们几人口中逼问出什么。只是亲手将这几人捆在柱上，拿了剖皮刀，从脚下开始。在人活着的时候开始剥皮，十余人他剥了整整五天，四万人几日来除了吃饭睡觉便就是看他用刑，第一个被剥皮的就是李涛，他足足哀嚎了三日才力竭而死，有胆小的士兵看着看着就活活晕了过去。醒来时被姚星野叫到跟前帮他拿刀……

　　五日下来，士兵们从一开始的恐惧恶心，渐渐都变成了麻木习惯。

　　“你们觉得我残忍吗？”姚星野剥完最后一张皮，随手将刀扔在一旁的盘子了，接过柳吟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扬声问周围的士兵，“你们发现他们没有一个人求饶了吗？”

　　“你们可能觉得，这些人都是勇士，是英雄，我告诉你们，他们是南燕的英雄！是我们的敌人！这样的敌人，你们不怕吗？”

　　四周除了风声，就只有还活着的挂在柱子上的人的惨叫和哀嚎声，还有一个士兵鼓起勇气喊的一声：“怕！”

　　“怕就对了！”姚星野接着说：“这样的一群人，如果闯进你们的家乡，迫害你们的父母妻儿！兄弟姊妹！我问你们，你们那时还觉得我残忍吗？你们想想！那些因为他们死去的士兵！他们不是痛快英勇地死在沙场！而是全身溃烂的死在帐中！他们气绝不过三日！我们的士兵呢？足足哀嚎七日！你们觉得，我残忍吗？”

　　再没人质疑他了。也没人再同情那些挂在柱上的人，他们只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们有的人抬眼看向山下的镇子，有人抬头望向家乡的方向，他们现在才实实在在意识到自己是在做什么，自己身上背负着什么。

　　“南燕国小，但也仅仅是国小。一旦他们攻破南疆边境，便可举兵中原，到那时。孰胜孰败，便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姚星野最后说完这几句话，转身亲手隔断了还活着的几人的喉咙，他派人将几具血淋淋的尸首取下，吩咐他们将这些尸体抛到燕国境内，他的原话是，“送他们回去。”

　　萧拓收到蒋无由消息的时候正在和一少女下棋。

　　那少女模样极美，皮肤细润如脂似是吹弹可破，长眉如黛。双瞳剪水，修耳隆鼻，修项秀颈，甫一看上去竟叫人说不出哪里生得最好，举手投足间让人恍惚以为是见了天上的仙人。

　　蒋无由话到嘴边又活活憋了回去，甚至喘气声都不自觉收敛起来。生怕惊了这仙人。

　　见他这副模样，萧拓也觉得稀奇，调笑着问：“无由怎的定在这了？”

　　蒋无由这才回过神来，重新给二人请了安。

　　“二哥有事要忙，那渺渺便先退下了。”那少女见蒋无由不再说话，便知道这是有军中的事情要和萧拓禀报，自己不好再留着，微微躬身给萧拓做了个礼，就要退下了。

　　“那渺渺就先回去吧。今日是二哥不好，明儿个去你那再给你赔罪。”萧拓宠溺的对那少女这样说道。

　　蒋无由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对这少女的身份已是知道了个大概：这少女想必就是唯一一个被萧拓留下的异母妹妹凝欢公主萧渺。这宫中也只有她还敢称呼萧拓为“二哥”。“凝欢”的名号是萧拓登基后亲自赐的，取的是风度端凝，一世长欢之意。至于为什么萧拓对这位凝欢公主格外宠爱，宫人们却都不敢私下猜测……

　　等萧渺走远了，蒋无由才抬起头来，不自觉地向公主离开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就听见萧拓阴恻恻地开口：“再看挖眼。”

　　蒋无由打了个哆嗦，心里清楚这不单单是警告，他如果真的有胆子敢再看一眼，恐怕萧拓能把他眼珠子挖出来当着他的面踩碎……

　　“来干什么？说。”

　　“禀告王上，我们安插的眼线都被剥了皮扔了回来……”

　　“哦？”萧拓来了兴趣：“是谁剥的？”

　　“回王上，是姚星野。”

　　“有意思有意思！”萧拓笑起来：“他们士兵的皮烂了，剥了他们的皮也算公平……这姚将军可是个妙人啊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他又突然想起些什么，问蒋无由：“那些人里可有孤王的小阿疆？”

　　蒋无由仔细回忆起那些血淋淋的尸体和人皮。并无暗军的标记，立刻回答：“并无疆大人。”

　　萧拓笑着点头：“毕竟是孤王亲手教出来的暗军，总得给孤长点脸面。”

　　岂止是长点脸面？蒋无由心想，那简直是把自己的野心都明晃晃挂在了那人身上。疆祸，疆祸，萧拓亲自取的名。本意就是南疆之祸。

　　萧拓把玩着手里的黑玉棋子，修长的手指夹着一颗棋子摩挲了一阵，吩咐道：“去将王铎、赵擎、白天明几人叫来，准备一下，今晚夜袭。”

　　蒋无由心头一震，惊诧出声：“今夜？”

　　萧拓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后者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告了罪下去叫人。

　　萧拓放下黑子，看着棋盘上被困死的白子，低声笑了起来。

　　“姚星野清了他营里的奸细，孤自然不能落后，做大事前，也总得清一清孤身边的野狗臭虫才行……”

　　不多时，几位将军都到了，萧拓依旧瘫在椅子上，把夜袭说得像是夜猎那般简单有趣。 贵女重生：皇上，你今晚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