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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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袁老夫人吩咐的荀庆秋,回到房里,很快就让碧色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碧芜一边拿着墨锭在砚台上百转千回,一边悠悠道:“二小姐,可曾见过五爷?”
荀庆秋顿了顿,笔在纸上绽开一朵墨花。
樊妈妈打了一下碧色的脑袋,“多嘴。”
碧色有些委屈,“奴婢只是好奇罢了,长房可是只听说过四爷,何曾听过五爷。”
碧色这话说得实在,五爷沈庋在沈家长房并不出众,平素又因为甚少出席宴会,所以至于许多下人对他的存在都甚为模糊。
荀庆秋罢笔,看向樊妈妈,“妈妈,你知道吗?”
“奴婢也只知道一点。”
樊妈妈小心看了四周,“这算是长房的一个禁忌。”
禁忌?
怪不得,甚少听到长房说起五爷这人。
荀庆秋有些恍然,然后听到樊妈妈道:“五爷从小天资绝顶,别人寒窗苦读,他在外游山玩水,流连各大场馆,踏青寻友.......但小姐您是知道的,沈家规矩甚严,像五爷这般顽劣定是要拉进祠堂好好管教的,可谁也管不住五爷,只有老祖宗的话,他才稍微听一听。”
“这么厉害?”荀庆秋有些讶然。
樊妈妈摇摇头,“这哪里厉害,最厉害的是,五爷有一天说想去考科举,然后就这样攥着笔直接去考了,你猜怎么着?”
樊妈妈对上荀庆秋期待的目光,继续道:“连着三年的考试,从秀才,举人,接连中举,最后成了两榜进士,惊得所有人下巴掉了一地。”
荀庆秋喃喃,“我还以为沈家最出色的是沈大爷呢.......可是,这样的人应是沈家最荣耀的存在,怎会只字不提?”
“二小姐,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樊妈妈叹息一声,“沈家五房,除去四房外,其他几房,表面上看着和和气气,其实内地里一直在为谁做主沈家争斗不休,早些年长房二爷出事,需要出一大笔项,二房却磨磨蹭蹭不肯给,于是袁老夫人便让当时中举进士的五爷下海经商,这才保住了二爷,稳住了长房的地位。”
进士,熬个十几年便能拜入相阁,成为大家陈赞敬重的大人。
而商人,不过是揣着钱的......下九流之辈。
这落差太大了。
怪不得长房不愿意提。
只怕心底的遗憾令他们如鲠在喉罢。
荀庆秋摸着手腕上的翠色手镯,没有吱声。
樊妈妈却猛然拍了一下额头轻笑,“瞧瞧奴婢给二小姐您说这些做什么,二小姐还是快些抄佛经罢。”
荀庆秋点了点头,然后跪在书案旁抄起佛经。
沈庋随同樊妈妈进来时,便看到将背挺得笔直如荒野白桦的荀庆秋。
她握着浮金漆红的狼毫笔,白皙的皮肤在昏暗的内室如发光的玉石,卷翘的睫毛轻轻眨动,在脸上留下淡淡的阴影,仿佛一座观音,庄严而和睦。
沈庋有些愣神。
荀庆秋才多大点啊,韵姐儿在她这个时候,窜天窜地的,恨不得把房顶都给揭穿。
樊妈妈提醒道:“二小姐,五爷来了。”
荀庆秋抬起头,见到犹如在雾中的沈庋,连忙起身作福礼,“五爷。”
那双眼睛圆溜溜,又湿漉漉的,很是灵动,落在沈庋眼里,让他想起刘亓养得那只小狗,一样让人生怜。
沈庋突然发觉自己盯着人家小姑娘看太久了,连忙撇开眸子,嗯了一声,“听说长房来了个小姑娘,想着来看看。”
荀庆秋觉得莫名其妙,仿佛刚刚在袁老夫人面前见的不是她一样。
可她不敢说,只乖顺地应是。
沈庋便问:“葭月十三你去了哪儿?”
荀庆秋愣愣道:“那日我陪老夫人还有外祖母去了清安寺祈福。”
清安寺.......
沈庋沉吟片刻,又问,“可见过什么人?”
荀庆秋脑海闪过那名受伤的男子。
该不会五爷是想问他吧?
她想起郑公子身上那么长的一道伤疤,深得都可见骨,杀他的人定是下了死心的。
五爷这么一问,自己要是不明不白地说了出来,岂不是害了郑公子?
荀庆秋想了想,道:“除去外祖母,老夫人外,便是良国公的人了。”
她见到沈庋脸色比方才略沉了些,不由问,“五爷可有什么不对?”
沈庋方想开口,抬眸撞见微微笑着的荀庆秋,虽然她努力维持着神情,想让自己看起来落落大方,可是那双眼睛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些微的慌张是那么的明显。
这么小的姑娘,连神情都不会隐藏,怎么可能是刺客。
沈庋摇摇头,扬起一个很是和煦的笑容,“就是问问,我方才去账房瞧着开支比较多,所以想来问问。”
说谎!
荀庆秋心沉了下来。
那日祈福,老夫人还当着外祖母炫耀呢,说五爷给她买了好大一柱香。
所以五爷不可能不知道那日他们去了那儿的。
再则,且不谈这个,便是发现支出不对,询问下人或是老夫人不就可以了,为何要来问自己?
定是方才袁老夫人和他说了,自己祈福时单独出去过。
他才来问自己的。
该不会那日刺杀郑公子便是五爷吧。
她前世虽养在沈家闭门不出,但也偶尔听见下人说了,这商场便如官场,诡谲阴谋之事不计可数。
沈庋看着她洁白如玉的手指绞弄在一起,心想几个手指能拧成这样嘛?她就不痛吗?
难道是因为她还小,骨头没长成,所以特别软。
沈庋从来没接触过姑娘,就算出去游玩的知己好友也都是是男子,自不会像荀庆秋这般扭扭捏捏。
不过也就这么一想,他很快把这念头抛在脑后,笑道:“还有不过一月便初八了,《楞严经》有十部长,你可得努力点了,正好,如今天气也冷,我让下人多烧点炭,你便待在家里好好抄佛经。”
他这话说得十分轻柔,就像是普通长辈的关怀。
关心她佛经抄不抄得完,天气太冷了屋子里得多烧点炭。
可荀庆秋明白,他是在变相软禁自己。
他凭什么这么做,她姓‘荀’好不好。
但荀庆秋很快泄了气,其实很多时候,别说外人,便是她自己都时不时把自己当做沈家的姑娘。
如此,荀庆秋垂下头,糯糯应是。 贵女重生:皇上,你今晚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