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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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庆秋有孕了。
太后高兴之余还留有一份理智:“皇后身体怎么样了?她腹中胎儿……”
宫里的太医都是人精,能当上院首更是,当下他便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回太后,皇后娘娘凤体无碍,只是受了些惊吓,没有其他的伤处,腹中龙胎也是康健无虞。”
“那便好!”太后这才放下心来,又对太医们说:“辛苦各位太医了,都下去领赏吧!”
众太医口称不敢。给荀庆秋熬了些安神养胎的药剂后就纷纷退下了,张流萤被太后指使着给太医和宫中的宫女太监们发赏钱,太后自己急匆匆地进了荀庆秋的寝房。一进去就看见李承澜正直愣愣地坐在床边盯着荀庆秋看。
荀庆秋这会儿还是没醒。但是情况已经好了很多,太后怕说话吵醒她,就叫了李承澜出来说话。李承澜这会儿还是有些脑子发昏,虽然之前就想到了这种可能,可是等到真的被人明确的告知了,他还是隐隐有种自己是在梦中的感觉。
“皇帝。你要做人父皇了!”太后看他那副呆愣愣的样子觉得好笑,出来后又喊了他一声。
“皇额娘……朕要当人父皇了……”李承澜把太后的话重复了一遍,说道最后才隐隐有了真实之感,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咧了起来。
“快收收你这幅傻样子!”太后像个寻常人家的母亲一样打趣道,末了又嘱咐了他些注意的,叫他到时慢慢讲给荀庆秋听,其实这些太医和宫里的嬷嬷都会注意,只是她太过高兴,什么事都得自己再嘱咐一遍才放心。
“好了,时候不早了,哀家这就和流萤回去了,你去顾这些皇后吧。叫她好好养好身子,日后寿宁宫的请安就免了!”
“儿臣谨记,恭送皇额娘。”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就带着张流萤回寿宁宫了,路上张流萤也不再和她说话讨她欢心,只是捏紧了帕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太后也没察觉她异样的情绪,只是满心的欢喜。这是皇上的嫡子,更是长子,再不会有宗亲背后里说些旁的了。
太后走后不久,荀庆秋就被李承澜叫醒喝药,这次倒没费什么功夫,只轻声叫了她两声她就醒了过来。
荀庆秋一睁眼,就看见李承澜小心翼翼地一手端着碗药,一手拿着羹匙要往她嘴里送,眼看就要送到嘴里了。却被荀庆秋偏头躲过。
李承澜以为是她嫌烫,赶紧又收回来放到嘴边吹了吹,这才又重新递到她嘴边。
荀庆秋被他这幅样子搞得莫名其妙,又看看身边红着眼睛的碧色和绿芜……
“我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了?”荀庆秋小心翼翼地问。
李承澜脸上的笑僵了一僵:“胡说些什么!”看荀庆秋一脸看透生死的淡然,李承澜无由地慌了一瞬,他放轻了声音:“皇后要做母后了。”
荀庆秋听罢也愣了,甚至以为是李承澜宠幸了别的女人,可再看李承澜脸上的笑她才明白过来。荀庆秋瞬间就红了眼眶,本来想露出个笑,却还是没忍住哭了起来。
她一哭李承澜就慌了手脚,赶忙地放下碗抱住她好一通的哄,连以前从没说过的什么“宝贝”、“心肝儿”、“秋儿”一股脑儿地都叫了出来,听得碧色、绿芜两个人都面红耳赤地退出屋子去给荀庆秋弄夜宵去了。
见荀庆秋还是止不住地哭。李承澜实在是没了办法,最后只好开始认起错来,这下荀庆秋才破涕为笑:“你认的哪门子错?”
李承澜见她总算是笑了起来,终于松了口气:“若是皇后不高兴了,那就是朕的错。”
荀庆秋红着眼睛笑着拍了他手背一下:“就该让人看看你这皇上背后是怎么油腔滑调的!”
“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李承澜温柔地拭去她还挂在睫毛上的泪珠:“怎么哭成这样,害怕?”
荀庆秋听他这么问一下子没忍住又要流泪,抓着他的手摇头又点头,带着些鼻音说:“我怕做不好人家母后……我怕、他会受委屈……”
“不会的。皇后一定会是全天下最好的母亲,有朕在,也一定不会让我们皇儿受委屈。所以秋儿,不哭了,嗯?”
荀庆秋又在他怀里小声呜咽了一会儿。直到碧色送了几样小点心,她才喝了药又吃了些点心和李承澜相拥着睡了过去。
第二日秦寒去勤政殿找拜见李承澜时后者正在写大赦天下的诏书,荀庆秋已是皇后,也实在没什么好送的,想来想去也只能大赦天下来为她们母子积福了。
“启禀皇上,人找到了。”
李承澜本挂着笑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收起了写了一半的诏书,起身和秦寒去了大理寺。
“那女子昨夜在京门口要出城,可守城的士兵见她行事匆忙就上前询问,结果发现她不会说官话,再一看那女子,在她耳后的位置发现了北戎的图腾印记。这才将人扣下送到了大理寺。”
去大理寺的路上秦寒向李承澜解释那女子由来。
“昨晚的那些人呢?头目可招了些什么?”
“回禀皇上,那头目什么也没说,只是看到那女子时眼中有明显恨意,其他人昨夜都已经处死了……”
转眼到了大理寺,“那就也杀了吧。”李承澜说。
大理寺少卿范直在那女子被收压时看到她耳后的印记时就知道这事不同寻常,这会儿皇上亲临大理寺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想。范直上前请过安后就直接将人带到了管着那女子的牢房。
“那女子说的是北戎一个地方的方言,大理寺中无人能译,现下正在北戎方言体系。”在李承澜看到那女子时范直向他解释。
“最快要多久?”李承澜问。
“回禀皇上,最快也要十天。”范直回答。
李承澜不想等那么久,他问秦寒:“昨夜跟你回来的那个小丫头呢?”
秦寒立刻反应过来:“回禀皇上,那小丫头昨夜已被属下送回家中,属下这就把她带来。”
李承澜摆摆手准了,秦寒便即刻动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带着绣绣回来了。
几人带着绣绣又去了牢房,路上绣绣一直死死抓着秦寒的手,直到看到那女子,绣绣才松了手。
“绣绣,你认得她吗?”李承澜问她。
“认得!”绣绣脆生生地回答:“她是要被送去南边的舞姬,也是礼物!” 贵女重生:皇上,你今晚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