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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煜轩听出来了，即便她只字未提是谁，但这整体又都心知肚明。

　　他眼神微沉：“你的心思，也有这般时候。”

　　顾璇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她从来没说过自己心慈，但被宁煜轩说，还是有点儿……她状似不在意的一笑：“你说的还真委婉呢。”

　　略一低头，她自嘲道：“谁不是穷苦出身？人生在世，无非七情六欲，口腹欲也是欲，贪欲也是欲，爱亦是如同，但是得失有限。她选了鱼，自然不可兼得熊掌。”

　　“你说我是熊掌？”宁煜轩伸手捏她那玲珑鼻尖儿：“啥玩意儿都能和我相提并论？”

　　“哎呀！”

　　顾璇没想到他说着会忽然动手，一下子没躲闪开来，直接被他捏了个正着。顿时苦了小脸。

　　他捏着没松手，还来回晃了晃，把顾璇捏的鼻子发酸，差点儿眼泪就出来，润润的团在眼眶里，亮晶晶的。

　　他被这亮晶晶的眼睛看的，一股火气直冲脑门，他伸手把她一把抱起。进内室扔在卧床。

　　顾璇被他这一连番的动作给震的，眼泪没屯住，顺着鬓角下来了，不过只有一行，还是刚才因为鼻酸引起的。

　　她不哭还好，这泪痕一落，把宁煜轩勾的那叫一个心痒难挠……

　　夜正好，烛光摇曳，门扉轻掩——

　　门忘了关了……

　　-

　　顾璇不好意思夜半叫吃的，但是她中午吃的不多，晚上又在顾家经过那么一阵，回来也没吃晚饭，又折腾半夜，饿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宁煜轩抱着她，本来有的睡意被她给翻成了火气：“怎么了？”

　　顾璇委屈巴巴的说：“饿。”

　　宁煜轩的手在她纤细的腰身上捏了捏，顺着就往下：“为夫的错，没喂饱你。”

　　“不是……”顾璇顺着一扭，躲开了他的手，小脸皱成一团：“我是真饿。”

　　她都饿成这样了，他还欺负她，真是太讨厌了！

　　宁煜轩另一只手爬上了她的肚腹，轻轻按了按：“真的扁了，都有坑了，那可不行。跟着我，怎么能不吃饱？来人！”

　　他一语双关，把顾璇羞的不行，他又忽然叫了人，顾璇直接蒙头盖住自己，只当听不到。

　　她平时在府里也不是那种端架拿姿的严肃夫人模样，现在这种时候，她更端不起那架子，这要是被下人看到了，她明天还怎么见人？

　　但耳朵里还是听到宁煜轩说：“晚上的汤还有吗？下碗汤面，你家夫人饿了。”

　　进来的是碧香，她急忙应了一声。多问了一句：“姑爷要吃点儿什么？”

　　“你给我泡壶茶。”宁煜轩半起身，靠在床头上：“关门出去。”

　　说完，伸手把顾璇的头漏了出来：“好了，没人了。”

　　顾璇的脸绯红一片，不知是羞红的还是闷红的。

　　-

　　宵夜很是合口，顾璇吃了八分饱，舒舒服服的躺下，又被宁煜轩给压住了。

　　她发嗔：“你让我歇歇……”

　　吃饱犯困正当时，模糊听到一句：

　　“你吃饱了，我还饿着呢，喂饱我。”

　　顾璇：“……”

　　一夜无二话，满耳娇娥声。

　　顾璇第二天睡到小中午。没人叫她，她被院子里的热闹吵醒的，闷头想了一会儿，才想起今天是冬月初一。

　　而外面又下雪了，今天吃的又好，阖府上下都很热闹。

　　顾璇起来洗漱之后，午饭摆上，宁煜轩拿着一束鲜花：“今天礼拜天。咱们也过个洋节，一会儿去教堂。”

　　顾璇正捏筷：“那你拿花做什么？”

　　“送你的，那个教父说，女孩子就应该收到花。”

　　宁煜轩到现在都还记得上次顾璇收到花的时候，笑的那个开心模样。

　　顾璇不想放下筷子，但看宁煜轩又是一定要她接了花束的，便拿着筷子伸手抱住花束，说：“好，先吃饭。”

　　她是真饿，虽说昨夜吃了点儿，但后来又被他给吃没了。

　　一念及此，她略带幽怨的看了宁煜轩一眼——都是天将明的时候才睡的。怎么他就没事人似的？

　　宁煜轩看她就这么抱着花吃饭，笑容渐灿，坐在她对面，觉得今天的饭格外香。直接赏了厨子钱。

　　顾璇吃到饱才起身去把花插在花瓶里，回身又吃了半碗。

　　宁煜轩看着她的饭量眼看要赶超自己，拦了一下：“看来这厨子做的是真不错，你少吃点儿吧。别撑了，晚上还有。”

　　顾璇打了个饱嗝：“都怪你，昨晚我本来是吃饱了的。”

　　宁煜轩唇角一勾：“你是在怪为夫，太孟浪了？”

　　顾璇的脸蹭的红起，低头丢下筷子，转身就走——真是，还让不让人好好消化一下了！

　　-

　　大教堂。

　　上午的弥撒仪式人很多，下午的人甚是稀少，但教父并不会因为人少而减少仪式的，修女们每周的弥撒都会做完。

　　顾璇不信这些，虽然知道，但并没有在这个时间来过。

　　宁煜轩的样子也不虔诚，和她坐在后排，看着前面稀少的人，那些虔诚的样子，似笑非笑的。

　　顾璇低声说：“你来这儿。不是来玩儿的吧？”

　　宁煜轩没想到被她看出来了，他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承认，只是“嘘”了一下，让顾璇看前面。

　　前面？

　　顾璇往前看了好几眼了，什么都没看出来。

　　教父虔诚的张开双手：“主啊，原谅他们的罪过吧，阿门。”

　　只有这句。顾璇听懂了。

　　众人都起身，宁煜轩也拉着顾璇起了身，但别人都往外走，他却是牵着她，往里走。

　　顾璇是真懵，有点儿茫然的跟着他走进去，完全不知他要做什么。

　　那教父到了后面，看到宁煜轩过来，一点儿也不意外，还对顾璇也点了一下头，然后开了一扇隐秘的门。

　　“这是……”往哪儿的？

　　顾璇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拉进去了。

　　宁煜轩还小心的护了一下她的头，等她适应了才放下手：“小心一点儿，这边出去，能到另一个院子。”

　　顾璇压下心头疑问，跟着他走向暗道另一头。

　　一肚子疑问，只有在见到另一边的人之后才有答案。

　　当顾璇见到人的时候，大感意外——竟然是秦雪！

　　她惊讶道：“你不是说，没有找到吗？”

　　“你昨天都那么说了，我要是再找不到，那我成什么了？”宁煜轩笑着，直接坐下：“为了不引人注目，见一面说清楚，也是为难你了。”

　　这话是对秦雪说的，顾璇还以为他真对她无感了，没想到还能说这么温柔的话。

　　她咳了一声：“那，你们聊，我去看看这周围的情况。” 少帅，夫人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