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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算不错。”宁煜轩嘴角撇起，十分不屑。

　　顾璇诧异：“哪里不错？”

　　这么阴损的招儿，他反倒这会儿耐了性子，难道不应该早知道早了，直接去干翻？

　　宁煜轩按她坐下，坐她对面，说：“让我知道就很不错。”

　　不知他到底想了什么，心情是真的好，吃饭的时候，比往常都多了些，然后带她去宁宅。

　　“你要亲自回去？”顾璇心里替他捏了把汗，竟然要自己回！那对上大帅。还不得被大帅给咔嚓一把？

　　“他电话都打回来了，我要是不去，你自己去？”宁煜轩笑她：“真以为你自己那么能耐？”

　　顾璇扁了嘴，没说话。

　　心说：难道不是吗？她少在大帅老两口面前周旋了？

　　“那是以前。”仿佛看出她的心思一样。宁煜轩直接说：“现在老二也有女人了，讨好婆婆什么的，人家比你上道儿。”

　　顾璇不屑：“顾亦儿那是装的，她才不是那种良善的角色。”

　　“谁说是顾亦儿了？”宁煜轩笑容渐大：“等见了你就知道了。”

　　不是顾亦儿吗？

　　顾璇很是疑惑，两人都谈婚论嫁了，怎么还不是她？

　　-

　　宁公馆。

　　顾璇跟在宁煜轩身后，随着他进去。

　　赵妙玉正在哭，十分没形象。但即便这样，她还是很漂亮，而她身边的，是一位柔弱女子，一看就很弱，纤细的身子，不用说男人，便是顾璇看了都觉得我见犹怜。

　　“煜轩，你来的正好，”宁云啸伸手把他拉了过去：“你把这事说清楚，不能让你妈白受了委屈。”

　　受委屈了？

　　顾璇比宁煜轩还关心：“怎么了？”

　　宁云啸看了她 一眼，说：“今天她去商场，不知被谁指了一下，起了个头，就有很多人围过来骂，要不是当时带着警卫，都出不来了！”

　　宁煜轩立刻就想到午饭时候顾璇说的话，而顾璇也想到了，两人同时看向对方，正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那层意思。

　　顾璇说：“上午的事？”

　　宁煜轩说：“他们不敢动手。”

　　两人说的太整齐，导致宁云啸什么都没听清。

　　但也明白了，他们是知道这事的。

　　顾璇稍微低头：“是不是在您打了电话之后，婆婆才出去的？是不是在进商场之前被人指认了？”

　　她说的太详细。赵妙玉抬头，手里帕子掩着笔头，反问：“你怎么知道？你当时也在？”

　　“和我家的事情时间差不多，我猜的。”顾璇起身坐了过去，低声劝道：“婆婆，那些什么不值当的人，您不要哭了，等改天，您亲自出这口气，少帅已经知道是谁动的手了。”

　　赵妙玉擦了下眼角：“我没哭。”

　　“是我花眼看错了，您没哭，您只是在拨金豆落珍珠。”顾璇立刻顺着说。转头吩咐人端热水送到夫人房里，她伸手扶赵妙玉：“婆婆，您也歇歇，让大帅和少帅聊一会儿，这位……姑娘，你要不要一起？”

　　把赵妙玉扶起来之后，顾璇才“看”到这个纤弱女子，但并没有问她是谁。

　　赵妙玉咳了一声，说：“她是今天帮我的人，要不是她，我还不好从人群里脱困的，她是个女学生。叫宋芳。”

　　顾璇立刻道谢：“多谢宋小姐。”

　　她是主人的身份，这一声道谢说的无比自然。

　　宋芳脸上红了几分，立刻摇头：“不用谢，举手之劳罢了。”

　　赵妙玉说：“我看她有些学识，想让她给煜轩做个秘书。”

　　顾璇顿时诧异，这还没走呢，这话宁煜轩也听到了，顾璇看了一眼宋芳。想从她脸上看出点儿什么。

　　宁煜轩直接说：“不太好吧？这可是老二的人。”

　　赵妙玉脸色有点儿不自然了，但话都说出了口，要是这么被驳回，多没面子，她顿了一下，说：“二少的人也是宁家的人，给你做个秘书也不算见外。”

　　这话说的，还不算见外……顾璇急忙压低了声音，提醒道：“婆婆，少帅的意思是……”

　　她点到为止，没有说透。

　　赵妙玉皱眉，看了她一眼。她点了点头，赵妙玉又看向宋芳：“你是老二的人？”

　　宋芳脸上红透，仿佛要滴出血来，声如蚊呐的嗯了一声。

　　赵妙玉有些失望。但随即说：“那也挺好的。老二身边能有你这样的，也是他的福气。”

　　“是呢，二少身边那些庸脂俗粉，都比不得宋小姐身家清白。”顾璇立刻接话。

　　她并不知道自己说到了点子上。只觉得女学生应该都是善良的中产阶级，要不然谁会送去上学？多少这么大的女孩子都早早的嫁人生子了——比如她自己。

　　赵妙玉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她是良家子？”

　　顾璇笑了笑：“看出来的，婆婆您也是过来人，这点儿不会看错的吧？您现在用温水洗把脸，我给您上个最流行的妆容，您看看我的手艺。”

　　说着，把人往卧房扶去，把客厅的空间留给宁家父子。

　　赵妙玉的脸保养的很好，虽然四十多岁，但一直养尊处优，这脸滑嫩嫩的，顾璇在一旁帮手拧帕子的时候，是连番夸赞不重样的，把赵妙玉夸的直透着笑意。

　　其实顾璇自己都不怎么化妆，但这些都是社交圈子流行的东西，她都知道。

　　甚至脂粉的优劣她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宋芳跟在后面。就像个透明人一样，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

　　顾璇帮赵妙玉挽了个平髻，用了个尾簪，随后看了宋芳一眼，说：“宋小姐，一起来喝茶吧。”

　　她存着私心呢，看着位是个单纯的，要是好哄。就先交个朋友，要是不好哄，也能试试底子，毕竟以后要常来常往的。

　　赵妙玉对宋芳印象很好，看上去瘦弱纤细的，但在出手的时候，很是厉害果断，直接就护着她出来。

　　但她越是这样，顾璇越觉得事情太过凑巧，正想提醒赵妙玉，宁宏光来了。

　　他一看到宋芳就沉了脸：“你怎么来这儿了？”

　　那语气好像宋芳来宁宅给他丢了大人，本来就对他没好感的顾璇此时更是厌恶，不由为宋芳说话：“她是被母亲带过来的。你不用质问，她都没开口，不问就不说话，特别拘谨。”

　　宁宏光被顾璇说到当面上，更觉难堪，又呵斥宋芳：“丢人现眼！连个话都不会说，还不赶紧回去？” 少帅，夫人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