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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迟早是要还的
人人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我埋头草草解决了午饭后，便乖乖地地坐在位置上，按照张荣给我的电话说辞打起电话。
“您好，是冯先生吗？这里是——”
“卖房子的吧？不买不买！”（挂断电话）
“您好，林女士吗？这里是——”
电话被直接挂断电话。
“您好，郭先生——”
“小姑娘，你哪里啊？”
听到终于有个人愿意搭理我了，我立马来了精神，认认真真回他道：“哦。郭先生您好！我这里是“尚品国际”售楼处......”
“哦，美女啊，你们项目我知道。你们的房型面积太小了，我要大的。”
“大的，多大啊？我们也有大户型!”
“小姑娘，你们最大面积只有12平，我要2平以上的，你懂不懂的？”
“郭先生。呃，呃你可以再过来看看......”我被对方问得乱了分寸，只记得张荣哥说过，尽可能把人约到售楼处来。
对方在电话那头噗嗤一笑，不屑地说道：“小姑娘，我看你自己都没弄清楚自己的项目吧（挂断电话）。”
不行，不能放弃！
看到一连打了数个电话，却是没有一个人肯多和我说两句，我心里难受极了！原来我之前总是接到广告电话，对别人那么凶是怎么没道德的啊！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看来，我现在就是在还之前欠下的债！对别人凶，现在便轮到别人对我凶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我继续打电话，因为我也不是个容易轻言放弃的人！
“您好，王先生吗？这里是“尚品国际”售楼处——”
“美女啊，我去你们项目看过了，我看中一套毛坯的。但是你们没有房源了。”
“那，那王先生，您可以再来看看，我们下个月会有新的房源推出，新房源......”
“行了，美女，我早就知道了，你们新房源都是装修的，我要毛坯的”
“那。那您可以先过来，说不定之前毛坯的房源还有适合您的？”
“美女啊，你是新来的吧？毛坯的房源早就卖完了，你忽悠我呢吧！（挂断电话）”
……
二十多通电话后，要么没人接，要么一听是卖房子的就直接挂断，要么就是各种胡吹和为难。我第一次感受到，打电话——这听上去简简单单的事儿竟如此不易！
再一翻手里的客户名单，还有厚厚一叠。我顿时才如梦初醒，这么多号码，怎么打下去？怪不得他们听到让我打上千号码是那样的反应......
“文灿，你怎么了？”坐在旁边的李小娟见状，特意放下手头工作，我知道她是想和我小聊一会儿。助我缓解疲劳、派遣郁闷。
“哦，没什么，这个，这个call客，还真是不容易啊。”我靠在椅背上，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是呀，打电话是挺折磨人的，不过这是销售的基本工作呢，客户说的都别往心里去。打多了就好了。”
“这个不算什么。”女专田甜也加入我们的聊天，唉声叹气道，“打打电话。和客户说不通挂了就结束了，我的工作，那才叫个累呢！我每次苦口婆心地教业务员。不同的单子该怎么填写，一遍遍的重复填写要求和标准，他们就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然后客户弄不清或者写错了出了状况，就在案场和我吵架，好像全是我的错，真是气死我了！”
“啊？为什么会这样？”我觉得难以理解。
小娟转头看了看田甜，没有接她的话，只对我说道：“文灿，不用太担心，打一会儿休息一会儿，然后再打，就没有那么累了。做什么都要劳逸结合嘛！”
“嗯嗯。”我对小娟微笑着点头。
“对了，你可别忘记打完的电话，要把情况备注好。”小娟提醒道。
“哎呀！是啊！”我一听小娟的提醒，恍然大悟，幸亏有她这句话，不然我今天的电话就都算白打了！因为刚刚打过的几十通电话。我果真全都没有备注。
我赶忙在桌子上翻找出一支铅笔，一边回忆一边在表格的备注栏记录下之前接电的情况。
“小娟，销售的工作你还挺了解的嘛。”田甜对小娟说道。
“哪里啦，我只是随口一说。”小娟没有再多说话，低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为了能更好更快地完成工作，我减少喝水及去洗手间的次数，一直闷在办公室打电话，每打完一个，我就会用小铅笔在后面备注好，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句话的价值在这方面体现得淋漓尽致。
“电话打得怎样了？”张荣忙完工作，走到办公室询问我。
我低头看了看客户名单，回他道：“嗯，快2个了。”我的声音自己听着都能感觉到疲惫无力。
“2个？你这么有效率！。”张荣惊讶得拿起我桌子上、备注过信息的表格浏览了一番，“可以啊！第一次打电话就有这么快的速度......”他看了看我。
“谢谢荣哥夸奖。”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真心对得起他的夸奖，这么些电话，打得我真的快咳血了。
“休息一下，快到下班时间了。”张荣说完，放下名单转身出去，离开前还对我诡诡地眨了眨眼睛。
我不太明白他冲我眨眼睛有什么用意，不过一看手机，果然，不知不觉已经五点多了。
“我得去上个厕所了，膀胱要爆了！”我嘴里嘀咕着往外冲。
坐在马桶上，坐垫冰冰凉凉的，害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这时我听到两对高跟鞋的声音走进来。
“你不做了？考虑好了嘛？”一个问。
“当然！天天站在门口当客服，我可不甘心。”另一个答。
我静静分辨声音，似乎不是我的同事。
“那你真准备......”
“那有什么！反正有套房子给我呢！就算我正儿八经找个人结婚，也不能保证人家能给我买套房子啊！”
“这倒是......”
两人边说边洗手，水龙头流水的声音盖掉了我嘘嘘的声响。
她们洗完手后便走了出去，剩我坐在马桶上，对那女孩的观点纠结不已...... 清纯只是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