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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暂时落脚的地儿
“人家说，好睡觉的人都是没心没肺的，你瞧你，工作还没找到，已经睡了俩觉了，还做梦？”黑皮甚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大半夜的，等等把狼招来了！”
我听了，噗嗤一下破涕为笑。
“哎呦，还真是两个眼睛放大炮。”黑皮站在车门边点了一支烟。“赶快醒醒，我抽完这根烟就带你上去。”
“哦。”我默默地坐着，整理着凌乱的头发我。
“你，又一个晚上没睡？”我看到他的黑眼圈即使在他黑黝黝的皮肤上。也清晰可见。
“没办法，做我这行的经常通宵，习惯了。”
“呃，你行算哪行呀？”我问。
“哎，我说云云，你能不能别问这种和你年龄、智商不符的问题？”
“哦。”我应了一句，心想他可能因为自己的行业而自卑所以不敢如实告诉我，于是好心安慰他道。“没关系，行行出状元，只要认真做......”
“噗嗤。”
黑皮笑喷了出来。
“干嘛？又那么好笑吗？”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嗯，不好笑，真TM不好笑。”他又似笑非笑、明明想笑却强忍着不笑地对我说，“哎，云云，我说你能好好说话吗？”
“我，我口齿不清吗？”我眼巴巴地望着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让人觉得没有好好说话了？
“行行行，我错，我错。”黑皮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姑奶奶，下车吧，去面试。”
“哦，哦。”
我乖乖地下了车，跟着他到了一个由室外敞开楼梯上去的二层楼。
“这家酒吧本来不招唱歌的，我跟经理说你唱的不错，要价合理他才答应见见你的，懂吗？”
“哦，谢谢。”
“等等，他可能会让你试唱，不过你放心。这里没有假唱，都要真唱。”
“哦，那就好。”
听黑皮这么说，我松了一口气，好好唱歌我还能试着做做，扭腰扭屁股的事我可真不擅长。
这个位于二楼的小酒吧，外表看上去并不起眼，跟着黑皮走进去，才发现它的内在和外表一样不起眼。
“他们营业到这么早？”我偷偷问道。
“不，可能有客人玩到这个时候吧，他们一般到凌晨1点半至2点。”
“哦。”我点点头，穿过一条昏暗的走道。终于走进了这家酒吧。
没有门头，我都不知道它叫个什么名儿。走进去四周环视一圈，中间一个圆形舞台，舞台一边是吧台和大门，其他位置便是围绕圆形舞台设置的沙发卡座。
“这个舞台好大。”我叹道。
“这里以前是慢摇吧，现在生意不是很好，不过经理人不错，一般不会推女孩陪客人喝酒。”
“哦。”想到那位林哥，我心里暗想，原来做夜场的也有黑也白。
“哎，勇哥。”黑皮朝吧台露出半个脑袋的人打起招呼，听上去比叫那个林哥热情多了。
“黑皮。等你到现在。”吧台里的人站起来，但个子并不算高，他走出吧台，我估摸着也就1米7左右。
“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勇哥。这里的经理。”
“勇哥好！”我礼貌地打招呼道。
“嗯。”勇哥对我点了点头，“你唱歌很好听吗？”
“这个......”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行吧，就是有些紧张。声音有点小。”黑皮替我解围道。
“哦，没关系，你唱一首来听听。”勇哥说完，扭过头去冲着吧台喊了一声，“棍子，起来。”
“哦。”一个慵懒的男生。
原来吧台里还有个人，刚刚可能靠在椅子上歪倒着睡着了，所以没见着他的脑袋。
“你唱什么歌？我这里有一些，你看看。”他递给我一张纸。
“嗯，就这个吧，《那些花儿》。”我指了指，心想。太好了，这里唱歌看来不需要像那里要选快节奏的，还要跟着扭身体。
随着音乐声渐起，我立马就进入了状态。而且整个场地空空荡荡的，每个音符在这时都听得格外清晰。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某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可能因为台下没有几个人，所以我并没有那么紧张。整首歌几乎都是闭着眼睛唱完的。他们也没有打断我，一直静静听到音乐结束，我弯腰谢幕，他们才为我鼓了鼓掌。
“谢谢。”我叹道，心中突然明亮起来，难不成我要的就是这种唱歌的感觉？！
“你叫云云？”当我走到勇哥和黑皮身旁时，勇哥突然站起来问我。
“嗯。”我点头。
“行了，就在这儿唱吧，只不过我这里工资不高，你愿意吗？”
“呃，我愿意。”
这样的一问一答听起来似乎有点怪，但我想着能安静地唱唱歌赚钱，好像也还不错。
“好，我这里一个晚上7，当然有人送花篮的话，我们对半分。”勇哥补充道。“每天7点半开始，一般到1点半，如果有客人会稍微延长一点......对了，你住哪儿？”
“我，我......”我真不好意说，我家在上海，却无家可归。
“你没地方住？”勇哥又问，“你是哪里人？”
“我。我......”
“算了算了，不想说也无所谓，我刚才说的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我肯定地回道。
“好，那今天晚上你就上班。”黑皮插嘴道，“你住哪儿？我现在送你回去吧。”
“我，我没地方睡......”我很小声地回道，以为声音小的只有我自己能听到，没想到他们还是听见了。
“没地方睡？”他们几乎是同时反问我道。
我站在原地发愣，低头不语，想着自己改如何结束住宿的问题。
“呃，这样吧，你就先在这里睡一觉，等睡醒了再说。”勇哥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卡座，“还好天已经亮了，不然你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谢谢勇哥。”我难为情地回道。
“你自己找个地方休息吧，我和勇哥再谈点事。”黑皮安排好我以后，拉着勇哥到一边去了。
我知道，他应该在商量从我这里抽佣的事吧，哎，不管几成，起码我现在可以一天赚7块了，而且也总算有个可以暂时落脚的地儿了。 清纯只是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