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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不知真假的悲剧
看着林叶茂难得有的感伤神情，我抑制住了刚刚的气愤，并不自觉地降低了声音的分贝。
“你为什么把我当亲人？说说看！”我引导起林叶茂，想知道这背后是不是另有什么隐情？我实在想不明白，林叶茂对我的契而不舍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或者原因？！
只见林叶茂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咽了一口口水后缓缓抬起头。我立马把头低下，不想和他的眼神相撞。
“说吧！今儿不交代清楚，我绝不会再让你进这个门儿！”我小声地说着，咬了一口汉堡。
“小灿呐。你记不记得你第一天上班的时候，我就问过你，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林叶茂发问道。
我脑海中回忆起第一天进公司。被分配到林叶茂手下后，林叶茂单独和我谈话时的情景，不错，他开口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这个问题。不过当时我没多想，权当是陌生人开启聊天模式的一句普通对白。
“嗯，怎么了？你都是这么和小姑娘搭讪的？”我半开玩笑地反问道。
“你长得很面熟。像极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吧？”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些什么，心里想着他再继续这样的话题，索性就直接赶他出门得了。
“嗯，是，一个女人，如果她还在世的话，应该有你这么高了......哦，她应该比你大二、三岁。”
“哦？你的初恋？”我突然有些好奇。
“不是，是我的妹妹，亲妹妹。”
“啊？你的意思是......她，她已经不在了？”林叶茂还有个亲妹妹这事，我还真没听说过，头一回听他提起这事，我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是啊。就因为我的疏忽大意啊！”林叶茂的声音突然有些颤抖，我看见他交叉紧握的双手不断揉搓。
“到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可以说给我听听。”
此话一出，我深感惊讶！
我怎么会对林叶茂的事有兴趣？就算他亲妹妹因为他的疏忽大意而告别人世，那与他对我所做的一切有什么关系？！不行。不能轻易相信他！相信男人的嘴不如相信世界上有鬼！我心里暗自思忖着。
“我妹妹比我小八岁，可以说我父母是老来得女啊！所以俩老人家把她当成掌上明珠一般。在我妹妹五岁时，我老爹因为自己不小心被车撞了，断了一条腿，我老娘本来身体也不好，这下又要照顾我老爹、又要干家务忙农活、还要照顾我和我妹妹，可以说不堪重负。妹妹读书后，我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妹妹的责任，每天先把她送到学校再走到自己的学校。放学后经常一口气跑上几公里去接妹妹带她回家......”
不知道老林的故事是真是假，抱住不能轻易相信他的原则，我认真地听着，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破绽，但他却讲得绘声绘色，甚至开始令我不禁动容。
“可是有一天，我记得很清楚......快到端午节了要包粽子，为了不耽误放学后去接妹妹，我特意选择在最后一节课逃课。去学校附近的一条小河边采些粽叶，这样我可以像平常一样接了妹妹回家，还能带粽叶回去给老娘包粽子用。只是没想到，我自作聪明的举动却害妹妹丢了性命......”林叶茂的声音有点哽咽，我顺手拿了一张KFC纸袋里的餐厅纸递给他。
老林借过纸巾抹了抹眼角，一直耷拉着脑袋。似乎是不好意思。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老林回忆伤心事而流眼泪，不仅开口安慰了他几句。
稍事休息后，老林才继续他的故事。
“我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我只顾着多采一点粽叶想让我老娘多包几个粽子，结果忘了时间。妹妹看等不到我，就自己出了学校摸索着想来找我接我放学，结果半路，半路就丢了。”
“啊？丢了？是。是被人拐走了吗？”我小声地问道。
老林点了点头。
“那，那你怎么知道她，她不在人世了呢？”我追问道。一心想把故事听完，根本没有顾忌老林此时此刻是个怎样复杂的心情。
“几天以后，村里有人在一口废弃的井里发现了她......虽然人都泡得肿起来了。但我们去认尸的时候，还是明显看到了她身上都是伤。”
“啊？怎，怎么会这样子？”我的嘴唇不禁开始上下打颤。
“不仅如此，警察告诉我们，我妹妹死前还被人性侵过。”老林用纸巾按住自己的眼眶，我知道他流泪了，却不想眼泪流出来。
“啊？这样的事我只在新闻里见过，还以为发生概率是非常低的......”
“报道出来的只是一部分，而且二十年前技术落后，破案率和现在完全不能比。”
我沉默了，怔怔地看着老林在我面前强忍着悲伤的泪水，不知怎的。我的眼睛也泛出了泪花。听了这个故事以后，对于老林我似乎有了一些怜悯，但是我马上又转念一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妹妹的意外与他为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把我当成他妹妹的替身？难道那次他对我的疑似性骚扰是我臆想出来的？
“林叶茂，故事我听完了。我很同情你妹妹的遭遇，希望她在那边一切安好，希望她能投胎去一户好人家！不过，你妹妹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长得很像啊！”他不假思索地回道。
“就因为长得像？可我觉得，你，你对我心怀不轨啊！”
老林愣了愣，抬眼盯着我说道：“刚开始真的就是把你当成我妹妹，想在工作上多照顾你、多帮你一些，可是没想到谣言传成了那个样子，我知道你就是因为受不了这些是非所以没有留下来，对此，我真的觉得很内疚！”
“那，那次在出租车上——就是我肚子疼你送我回学校的那次，我明明感觉到你的咸猪手在我胸上乱蹭啊！”既然话说开了，我也不妨开门见山问个清楚明白。
“其实不是那样的！我本来只是想拍拍你的背，没想到急刹车，手不自觉地滑了下去，当时你又要吐，搞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整个人都愣了。”
“真是这样？”我死死地盯着林叶茂地眼睛。
“真是这样！”他斩钉截铁地回道，眼神丝毫没有回避我。
“那你老婆打我的事......”
“我和我老婆本来就有问题，她从我公司那些爱嚼舌根的人那里听说了一些八卦，所以......”
“所以我就莫名奇妙地被打了一顿？！”想到那天被打的狼狈，我又气愤不已了，“你要知道，那天的事要是被人拍下来发到网上，你让我怎么混？要是被我爸妈看到了，你叫他们情何以堪？
“所以，我就更内疚了！希望能多照顾你一点做些弥补啊！”林叶茂说得义正言辞。 清纯只是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