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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我不要做那头牛！
愤愤不平又口干舌燥的我，在一口气打了几十通电话后累得趴在桌子上，埋怨道：“这些客户怎么这样？我觉得我自己好像不是在卖房子！”
“总不会让你卖身哒！”小娟笑起来，“文灿，你还有多少个电话啊？”
“还有，还有——今天不到一页纸了。”我边回答着，边左手手持电话听筒、右手按着电话数字键。
“文灿啊，你已经很厉害了，这么快就打了那么多电话。真是人才啊！”女专田甜玩笑道，但语气却有些怪怪的。
“不是人才，简直就是人物啊！”小娟走到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文灿呐，你可破了这里的call客记录啦！”
“哪里哪里，你们都太夸张了。”我红着脸嘀咕道，“可我又不是专业打电话的......为什么那些资料我都背得很熟了还不能接客、一直让我打电话？为什么踩盘又是我一个人......”
她怔怔地坐在凳子上，下定决心：不行。我不能这样下去！我要接客！我要卖房！我要赚钱！
时间走到下班的点，除了还在接待客户的同事，其他人都换衣服下班了。当然，我还坐在办公室里忙忙碌碌地电话中。
已经换好便装的张荣走了进来，一脸疑惑地问我道：“文灿，你一直在这里打电话？”
“是啊！小龙说小陈经理安排我打电话。”
“小龙......”张荣欲言又止，看了看我，又问，“那你还有多少个电话？”
“还有......嗯，二十多个吧。”我心里盘算着何时下班的事。
“还有二十多个？”张荣想了想，对我道，“行了，今天就打到这里吧，赶快收拾东西回去吧！”
“啊？真的？！太好了！”我一个激灵地从座位上蹦哒起来，还想感谢一下张荣地通情达理，他已经飞一般地奔下楼了。
飞速地换好衣服赶回家，终于能和老爸老妈一起同桌吃饭了。
老妈特意留了两个菜，待我开吃了再炒。当热乎乎的小菜上桌后。我风卷残云般地吃了一大碗米饭，当然台面上看得到的荤菜也所剩无几。
“哎哟，看你这饿狼哦！至于吃成这样嘛？真是一点不像女孩子。”老妈微笑着那我打趣，掩饰不住的满心欢喜。
“你要是饿上几天就知道了。”我嘴里包着菜，来不及咀嚼仔细就咽下了肚。
“怎么？你们领导不让你们吃饭？还是工作多到来不及吃饭？”
“都是都是！更是食不知味啊！”我挖光香菇肉片里的所有最后一片肉，又道，“唉，这世道，完全按照你们教我的三观。真是没法活啊！”
“社会本来是个染缸。”老爸喝了一口小酒，慢慢地夹起菜往嘴里放。
“爸，你这动作也太慢了吧？跟慢动作回放似的，我上班做事要是这么慢，早就被领导开除了。”
“做事是要讲效率，但可不是一味地埋头苦干。最简单的例子，牛每天辛勤耕种，享受成果的是人，而牛干到年纪大了、不能干了。最后还被人宰了吃了。”
“咦，好夸张啊！”
“你慢慢就会知道，老爸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有的人是人，有的人却是命运悲催的牛。”
老爸的话细细琢磨来还挺有深意。
吃完饭、洗完澡回房。我靠在床头不忘复习项目资料后才睡觉。
怎料睡梦中，我还在不停地打电话、邀约客户、各种培训、背说词、背销讲、走动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不断重复着同样的事。
“啊！”
从睡梦中惊醒，我惶恐不已，照这个状况，我不就是老爸口中所说的那头“牛”？不不不，我不要做那头牛！不要不要不要！
售楼处理，销售这边紧张得准备样板房开放和开盘，策划李小娟也一刻没闲着。
自从甲方公司领导同意该项目广告公司、和身为代理公司项目策划经理的李小娟、一致认可的“参观样板房送一泡”的样板房公开活动主题后。李小娟厕所也来不及上、紧锣密鼓地地奔波忙碌着。
活动宣传海报的文案撰写，平面设计把控、与供应商联系、广告物料制作、现场布置等等一大推事情等着她处理，而且都要在短短几天完成。
李小娟与公司领导进行多次沟通。用甲方的名义要了更多资源、还要来了能够配合她的执行策划周丽丽，以保证项目样板房公开和不久后开盘的顺利、成功。
在案场的会议室里，李小娟成立了紧急工作小组。并把广告公司相关人等全部扣在现场工作，还连夜主持了策划会议，对项目工作制定了详细的筹备和执行计划。
李小娟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忙碌的身影，让我对她所做的“策划”产生了浓重的好奇和兴趣。我思忖着，等忙过这一阵稍稍空下来时，我一定好好向她请教策划方面的事。
渠道公司进场了，在安排好每个人的工作事项后，他们的领导也把他们召集起来开会，当然，他们开会是利用我们售楼处“打烊”的时间，而且就在大厅里进行。
他们每个人都要群情激昂地喊口号，每个人都要口齿清晰地说目标。把从没见过这阵仗的我看得目瞪口呆。
张荣和罗帆对我的态度还是莫名的冷淡，这让我非常苦恼。本以为他们可能是我在这里关系最好的人，而我似乎却在不知不觉中，把他们得罪了。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我始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因为我打电话的速度之快，售楼处的同事们给我起了一个美名。也是绰号，叫“电话皇后”，这令我哭笑不得，不过仔细想来，“电话皇后”起码比“942”要好，当然，我只能这样自我安慰自己。
同时，案场的客服美女中，又一个人辞职了，听说也是做了“小三”，所以不需要再继续上班了。
小龙说，这没什么，以前他卖别墅盘的时候，经常有同事卖着卖着就成业主了。
我本来不太明白，经小龙一点拨，才知道原来是成了人家养在外面的“小”。
唉，这世道...... 清纯只是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