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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残局
“罗帆，我们怎么拍呢？”第一次“做贼”，我可不专业。
“很简单啦！这样子，你跟着销售员，尽可能地站在我和他们销售员地中间，挡住我，我来拍照不就得啦！”说完，罗帆便行动了。
我虽然完全没有准备好，但见她这么卖力。我也丝毫不敢懈怠。
就这样，我打掩护，罗帆拍。我们很快就把这个华筑香奈售楼处和样板房的样子拍了下来。
我们拍完照片，便匆匆赶回售楼处，可回去一看，真没想到那位黄小阳还坐在沙发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你还在？”我们走过去后，我站在黄小阳身旁一脸不解地问。
“嗯。怎么？不想看到我？”
也许罗帆这会儿进了洗手间，黄小阳也就放松他的“伪装”和我开起玩笑。
“你今天来，到底有何贵干？就是暗访？已经访好了，你为什么还不走？”
“走？好戏还在后头呢！”黄小阳对我嘿嘿一笑，轻声道，“想看戏吗？到旁边找个地方躲起来。”
“切，无聊！”我瞪他一眼，转身走开。
罗帆上完洗手间出来，问我有什么安排？我说我先坐在旁边整理一下资料，让她先去更衣室休息休息，罗帆想了想、点了点头，去了更衣室。
这个黄小阳，他怎么就知道我好奇心重呢？
我找了个背对他的沙发，把头埋得低低的，这样只要我不把头抬起来，就可以偷听到他们说话，还不会被他们发现。
嘿嘿，这些方面。我还是很机智的！
正想着，我看到窗外小陈经理开着他那辆破破的普桑匆匆赶到了售楼处。他下车的时候，竟然不停地在额头上抹汗。
屏住呼吸，我准备好了偷听，更套出手机用屏幕偷看......
“黄总啊，今天您怎么来啦！”小陈经理快步走过来打招呼，并掏出刚刚买来的软中华，撕开封口，递给黄小阳一根。
黄总？我吓了一跳。这年头，怎么人人都是总啊？！
黄小阳接过烟，眼睛一瞟，小声嘀咕了一句：“唷，不是3字头的啊！”随即，他把烟往旁边随手一搁，轻轻推开了小陈经理正点着打火机的手。
透过手机屏幕，我都能看到小陈经理的一张大便脸。
巧的是，这时候又走进来两个人。并纷纷往黄小阳和小陈经理这边走来。
黄小阳站起身，老远就低头哈腰、笑嘻嘻的打招呼道：“张总好！张总好！”
我迎声偷偷望去，顿时人就僵住了。
那位甲方的销售经理，我不认识，也没见过，但那位营销总监。竟然是张豪！张荣的哥哥！
我的天，什么情况？
这年头，不仅总多，还都是隐藏在身边的“污”男？！
我听到张豪一边走，一边冷冷说道：“弄奎叫，像撒样子？！扫反啦！（沪语：你看看，像什么样子？要造反啊！）”
“是是是，我会处理的。”张豪旁边的男人低着头，也不停地抹汗。
这是好戏啊！我心里默默叹道。黄小阳知道会有这出戏？他肯定就是挑事的人！
我好奇心更甚，偷偷挪出一个眼睛、半张脸，朝他们望去。
只见那位甲方的销售经理被张豪说得满脸通红。他还想说点什么，但张豪已经拂袖而去，黄小阳跟在张豪屁股后面。大摇大摆地往外走，留下他和小陈经理呆呆的站在原地。
他脑子飞转，朝小陈经理走去、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们代理公司怎么回事？不想干啦？叫你们领导来见我！”
说玩，那人绷着脸往二楼办公室走去。
小陈经理灰溜溜地跟在他后面，嘴巴不停地在动，我想，他肯定是在暗骂这个指他鼻子的甲方爸爸。
小陈经理上二楼去，特意快步弯道控台，黑着脸大吼道：“今天下班谁也不准走！统统给我留下背销讲等我考核！还有，把踩盘的文灿和罗帆也叫回来，一起背销讲！”
业务员都站在控台内，被这阵仗吓得全都不敢出声。
我静静看到小陈经理也上了二楼办公室。才松了口气，从角落里溜出来走到控台处。
“切，在甲方面前就是虫，到了我们面前就是龙！”
“明明就是孙子，跟我们装什么爷？！”
“骂我们有屁用，他自己还经常无故失踪。都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就是就是，上次他出去了大半天，回来时满脸通红，走路还打漂，肯定是上班时间出去喝酒了！”
......
同事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埋怨着。
我在旁边沉默不语，心想，确实你们也都在偷懒啊！为什么只看到别人的不足，不好好反省自己呢？！
“文灿，你们踩盘怎样？看了几个项目？”小龙突然问我道。
“看了一个，最近的那个华筑香奈。”我回道。
“啊？就一个？”小龙一脸惊恐又马上变得怜悯我道，“我看你赶快去做调研分析吧，没准小陈等等就会问你要结果！一下午就一个项目，你们这效率问题肯定会被拿出来说事的！”
“啊？会有那么惨吗？我们不是为了接待那男的，耽误了时间吗？”
说完这句，控台里有几个人朝我看了看，一脸不高兴。
我看得出他们对我的不满，却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不高兴，又不是我叫甲方来的！又不是我向甲方告密的！
我不想再问，悄声走上二楼，想去找罗帆赶快把调研分析写好，免得又被小陈挑事地骂，特别是惩罚我们、不让我们接客。
我上楼的脚步很轻，生怕惊动了正在办公室里谈话的张豪和小陈。路过办公室的时候，我却难以自控地停下了脚步。
在我的印象中，张豪只是个会帮张荣解围、又会和那帮狐朋狗友讲荤段子的人，这会儿却摇身一变成了甲方营销总监，我真好奇，现在这个销售经理会怎么处理小陈？小陈又会怎么收拾这个残局？
“杨经理，今天实在抱歉啊！一切责任都在我身上，你看，这事就不要惊动我领导了吧！我保证像今天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啦！”
在我听来，小陈的声音从没如此软弱无力过。 清纯只是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