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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楚山沉默不语,他有自己的打算。
婚礼的新娘从头到尾就是傅灵,从没打算换人。
这几天狠心伤害傅灵,他也很难受,就在这种又爱又恨的矛盾中,苟延残喘,痛不欲生。
管家见顾楚山没答话,好意提醒,“少爷,傅小姐坐牢的最大受益者是白小姐,会不会顾氏两次泄密案,与白小姐有关,而傅小姐真的是被冤枉的?
要不要安排私家侦探重新调查?”
顾楚山也想到了这一点,三年前他试过相信傅灵,但是那些实锤证据都是板上钉钉,让他不得不信。
只是,他的调查方向有偏差,从来没怀疑白书媱。
寒眸微闭,沉思片刻,“不用那么麻烦”,拿起手机打给了帝都第一大律师。
“我是顾楚山,您在业内德高望重,能力超群,傅灵泄密案,如果查到了线索,能否告诉我?”
大律师沉默片刻,答道,“顾先生,如果你想知道傅灵被冤枉的真相,问傅远吧,我无可奉告。”
顾楚山隐隐感觉到有猛料,迫不及待拨给了傅远。
此时,傅远正在医院包扎伤口,见到来电,气急败坏地喊道,“顾楚山,我敬你,叫你一声哥,你特么让保镖杀我。
我姐说得对,你一肚子坏水,心肠狠毒,总有一天会有报应。”
顾楚山着急知道真相,声音暗哑地问道,“大律师查到什么真相,告诉我!”
傅远愣了一下,随即嗤笑道,“凭什么告诉你?你谁啊!”
顾楚山有些气恼,耐着性子解释,“昨晚要杀你的人不是我,救你的人才是我,别不知好歹。
赶紧说,不说,我自己也能查出来。”
傅远差点被穆沙一刀毙命,幸亏有人及时相助,才捡回条命,正在气头上,怼道,“我姐说你降智无脑,一点也不夸张,三年前你都没查出来,现在也没戏。
如果想知道真相,明天婚礼上,我姐一定满足你。”
“傅灵?她也知道真相?”
傅远没好气地说道,“我姐就代表着真相,只是你自己不相信而已。
她说得对,你眼瞎又脑残,我以前真是看错了你!”
话音刚落,不等顾楚山答话,直接挂了电话,把他拉黑。
顾楚山皱着眉头,狐疑地问管家,“傅远去见过傅灵吗?什么时候的事?”
管家摇摇头,“没有啊。”
随即,眼眸一惊,“噢,对了,昨晚傅小姐发烧,我给您打电话,没接通,就自作主张,请了家庭医生。
医生带来的助手,个子很高,体型魁梧,现在想想,很可能是傅远男扮女装。
少爷,对不起,都怪我办事不周,粗心大意了。”
顾楚山咧咧唇,“算了,不重要了,傅灵怎么样了?”
管家答道,“打针,吃了药,情况控制住了。一些皮外伤,不要紧。”
顾楚山把鞭子甩的响,力度拿捏住了,他点点头,“知道了。”
顾楚山心里烦闷,开着车在大街上四处游逛。
堂堂顾氏集团总裁,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自渐形秽。
三年前他让傅灵做了新娘梦,三年后又给了她同样的梦,还有同样的绝望,两次把她打入地狱,折磨的惨不忍睹。
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不信任基础上。
傅灵骂的对,有眼无珠。
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顾楚山,其实是全天下最好骗的大傻子。
不知不觉,顾楚山到了护城河边,那是她和傅灵小时候最喜欢玩的地方。
他坐在那里,傻傻的,呆呆的,看着一群憨憨的小鸭子,在眼前游来游去,像个失去灵魂的枯木。
直到夕阳西下,顾楚山才离开。
面对这条熟悉的小河,他给自己立了个flag,今生今世,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得到傅灵的原谅。
如果她不肯原谅,就竭尽全力哪怕是付出生命,也要弥补。
顾楚山开着车,回了顾家大宅。
刚进门,白书媱就飞奔过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楚山,明天我们就结婚了,婚礼场地已经准备好,一切就绪,我好期待呀。”
顾楚山忍住嫌恶,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好,明天我会给你一个,这辈子永生难忘、记忆犹新的盛大婚礼。”
白书媱高兴地搂着顾楚山,对未来满满的憧憬。
和穆沙合伙骗过几个富商,顾楚山是她遇到最有魅力的男人。
她是真的想嫁给他,做他的女人。
顾楚山推开白书媱,柔声说道,“明天就结婚了,你再试试婚纱,做个美容,以最好的状态做我的新娘。”
白书媱拉着顾楚山的胳膊,发嗲撒娇,“楚山,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好吗?”
顾楚山后退一步,说道,“我还有事做,你忘了地窖里还有个伴娘吗?咱们的婚礼不能少了她。”
白书媱觉得大功告成,懒得再装姐妹情深,撇撇嘴,“楚山,别管她了,要死不活的,浑身又是伤。
到了婚礼现场,多碍眼呀,就让她死在地窖好了。”
听到白书媱这番话,顾楚山的手紧紧地攥着,真想上去掐死她,可为了成全傅灵,忍住了。
寒眸微转,嗤笑一声,“那个女人,还不能死,死了多没意思。
婚礼上,她亲眼看到我们成双成对,幸福无双,才有报复的快感。”
白书媱怕顾楚山对傅灵还有感情,听他说的如此决绝,字字句句带着恨意,非常高兴,“楚山,听你的,那我去准备了。”
糊弄走了白书媱,顾楚山三步并两步,去了后院的地窖。
看见蜷缩在墙角的可怜丫头,他的心停跳了半拍。
他是疯了还是傻了,怎么把她折磨成了这副模样。
顾楚山蹲下身,颤抖着抱起她。
傅灵浑身发烫,又起烧了,脸颊绯红,神志不清。
顾楚山抱起傅灵去了大宅的卧室。
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拿来毛巾,搁在额头降温。
嘴里喃喃自语,“灵儿,对不起,都怪我不好,害你病的这么重,我是罪该万死啊。”
傅灵在高烧中,听不到顾楚山的自责和忏悔,也没办法质问他,嘲讽他。
顾楚山一个人唱着独角戏,手不停,嘴也不停,照顾了傅灵整晚。
期间,白书媱穿着裸露香艳,来找顾楚山,被门口的保镖拦住了。
看见家庭医生走了,她才知道傅灵竟然躺在顾楚山的大床上。 恨意蚀骨爱入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