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疑点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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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也是这么以为的。”李辰笑了笑说。
气氛有点奇怪与尴尬,那是明明是关系很亲近的人,却和陌生人一样的感觉,很快,李辰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总不能问柳笑现在在做什么,做什么工作,结婚生子了没有?这种问话在双方都不怎么熟悉的情况下,显然会让场面变的更加的尴尬起来。
餐桌是一个四方桌,上面摆着几盘菜还有汤,刘翠拉着李辰和姚小敏,让他们坐下,然后又让柳永善坐下,最后让柳笑也坐下,自己则端着一碗饭站在旁边,乐呵呵的说:“今天虽然不是全家团聚,但小四认回来了,是一件大喜事,孩他爹,今天可以喝点酒。”
柳永善一听有酒,就舔了舔嘴唇,显然他已经有几天没有喝了,姚小敏想到了什么,就说:“阿姨,李辰来的时候带了几瓶酒,我去拿来。”
说罢,姚小敏就从那袋子里拿出了一瓶白酒,然后放到桌子上,就推着刘翠坐下,刘翠却说什么不坐,姚小敏只能自己坐下来。
柳笑是一个女中豪杰,开了酒,又找了几块碗,就要给人斟上,李辰今天不想喝酒,所以只是摇了摇头,说不会喝。
见他推辞,柳笑和柳永善也不强求,父女二人碰了一下,同事轻抿了一口,柳永善常常的呵了口气,然后笑着说:“这酒真好,你们破费了不少钱吧。”
李辰笑了一声说:“应该的。”
房间很小,五个人在一起都有点拥挤,李辰虽然能够欣然接受这份关系,但始终不知道该如何正确的去面对,所以他今天的话格外的少。
偏偏柳笑却不是一个话少的人,再加上她喝了点酒,话匣子拉开,说起来便也滔滔不绝,李辰乐于如此,只是做出一副倾听的样子,时而点头附和一两句。
刘翠见柳笑的样子,就说:“你少喝点酒,你要再外边用这海碗喝白酒,谁还敢招惹你。”
柳笑就说:“没事,妈,今天弟弟回来,咱家不是高兴嘛,再说了,现在女博士都快变成洪荒猛兽了,谁还敢打我坏主意啊。”
刘翠见此,有些疼惜的说:“以前是担心有什么不务正业的男人打你主意,现在我是天天想着有那个人能够好好打扰打扰你,再过一年,你就三十了。”
“妈,我知道,你不用老提醒我,三十就三十,我没有男人照样活得好好的。”柳笑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李辰见此不由的笑了一声,夹了口菜,也不说话。
倒是柳笑眼尖,这会正盯着他,说:“老弟,其实当年的事情,是我有点对不起你。”
李辰摇摇头:“那些事情我都记不清了,没有关系的。”
“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心里想什么。”说着,就打了个酒嗝。
李辰苦笑着说:“你平时也这样喝酒吗?”
“你当姐姐我是超级赛亚人啊,平时我没事喝什么酒,酒精影响大脑神经的你知不知道,上一次这么喝,还是你三姐结婚的时候。”
李辰没有说话。
她又挥了挥手,说:“不说这个,说当年,那时候,村里出了一个什么大学培养计划,说是培养一个人,上大学,好死不死就正好是我,你说咱们家那条件,就算是有人资助,要上供我从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那也是不可能的。”
李辰点头,这件事情他已经听说过了。
“所以,咱们家就抽签,谁抽到红色的,算谁倒霉,被卖出去,筹钱供我念大学。”
李辰没有说话。
她继续说:“可是他们都说要让我念大学,却从来都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用一个弟弟换来读书的机会。”
“你只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他们当初当然不会问你。”李辰说。
柳笑叹息了一声,就说:“你被送走之后,我其实很内疚的,我每天都祈祷,祈祷你被卖进一个有钱人家。”
“现在看到你,我今天总算是松了口气了。”她说。
李辰笑了一声,点点头:“我后来被一个江城的人家收留,家里虽然说不上福,甚至都谈不上小康,但我过的一直都很好。”
李辰将中间的曲折与随老头流浪的日子都直接跳了过去。
柳笑点了点头,说:“你过的好久行了,其实按照老规矩,如果孩子是自己卖出去的,是不能找回来的。”
“好像是有这条不成文的规定,但时隔多年,这些事情已经很少人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的人少,所以就更加应该说出来。”
李辰点了点头,心中却在琢磨着什么。
“我想说的是,当初爸妈其实也是迫不得已的决定,他们不是不想将你留下来,但是由于很多的原因,你必须离开。”
李辰看着她,眼中有思索之色,不过很快就释然了,他笑着说:“这都过去了这么久的事情了,还提它做什么。”
柳笑吸了一口气,想要说什么,最后最只能叹息一声,点点头道:“是过去了很久的事情了,可你毕竟是爸妈的亲儿子,他们那样对你,心里也是很不好受的,你应该知道这一点。”
李辰觉得柳笑的话有点过于多了。
饭后,柳笑有了醉意,而柳永善则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李辰起身,说:“我在天海有一套房子空着,你们住进去吧,算是我尽点心意。”
不等他们拒绝,李辰就说:“你们也别推辞,这是我这个做儿子的能够给予你们有限的东西了,当然,如果你们生病了,记得打个电话给我,我会照顾你们的。”
说完,李辰转过身,挥手让刘翠柳永善不用送。
出了小区之后,风忽然变的有点冷,漆黑的夜空中没有一点星光月芒,有的是择人而噬的暗与空虚。
“你在想什么。”姚小敏握着李辰的手,忽然觉得他的手有点冷,于是就问。
李辰一边走,一边低头说:“我也说不出来,我到底在想什么。”
姚小敏笑了一声,说:“你怎么这么奇怪,自己想什么都不知道?”
“有时候我宁愿不知道。”李辰苦笑着说。
姚小敏绝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她看着李辰,半晌,忽然问:“你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
“岂止是蹊跷。”李辰说。
“但是我看他们对你的感情却不像是假的。”姚小敏说。
李辰忽然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天,语气低沉而又有些沙哑的说:“这就是我费解的地方,或许,这就是对手的高明之处。”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事情想的太过复杂,要我看,其实就算是巧合,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姚小敏说。
李辰点点头:“如果真是巧合的话,就应该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你认为他们漏出了破绽?”姚小敏问。
李辰笑着说:“太多了。”
“比如呢?”
李辰迷了眯眼说:“比如,他们都说是因为家里太穷,所以才选择卖了我。”
“这没有不合理的地方,我看过很多书都有关于卖孩子以求生存的记载。”姚小敏反驳说。
“他们很矛盾,有矛盾就一定有破绽,他们显然很希望我们将来的孩子能够从新姓柳。”
姚小敏皱眉说:“那这也是人之常情。”
“既然如此,他们这样的看重传宗接代,当初为什么不是卖女儿,而是选择卖儿子?这不是他们相悖的吗?”
“他们的解释是说女儿长大后不需要娶媳妇,可以省去很多钱。”
姚小敏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李辰问。
“那个时候,只有女儿才是最值钱的,在贫困的山区还有流行童养媳。”
李辰点点头,说:“是啊,这就是我最费解的地方。”
“在以常理去想,如果是一个那样重男轻女的村落,那么怎么可能推选唯一的一个大学生,会选中柳笑,这一切都很诡异,仿佛就像是有一双手在背后草弄着一切。”
姚小敏吐出了口气,她也想不出什么来了,似乎这条思路根本就是一个死胡同。
“那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姚小敏好奇的问。
李辰愣了愣,然后深深的看了姚小敏一眼,说:“想到了很多,但太多听起来都很荒诞,很荒唐。”
“算了,这件事情以后会有结果。”李辰说。
姚小敏点点头,笑着说:“你说你没事想那么多做什么,好好的做你的大少爷不好吗?”
“我是大少爷,你是什么?”李辰傻笑着问。
姚小敏语气有点幽怨的说:“充其量也只能是个丫鬟吧,大少爷以后可要多多提携人家。”
李辰哈哈笑了出生,然后摇头说:“你是大少奶奶。”
姚小敏娇俏的哼了一声,说:“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难道不是么?”
“你见过哪个大少奶奶做着丫鬟的事情?”
李辰苦笑,说:“那是因为我这个少爷是个光杆司令,所以丫鬟的事情,只能暂时由你来做了。”
姚小敏听完之后就开心了起来,二人已经很久没有在这样深沉的夜晚挽着手散步了。 草根富豪:我是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