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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下身穿着窄腿的蓝色牛仔裤,凸显诱人的曲线,上身是宽松的白衬衫,仅系上两三粒口子,斜挎着,几乎要从右肩膀滑落,露出如初藕般白皙的肩膀。
午后无云的天空上洒下来的阳光格外的透明,像是在她身上打了道光,喝多了酒而酡红微醺脸上勾勒出来迷人的微笑,让人记忆深刻,挥之不去。
叶韵神看见了来人,原本怨念的愁眉忽然竖了起来,脸庞冷若冰霜,“我道是谁?原来是墨狐狸精,没想到你竟然在这。”
“听你这话的意思,似乎还很讨厌我呢。”墨秋华柔白的手遮着嘴角,斜眯着眼睛,嘲讽似的笑道。
我一看她们俩同时出现,顿时头都大了,都不敢开腔了,她们俩以前情敌呢,现在又碰到了一起,这还真是火星撞地球,我只好保持沉默。
“讨厌算不上,只是恶心,看看你现在穿的像什么样子,里面的风光都露出来了。照夜在这里呢,你也不检点,你现在都是张月风的妻子了,能不能把你那股骚劲给收起来?”
叶韵神皱着眉头,目光反感,一口气的说道,完全像是老师批评学生的作派。
墨秋华嘿的一笑,美目泛光流转,斜翘着嘴角,很灿烂,道:“呵呵,我看你就是嫉妒我这么好,这么完美的身材和绝世的容颜,女人的身体不就是让男人看的吗?照夜也是男人,而且是我的乖师侄,我就是喜欢给他看,你管的着?”
那墨秋华打了酒嗝,散发着醉人的酒香,笑容更加的灿烂,衣领露出的更夸张了,肩膀在阳光下反衬着白光。
我鼻血差点喷出来了,这是要我命啊。
听说这话,叶韵神气的不行,咬牙切齿,怒道:“你这狐狸媚子竟然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你可还有什么羞耻心?简直是贱……人……”
最后两个字,叶韵神说的特别重,透着沉甸甸,恶狠狠的味道。
“贱人,对,我就是贱人,可是关你屁事!我看你也差不多,表面上装清高,装道德,其实骨子浪着呢。哟,你贴我师侄这么近,不会是喜欢我的师侄吧,我不同意,你不准碰他。”
墨秋华冷哼了声,不知从哪摸了瓶酒出来,仰着头,举着瓶子泼洒酒水,泛着晶莹光泽的酒水落入她的嘴里,也湿透了身体。
“照夜,不要理会这样的疯女人!”叶韵神气呼呼的叫道,牵着我的手,转身拖着我走。
“照夜,我喝多了,背我回去休息。”我背后的墨秋华娇嚅的道,声音绵软,让人发颤,连骨头都酥了。
“伤风败德的死狐狸精!”叶韵神气得紧咬着贝齿,眸光一肃,对着有些呆滞的我,怒道:“你敢去!”
“不敢去!”我一愣,急忙摆手,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阳光和纯净。
“假道姑,还敢勾引我的宝贝师侄,我看你是想找死!”突然,墨秋华目绽冷光,俏脸冰寒,从身体迸发冷冽的气息。
“好,居然敢动手,那看我不打死你这狐狸精!”
一见墨秋华动手,叶韵神抛下了手中的拂尘,解开了高挽着发鬓,清风吹动,白衣如雪,黑发如瀑,宛如神女。
我去,居然要打起来了,还真是针尖对麦芒。我帮谁都不好,帮谁就是得罪了另一个女人,但是真打起来,这事肯定消停不了。
“韵神,我师婶她喝多了,别跟她一般计较。”我牵着叶韵神的手,小心翼翼的说道。
“韵神呢,叫的这么亲切呢。”墨秋华扑哧一笑,声如银铃一般,经久不散。
“你到底要帮谁?”叶韵神扭头看着我,目光透着冰冷。
“对,你帮她还是我?”这时,墨秋华眨着含水的眼睛,咧嘴笑道。
顷刻间。
一种冰冷的气息弥漫,空气变得沉凝。
我傻了眼,这事闹的我头都大了,我能帮谁?
“行行,你们打吧,我看戏还不成?”我撇了撇嘴,走到一边,坐在芦苇地上,抽着五毛钱一支的雲烟,心中的惆怅难为外人道也。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咳,咳……”
我被吓了一跳,一口烟呛了出来,我眼泪都被熏出来了,但是两双美目泛着光像是利刃一般直射过来。
突然而来的锋芒让我如坐针毡,他姥姥的这还是一道选择题,我一向习惯了暴力这种最简单的方式解决复杂的问题,但是此刻无用了。
这时,传来了一道声音,“喂,高华,死胖子去哪了?今天不是说拍婚纱照的吗?他电话也打不通。”
接着,从芦苇林窜出一个略胖的身影,穿着浅蓝色羽绒服的叶微花走了过来,脸上春光融融,泛着笑意。她跟胖子后天要结婚了,所以笑容很甜蜜,很美好。
她的家里人也过来了,一大帮子人都在宗门里,她老爸很大方,一进山就添了二十万的香油钱。
“我知道,我马上就去找他。”
我忙不迭的说道,总算是有人来了,帮我化解了一场危机,在两女冷冽目光的注视下,我脚下像是踩了风火轮一样,一溜烟的走了。
现在姜胖子、胡海君、夜明鸟都在我师叔那里,成天胡吃海喝,在那瞎混。要不是老瞎子和楚钟天太忙,也会在那。
这快过年了,苍南派也放了长假,现在大家都比较闲。
不一会,我看见了那间民房,四五家间一层的红砖瓦房,还有个操场,以前这里是附近村上的小学。
小学合并后,被人买下用以看守山上的果树,不过一场山洪后冲毁果树园,便无人居住,此地荒废,直到被我师叔租下。
进行了简单的装修,粉刷白墙,喷涂白漆,在斑驳的地面铺了木地板,尽管如此,依旧有那么点不上档次,仔细一瞅,那门外贴着“禁止使用法术作弊,违者打断腿”的告示,似乎有些荒诞不经。
一股汹涌的浪潮差点掀翻了房顶,“押大还是押小?”
屋内,我师叔叼着烟,摇着碗口相叠的白瓷大碗,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双手压在白瓷大碗盖住桌子上,对着众人骂骂咧咧的吼道。
烟味充斥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显得烟雾缭绕,群魔乱舞,跟这里面的人一样,有邋遢的道人、穿着华丽的和尚、带着大金链子的老板、绣着狰狞刺青的混混等。
姜胖子的脸色不太好,似乎输惨了,头上的头发油亮却像是一根根枯草一样,目光黯淡而无神,眼珠子转来转去。
我气的不行,你妹的,后天就要结婚了,还在这瞎混来着。
我踏进去,这里面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我的身份,只有两三个人见过面,所以含笑向我点头,也不点破我的身份。
我上前,拨开人群,一把揪住了死胖子的耳朵,“他妈的,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了,还成天不着调,在这里瞎混。滚回去,叶微花等你回去拍婚纱照呢。”
“痛痛!你妹的,别拽我耳朵。”姜胖子哀嚎,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滚!”我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他差点跌倒,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众人哄笑,道:“哟,姜爷,要结婚了,改天去喝你的喜酒啊。”
“一定一定。我先走了,改天再来。”姜胖子揉了揉耳朵,胖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向外面走去。
我眸光一转,邪笑了声,问道:“你们赌多大?”
“最少五百,上不封顶。”张月风咧嘴笑道,像是地主老财一样,脸上堆满了奸笑。
我摸了摸口袋,发现身上一毛钱也没有,而后目光真诚而友善的看着胡海君,道:“老胡,你看……”
胡海君不等我把话说完,他在那直摆头,“老大,赌场无父子,我这刚手热两把呢,万一的手气没了……”
我脸上笑容嘎然而止,你妹的,这还真是友尽。
夜明鸟就不说了,前两天被我胖揍了一顿,现在见了我,像是老鼠见到了猫一样,拔毛就跑。
“东西也是可以抵押的。”张月风适时的提醒我,笑的很夸张。
“行吧。我压大。”我身上别无他物,倒是空间戒指还有十多块阴玉,摸了出来,丢在了桌子上。
“二、三、六,十一点大。”张月风揭开了白瓷大碗,大叫道。
顿时,惨叫声一片,众人哀嚎,“怎么连出了五把大?我去,一定是有鬼。”
张月风搂过一堆钞票,咧了咧嘴,笑道:“是你们的运气不行,没看到老子设置了阵法吗?无极玄光阵之下就算是老子自己也不能作弊。”
他指了指屋顶上一颗圆润发光,如炽光灯一样明亮的夜明珠。
“行行,妈的,老子输的底掉了。只有这本《庄子》,作价一万,你们谁要?”
一个面容丑陋,弯腰驼背,一脸脓疮,浑身散发着脓血味的老道从袖子里抛了一本草黄色的经书丢在桌子上,破烂的封面上有“庄子”两字,弥漫出一股头油味。
“空苦老道,一本民国《庄子》值不了那么多钱。”张月风捧起了书,翻了几页,摇摇头。
“就是就是,一本破书还当个宝似的,值毛线钱。”
“你这个牛鼻子老道都输光了吧。”
“别在这碍眼,赶紧走!”
众人肆意的笑道,鄙夷地看着空苦道人。
“诶呦喂,这是我师父他老人家留的,还有高人在上面批注过呢。”
空苦老道被众人嗤笑,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说道。
这老道是这几人里我印象最深的一个,以前跟我师父一起捉过鬼。
不过,他命格不好,天生孤煞不说,还是疫体,常年患病,惹灾招邪,也没有什么亲人,朋友更是寥寥无几,孤苦伶仃,自号空苦,以捉鬼谋生。
“我买了。”我笑道,把赢回来的一万块钱推到了空苦老道面前。
这老道性格古怪,但是跟我师父的关系还不错,那年我师父死了,他买了几瓶二锅头在我师父的坟前喝了很久,从此消失江湖。
这次,我苍南派统一,他闻风而来,想在山上讨一杯热酒喝。
在赌桌上,他连自个师父留下来的《庄子》都拿出来了,显然是杀红眼了。
“给你给你……”空苦老道接过钱,眉头挑了挑,嘿嘿道。
我接过那本《庄子》,卷了起来,插在腰间,突然瞥见了书缝里的几个字,顿时好奇心大起。 捉鬼大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