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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都听到对方叹口气,扑哧的笑出声来。各自想着对方,这是没睡着啊。不知道对方想着什么,是不是在想彼此之间的情分呢。
由此,二人才停止胡思乱想,盖上被子,呼呼的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何小棠早早备好饭菜,就等着张婆子和张近朝起来吃早饭了。
“哎呦,这天老爷抽哪门子风。搞得凉飕飕的,我得老寒腿又犯了。何小棠你就不能每天多烧点柴吗?是不是想冻死我?”张婆子一瘸一拐,拄着腰,走到饭桌旁。
“真想冻死你,疼才好呢?疼死了,没人打我了。”当然这是何小棠在心里想的,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出来。
说出来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乱棍打死。
“啊,知道了娘”何小棠现在跟张婆子说话,能不瞅她脸,尽量不瞅。
因为何小棠看到那张尖嘴猴腮,满脸皱纹的脸,今一天的好心情,全没了。
为了不让张婆子破坏心情,能理她多远离多远,最好是远在天涯。
何小棠胡思乱想着,要是真有那么一天,都得把自己乐疯。
“你知道个屁,你知道。从今天开始,给我上山砍柴去,别整天跟个猪似的,就知道吃完了睡,睡完了吃。每天砍回来得柴,还要让我过目,一上午砍不够五十捆,别回来。回来也不准吃饭,听到没有?”张婆子指手画脚的对着何小棠吩咐到。
“啊,知道了。”何小棠想着刚过上几天清闲日子,又要去砍柴。真是想把我累死,我这小身板,能背动吗,唉,真倒霉。
吃完饭,何小棠收拾好,带上一把镰刀,便准备砍柴去了。
张近朝看见何小棠那模样,在一旁嘻嘻笑着。
何小棠用余光看到一个人影,转身一看,原来是张近朝。便看到他嘻嘻坏笑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何小棠拿起镰刀,就往大门走去。走的很快,不时,已经消失在张近朝的视线里。
何小棠走在山路上,看着满山的落叶,还有各种颜色的叶子。凉飕飕的风吹过来,才知道深秋已经到了。
走啊走,找到一片树林,里边都是落叶的矮矮的榛树。拿出手中的镰刀,隔起来。
才割了两捆,汗便顺着脸颊流下。
何小棠穿的衣服也多,只好把外套脱下,接着割。
张近朝看何小棠不在家,也不去看书,闲呆着。在院子里斗鸡又斗鸭,悠哉游哉。
张近朝正斗鸡时,听到有人喊:“何姐姐在吗?我来给你送银子来了。”
张近朝听着这声,清脆悦耳,好像百灵鸟一样。转身看过去,一个小女子的身影。看着有些熟悉呢?张近朝纳闷到。
“谁啊?何小棠不在家,上山砍柴去了。”张近朝回道到。
小倩听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回答着,心想:这一定是那个书生张近朝,何小棠不在家,那我是不是能跟他说几句话。
小倩想到这,乐的不行,赶紧喊道:“哦,那我进去。把银子给你吧,麻烦你帮我转交给她。”说着小倩把院门打开,走了进来。
“等她回来,让她上你家取。不用你特意过来送,怪远的。”张近朝看着小倩说道。
“我欠你家的银子,怎么还让何姐姐取。本应该就是我送来啊,她来回走,不也一样远吗。”小倩呵呵的笑道。
“她啊,哪知道远。整天跟个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的快得很。多少银子,你放窗台就行了。”张近朝说完,继续拿竹竿斗鸡玩。
“嗯,好吧,那我放过去了。”小倩看张近朝只瞅了自己一眼,心里不高兴了。
倘若是别的男人,早都虎视眈眈的打量着小倩。尤其小倩今天特意换身新衣服,就是想着来何小棠家,碰到张近朝好留个好印象。
没想到,张近朝只看了自己一眼。要是村子里的小伙子们,早都献殷情了。
小倩想: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张近朝还真是大家伙说的那样子,正人君子。
小倩把银子放到窗台上,又走到张近朝身边。
“姐夫,别忘了等何姐姐回来的时候,把银子给她。”小倩轻声轻气地说道。
张近朝一听有人叫他姐夫,皱着眉,别扭的浑身不舒服。
“啊,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姐夫。麻烦你了。”小倩看张近朝逗鸡的样子,扑哧一笑。但这笑声,不敢让张近朝听到,很小很小。
小倩站的位置,就在张近朝的脚跟旁。一阵风吹过,刚好问道张近朝身上淡淡的香味,
深深的吸一口。
整个村子里,也没有第二人像张近朝这般讲究。张近朝爱读书,出了名的。而且从小没干过农活,也没干过重活。比如砍柴,张近朝都没干过,全是张婆子雇人砍的。
张婆子虽说刻薄,但是对张近朝百般疼爱。把张近朝当作女儿家养,所以如今的张近朝,长的细皮嫩肉,红唇齿白,在村里是出了名的美男子。
张近朝心想:没别的事,还不赶紧走。站在这烦不烦人,耽误我斗鸡。
“嗯,没别的事,请回吧。”张近朝冷冷地说道。
小倩连忙谢了又谢,拜了又拜。蹦蹦跳跳的,哼着小曲离开了。
小倩感觉张近朝身上那股清香味,好像跟在身后飘过来一样,久久不散。
张近朝看着小倩的背影,心想:现在女孩子怎么了,咋都不会走路。都跟兔子似的,来回蹦,有意思吗,成何体统,毫不淑女。
由此,张近朝想起了何小棠。又坏笑起来,一边斗鸡,一边想着何小棠汗流浃背的样子。
心想:何小棠今天又要累的卧床就睡,还得打呼噜。因为何小棠干活累的时候,睡觉就爱打呼噜。
午时将近,张近朝不再斗鸡,回书房看起书来。
他想着何小棠午时该回来了,看到我在院子里斗鸡,又该七嘴八舌的说起来。那眼睛一瞪一瞪的,又得嘲笑我。说什么不好好读书,还斗鸡,像个地痞流氓。 秀才家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