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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C城一千多公里以外的潍城。
国际机场,贵宾休息室内,男人正矗立在窗前,修长挺拔的身姿,稳若泰山磐石一般。
小丫头还真能沉得住气,他已经出差一周了,一直没有时间来得及联系她,可她竟然也不主动联系自己。
厉绝有些烦躁的松了松颈间的领带,转过身,朝着正端着电脑的秦卫说道:“反正离登机的时间还早,我先出去透透气。”
“厉少,您是迫不及待想要沈小姐了吧?我们都离开C城一周了,也没见她打个电话给您,我看不如您主动联系她,告诉她就要回去的好消息……”
秦卫的声音听似悠然得很,却透着一点点的戏谑,他最擅长的就是装作一副面无表情的冰块脸,却专做‘哪壶不提提哪壶’这种事。
厉绝不自在的翕动了一下唇角,没有作答什么。
心里却在想:这个该死的秦卫,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嘲讽他,看来是该考虑要不要革他职、扣他薪水的问题了!
就在他迈步快要走出办公室时,身后的秦卫又冷不丁的开了口。
“厉少,我想沈小姐之所以没联系您,大概是怕打扰您工作。其实,出差之前,您大可以告诉沈小姐,这次您之所以到潍城来,最终目的是为了她,我想她会感到很开心的。”
秦卫说得很诚恳,秦卫却瞥了他一眼,不屑地道:“我还用你教?”
又是这句话,秦卫摇摇头。
他这位主子向来优越感极强,因为有一副好身家,又有一副好皮囊,所以不用为了女人而操心。
向来都是女人围着他团团转,还没有哪一次是他围着女人团团转的,换句话说,这位主子在恋爱方面完全就是个白痴啊。
也真是难为他这个特别助理了,在这方面还得替情商为零的主子操碎了心……
秦卫一阵阵感叹,可厉绝早就不耐烦听他的唠叨,刚听了几个字,就步出贵宾室去了吸烟区。
双手习惯性地揷进裤子口袋,右手隔着烟盒触到了一个锦盒,刹那间心里掠过难以言喻的一丝情绪。
缩回指尖,顺手捞出那个锦盒,打开盒子时,里面露出一串漂亮的项链来,正是沈如画掉落的那串项链。
说是同一串项链,却也有些不同。
之前,他命人去铁皮屋,里里外外搜了个遍,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这串项链,一想到沈如画在铁皮屋遭受的一切,他心湖难平。
也是在那时候,他想到了一个绝妙主意。
于是,带着这串项链来到了这座陌生的城市,瞒着她,将项链重新打造了一番。说白了,他之所以来这里,其目的全然是为了沈如画。
想到当她见到这串失而复得的项链后,脸上会是怎样的雀跃和兴奋表情,厉绝的唇角就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荡漾在心口的情愫缠绵入骨,他恨不得能立刻飞回去,马上就见到日思夜想的她……
三个多小时后,飞机终于落了地。
在等候行李的时候,厉绝突然不耐烦地对秦卫说:“车钥匙给我。”
秦卫微怔,然后迅速将车钥匙给了厉绝。
厉绝接过车钥匙,径直向机场停车场走去,刚好秦卫拎了行李箱,一路跟在后面来到保时捷前。
待看见厉绝走去的方向是驾驶室时,他心下一惊,心想坏了。
厉绝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发动车子,油门轻踩,车子很快驶离停车位十几米远。
等秦卫完全反应过来,厉绝开着车快要进入行车道。
他哀怨地道:“厉少……”等等我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便接收到厉绝投来的眼神。
“把行李箱给我安全送回来,弄丢一样,唯你是问。”厉绝摇下车窗,冷冰冰地抛下一句话,便驾着车迅速离开,只留下一串尾气消失在空气里。
秦卫欲哭无泪:“总裁,你也太狠了吧,让我一个人拎着两个大行李箱回市区。就是再想念沈小姐,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
炫黑色的保時捷一路加速狂飚,而厉绝的黑眸里,仿若蕴着星辰。
到达厉氏公馆门前时,不过才下午一点多,这个时间点她应该还在午睡,他抬眼看了下二楼的某个窗口,发现窗帘是关上的,心想大概小丫头还没起。
为了及时赶回来,厉绝预订的是早上七点多的飞机票,前一天晚上因为忙着为项链赶工,他几乎通宵未睡,现在身子早已疲惫不堪了。
可一想到可以马上见到她,厉绝的步伐,不由得快上几分。
进了别墅,管家赵伯远远地看到他的身影,不禁又惊又喜:“少爷?您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明天才回来吗?”
厉绝做了个“嘘——”的手势,赵伯立刻心领神会,悄声说:“报告少爷,沈小姐还在卧室里午睡。”
厉绝弯着嘴角点了下头,抬睫看了一眼二楼,继而迈脚上了二楼,他是三步并作两步,迫不及待地上了楼。
直至来到沈如画的卧室门口,他伸出去敲门的手忽然顿住。
厉绝性*感的薄唇扬起一弯弧度,也许看到她惊喜于自己的出现,才能迎合他此时越发兴奋的神经细胞。
所以,他用钥匙悄然的开了门,动作干净利落。
卧床上的确躺着个小人儿,被子蒙着她的全身,她好像睡得很熟,完全不知道他已经悄悄走进床边。
厉绝憋着笑意,伸手去拂开被褥,想象着她被吵醒后见到他,脸上露出的惊讶表情……
然而,被褥打开后的场景却令厉绝愕然怔住。
原来,床上躺着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两个大大的枕头!
怎么回事,她人呢?
只片刻的怔忪,厉绝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即刻大吼出声:“赵伯,小琪,如画她人呢?”
听见声音,赵伯和小琪赶来了卧室。
“少爷,出了什么事?”
“如画她人呢?!”厉绝黑着脸,脸色阴沉,更多的是少见的慌乱。
赵伯也懵了:“沈小姐吃过午饭后就午睡了啊。”
一旁的小琪想起了什么,颤颤巍巍地说:“厉先生,我想起来了,中午我好像看见了二小姐,还以为她是起来上洗手间,现在想来她好像不是穿的睡衣,倒像是……像是外出的衣服。”
“外出?她一个人怎么外出?”蓦然,厉绝想起阿标来,不禁低咒了一声,“这个阿标,搞什么名堂,竟然弄丢了她!”
厉绝二话不说,转身就下了楼。
他阴鸷的脸色可怕极了,坐上保时捷后,就立刻发动了引擎,车子在骤然间如离弦之箭驶出车库,很快疾驶在马路上。
不一会儿,一通电话打进来,他瞥了一眼手机,是阿标打来的。
他黑眸一眯,迅速接了电话:“喂,阿标,我让你负责保护的人呢?她跑去哪里了?!”
一声怒斥令电话那头的阿标瞬间额头飚出冷汗:“厉,厉少,我正要向您汇报一件事,沈小姐非让我带她来铁皮屋,却又不让我告诉您……”
“什么?铁皮屋?SHIT!”厉绝立刻曝出一句粗口,“你带她去那里做什么?!”
“我,我,我……”
“你什么你?!你最好是给我好好守着她,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回头就让人砍了你的脑袋!”
粗暴地吼完,厉绝直接挂了电话,要不是强忍着,估计早就把手机给丢出去了。
电话那头的阿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这下铁定是死定了!待会儿只能祈祷沈小姐在厉少面前美言几句,要不然他回去真的就没命了。
思及此,他回头看了看正趴在草丛里四处仔细搜寻着什么的沈如画。
出来时沈如画忘记带手机了,也难怪没有接到厉绝打来的电话。
此时,她正心无旁骛地在铁皮屋四周翻找着,尽管对这里还存留着恐惧的记忆,但为了找到那串项链,她愿意付出时间和精力。
她压根没有想到厉绝会这个时候出现,因为她听赵伯说,厉绝要等到明天才回来,她就是想着要赶在他回来之前找到项链,所以才逼着阿标带她来到这个铁皮屋。
这地方太偏僻了,四周静悄悄的,要不是阿标离她并不远,她倒是真的没有勇气单独留在这里。
而且,四周连个经过的车辆都没有,所以,当那一声高呼在这个天地间响起时,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如画——沈如画——”
沈如画懵了,她是幻听了吗?竟然听见厉绝的声音?不不不,一定是她幻听了,他这个时候还在外地出差呢。
她摇了摇头,打算继续找寻那串项链。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确定自己并不是幻听,而是真的听见厉绝的声音了。
“该死的丫头!”一道厉呵声突然出现在背后。
她惊了一下,正想抬头看向来人,可还来及抬起就忽然感到纤腰一紧,原本是蹲在草丛中的身子就被紧紧抱了起来。
“啊——”她惊呼出声。
随即,屁股上就挨了几下。
他怒吼着咆哮:“是谁准许你单独出门的?沈如画,看来是我对你太纵容,你才这么胆大妄为,是不是?!” 厉少深爱玩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