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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应生耸了耸肩,有些怜悯地说了几句法语,她呆呆地回望对方,一脸茫然。
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去警局吗?还是借这位侍应生的电话给阿标打个电话?又或者,是试着凭记忆自己找回酒店的路?
正彷徨无措时,忽然听见熟悉的语言:“美女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沈如画愣了一下,一瞬间仿佛攥住了一根浮木,有些急迫地抬起头来,看见面前一个高个子的陌生男人站在自己面前。
她又惊又喜:“你是Z国人?!”
“嗯。”对方点点头,“你怎么了?”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语无伦次:“我钱包和手机被偷了。”
那人穿着一身铅灰色西装,看着倒是挺绅士的样子,很同情地看着她,又用法语跟那名侍应生说了些什么,之后十分大方地替她买了单。
“问题已经解决了。”那人朝她笑了笑,“你住在哪家酒店,我送你回去吧?”
沈如画想了想,对方帮她买了单,钱总是要还的,便点了点头,答应让对方送她回酒店,只是走着走着就发觉不对劲了。
之前来的时候她走的都是极有风情的大街,而且路程并不远,步行也就十分钟,可为什么现在走了二十分钟,还没到酒店?
而且,周围的景致也不对了。
这哪里是有风情的大街,分明是晾满男人女人衣服的贫民窟,巨大石块垒砌而成的或华丽或朴素的教堂,柠檬树、棕榈树以及不知名的野花铺满墙角,随处可见的废弃住房,落寞而立的钟楼……
虽说这地方看着也很有特色,但却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忐忑和恐慌。
“先生,我们可以走外面的大路吗?这地方怎么讲,路太窄了,不像是回去酒店的路呢。对了先生,你是不是听错了?我说的是马克西姆酒店。”沈如画越发怀疑起来。
走在前面的男人脚步一刻没停,并指着前方说:“对,那就是马克西姆酒店,穿过前面那条小巷就到了。”
她皱眉,盯着前方又窄又深的小巷。
走过前面那条小巷就是她入住的马克西姆酒店,真的假的?为什么她中有种对方好像在说谎的感觉?可刚才明明是他救了她,应该不是个坏人吧?
但,心里始终七上八下的,感觉不踏实。
正准备抬脚走上前,她忽然发现,对方的腰部好像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仔细一看,沈如画心中一凝。
她看见了什么?那个人的身上带了一把枪?!
脑子里片刻的当机,旋即又迅速反应过来:不对!她上当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来救她的,而是来害她的,这条路根本就不是回酒店的路!
趁那个男人没看见,她悄悄地顿住脚步,并转身朝身后躲去。
男人很敏锐,觉察到身后没有脚步声,立刻回过头来,正好一眼看见沈如画正准备偷偷溜走。
“站住!”他大喝了一声,“别跑!”
沈如画心里咯噔一跳,也不敢再耽搁,赶紧拔腿就跑。
然而,她怀了身孕,也不敢剧烈运动,手脚也没有那个男人利索,没两下就被逮住。对方紧紧地拽住她的肩膀,猛地一把往后丢去。
“啊——”她吓得大喊,“救命啊!救命!”
眼看着就要仰躺下去,忽然有人拽住了她的手腕,仔细一看,是阿标!
“快!太太,到我身后去!”阿标喊了一声。
她赶紧躲到阿标的身后,阿标扑向前去,与那个男人搏斗起来,阿标身手不错,但没想到那个男人的伸手比他还要强硬,还要厉害。
眼看着渐渐趋于下风,阿标喊道:“太太,快跑!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跑!”
“不行!”阿标皱着眉宇大喝道,“太太,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我对厉少发过誓,一定要护你周全!你快走!快啊!”
因为顾忌着她,阿标硬生生地挨了两拳,顿时嘴角破了个口,沁出血丝来。
沈如画眼睁睁看着他因为自己受伤,心里很不好受,却也没有别的办法,有她在场,的确是累赘。
咬了咬银牙,想到应该先去找来警察,她便往回去的地方跑去,埃菲尔铁塔附近一定有警察,一定有的!
透过废弃的砖瓦,远远地,隐约能看见埃菲尔铁塔的尖顶。
“对!就是那里!”
是了,只要她跑去埃菲尔铁塔的方向,一定会找到警察,找到警察就能让他们回来救阿标的!
思及此,她拼了命朝铁塔跑去。
可是她太慌乱了,奔跑的脚步也变得凌乱。
忽然一个踉跄,她的身子往前栽倒下去,随即倒入一团杂草中,想再要爬起来时,一阵晕眩感袭来。
她很想站起来,可是身体太虚了。
晕过去之前,隐约看见一道人影由远及近地走来,矗立在她跟前几秒后,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皮,无奈身不由己,最后还是晕了过去。
………………
C城,厉绝照顾两个孩子睡下后,返回到主卧室里。
打开手机,盯着屏幕,想要和沈如画通通电话,却在打开屏幕的一瞬间,收到一则阿标发来的视频短信。
他微微拧了眉,随后点开视频。
视频很乱,看得出来是在十分紧急的情况下拍下来的。
“厉少,不好了!有人盯上了太太,我现在拦下了那个想要带走的男人,让太太先逃跑了,可是我担心还有其他同伙。情况看起来不妙,好像有人知道太太来了法国,而且有意要带走她,我……唔!”
忽然,屏幕里一道黑影闪现。
随后阿标手中拿着的手机旋转了好几圈,屏幕中恍惚出现了几道人影,接着是一阵拳打脚踢声,再之后是阿标的哀嚎声。
混乱中视频被发出,随即手机被关掉。
“阿标?!”
厉绝大骇,情急地唤了一声,却再也看不到阿标的回应。
没想到连阿标都中招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厉绝忍不住低咒了一声,一拳捶向旁边的石墙。
心头一阵起伏,远水救不了近火,他与她离了十万八千里,此时的她恐怕……
不敢往下想,厉绝赶紧拨通了秦卫的电话,让他立刻订了去巴黎的机票。
他一定要去救她,不管对方是谁,想要做什么,他要第一时间赶到她的身体,救她出来!
………………
沈如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老旧却又简单质朴的法式木屋内。
药水正缓慢而流畅地滴落 ,阳光苍白地从半拉着的纱窗投进来,透过一根小小的塑料管,在墙上落下一个个小小的光斑。
这里是哪儿?
难道她是被那个陌生的亚洲男人给绑来了?
但是,看这情形不太像,要真是那个男人绑她来的,那么她现在一定不会这么舒服地躺在这里,恐怕一有动静,就立刻有人进来折磨她了。
可这么也不像是医院,那到底是哪里?
耳朵里传来一阵嗡嗡的鸣响,她茫然四顾,过了一会儿,门把被人转开了。
进来的是一名中年女子,五十多岁的年纪,一身驼色套裙,做工精致整洁,圆形领口,齐膝裙摆,气质婉约大方,看着十分优雅。
她淡笑着走近,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我刚刚发现你倒在我家附近的一处小巷里,就让司机把你带上车了。”
中年女子手中端着一碗淡粥,空气中充满清醒的紫薯味,她笑着放下手里的粥盘,说:“医生说你怀孕了,我煮了一点紫薯粥,你要不要尝一尝?”
“我……我……”沈如画怔怔地盯着那名中年女子,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实在是太诡异了,救她的人长得竟然跟厉绝的母亲一模一样!
这是个什么情况?是冥冥中老天爷的安排,还是真有这么凑巧?亦或,她根本就是在做梦?!
“你不要害怕,也不要紧张。”
以为沈如画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对方柔和地笑了笑,然后挪了一张凳子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你肚子里的宝宝没事,医生给你开的只是补充营养的氨基酸,对胎儿不会造成任何影响,所以你放心。”
沈如画的脑子里还是无法运转,一时无法反应,瞪大了眼怔怔地看着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无奈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姑娘觉得我长得像洪水猛兽?”
“不,不是。我,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沈如画微窘,脸色尴尬,却也没有把话挑明。
毕竟,她还不敢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厉绝的母亲安宁。
她敛回思绪,抬睫,小心翼翼地再次看向对方,说道:“谢谢你救了我,请问,我该如何称呼您呢?”
中年女子淡然一笑,笑容倒是显得温柔和蔼:“我的姓氏很少见,姓安,单名一个宁字。看你这年纪,可以叫我一声安阿姨。”
沈如画大骇,一双清澈晶亮的黑眼睛倏地睁大。
姓安,单名一个宁字,果然是厉绝的母亲,安宁?! 厉少深爱玩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