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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丫头这口吻，明显不对啊，再将前前后后的对话联系起来一看，厉绝猛拍了一下大腿：坏了！
他差一点就直接打电话过去了，幸好及时刹车，手指动了动，又发了信息过去。
沈如画此时刚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正准备关机，手里的手机又震了一下。
她原本不想看，却又忍不住好奇心，还是开了屏幕，立刻看见一行字跳了出来：
“对不起，是我让沈小姐误会了。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因为最近厉总的生活重心都放在了娄艺画廊和丰华园，我想从你这里多了解一下他，好协助他的工作。”
原来是想协助厉绝的工作啊……
沈如画撇了撇嘴，稍稍松了一口气，想想也是，这种事情确实不太好在工作的时候问，当然会私底下找她了。
不过她现在的立场……
沈如画索性坐起来，回了一条信息：“其实我也帮不了你多少的，毕竟我对他的工作并不了解。”
厉绝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忐忑地等待着，生怕惹恼了沈如画，令她不理会自己了。
好在她回复过来了，他看了之后，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立即回复：“你想多了解厉总的近况其实很容易，问我就好了。”
看到这行字，沈如画更加确信，这位林秘书没有恶意了。
话题聊到这里，她倒是真有些好奇，而这个问题是她心里疑惑了许久的。
于是，她敲击过去：“正好，我有一件事一直很好奇呢，厉绝他为什么要买下娄艺画廊？”
虽然娄艺画廊在整个涪天市已经是最好的画廊了，但是根本没办法跟C城那些高大上的画廊比，况且再好的画廊，如果经营不善也是亏钱的多。
而厉绝手底下那么多子公司，哪是一个画廊能比的？
可若说是为了她，她又是不太相信的……
正迷惑着，电话那头的‘林秘书’回复过来：“听说娄立伟的女儿排挤你，他当机立断就买下了整个娄艺画廊。”
言下之意，当然是为了她。
彼时，沈如画已经有些困了，正睡意惺忪的时候，忽然看到这句话，有那么一刻就清醒了。
她顿了顿，然后回道：“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连娄佳佳和我闹矛盾的事情都知道？”
不一会儿手机嘀嘀响了两声，‘林秘书’回复过来：“只要是你的事情，他都知道。”
只要是你的事情，她都知道……
看着这一行字，沈如画怔愣了许久，心头就像是注入了一股暖流，将她原本还算平息的心湖搅了个波澜壮阔……
一时间，不知道该回复些什么。
见她久久没有回复过来，厉绝又有些心急。
担心自己又说错了话，想了想，再补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对了沈小姐，在你心里，你觉得厉总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如画看着他新发过来的短信，立刻蹿入脑子里的就只有三个字。
随即，玩笑似的发了个过去：“霸道、强势、还很狡猾。”
乍然看见这几个字时，厉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正捶胸顿足时，又听见嘀嘀两声，划开屏幕一看，发现沈如画补了一句：
“不过他是个有能力的男人，不少的女人都喜欢他这样的男人。”
厉绝看着新发来的信息，尤其是看了后面半句，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缕笑意。
很淡也很轻，稍纵即逝，快得令人捕捉不到。
手指在手机键盘上熟练地点着，很快就出现了一条新信息。
——那你呢，你喜欢他这样的男人吗？
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确定语气没错，才放心按了“发送”。
沈如画索性也不睡了，倚靠在床头，跟‘林秘书’继续聊微信。
看了他的回复，沈如画轻笑，没想到厉绝身边的秘书这么八卦，不过根据刚才的聊天，倒是觉得‘她’人不坏，也没什么恶意。
这样想着，她嘴角淡淡地笑着，发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我已经有女儿了，暂时不会考虑感情的问题。倒是你们厉总，像他这样有能力的男人，应该不缺女人追求吧。”
厉绝又在床上换了个姿势，看着亮起的屏幕，嘴角上翘了连他都不自知的半个弧度。
大概过了十几秒，沈如画就收到一条新信息：“我们李总管这些年一直很辛苦，忙于工作，一来是没心思找老婆，二来是他心里只在乎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他找了足足五年。”
他心里只在乎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他找了足足五年……
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看着这样的信息，沈如画突然有点感伤。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手机屏幕暗下去之前，她回复过去：“我和他之间的情况比较复杂，有的事情不是说相爱就可以在一起的。”
在发送前，发现某些字眼不妥，沈如画删了开头那个‘我’字，重新编辑了一下，最后发过去的短信就变成了：
“那个女人和他之间的情况比较复杂，有些事情不是说相爱就可以在一起的。”
‘林秘书’迅速地回过来：“如果他能证明五年前的一切只是一场误会，你还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大晚上的，又犯困，沈如画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些迷迷糊糊了，转得不够快。
一眼看到这条信息，她下意识地就回了过去，“或许会吧。”
等她反应过来时，想要撤销，根本已经来不及了。
——或许会吧。
厉绝盯着这句话，久久地，然后随手丢了手机，软软的被子卷着自己，在大床上辗转来翻转去。
折腾了一会儿，他又找回手机，然后慎重其事地敲下一句话：“他会证明五年前的一切只是一场误会，他一定会的。”
沈如画正后悔刚才怎么就稀里糊涂回复过去了，结果手机忽然就黑屏，原来是没电了。
她愣了下，然后赶紧爬起来插上了充电器，重新开机后，打开了微信，但‘林秘书’那头没有任何回复。
沈如画全然不知自己错过了‘林秘书’发来的最后一句话，只当时间太晚，对方已经睡着，没有看见她那句‘或许会吧’。
一阵拍着胸脯说，“幸好，幸好……” 厉少深爱玩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