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Jan2520:00:00CST2014
秦沐放弃挣扎,仔细想来,仿佛在最后的时间,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于修说话的声音,这叫什么事儿,自己还担心他们会出事,可偏偏自己却让两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给救了。
赵老实见秦沐不再动弹,一脸愣神的样子,赶紧松了手,小心翼翼的看着秦沐:“兄弟,哥们是为你好,你这身子骨,养好了再下来啊,刚哥们力道没控制,你没事吧?”
秦沐摆摆手,激动得一口气没上来,咳嗽几声:“我的衣服呢?”
“你还想着下床呢?”赵老实一听急了,上前又准备拦截。
“我的东西……我身上的东西呢?”秦沐摆手推开赵老实那两只宛若钳子般的手,再一次问道:“我身上的衣物,我的东西……”
“在这里。”小白带着医生走了过来,一爪子拂开赵老实的双手,如母鸡护小鸡一般挡在秦沐身前。
赵老实讪讪的收回手,不知道该往哪放:“小丫头的力气可真大。”
“东西我全收着了,是这个傻大个和一个警察带你回来的,沐沐,下次去这种地方的时候,带着我好不好,不要再一个人做决定了,我不想在家里空等着,我也可以的,我不要再尝试那种在家里担心滋味,我是你的……”小白那两个“侍灵”二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秦沐挥挥手打断。
“东西……呢……”秦沐过于激动,被呛得连连咳嗽,他的手如同揪着救命稻草一般揪着小白的衣袖,因为太过用力而指节发白,力道之大怕是能绞断那衣袖,用尽全力断断续续的吐出这几个字。
小白被这主子莫名其妙的执着弄的无奈,轻轻的将手中的衣袖从秦沐手中抽离,有些无语的道:“好啦好啦,我这就回家去拿……”
看着小白离去的背影,秦沐这才一把靠在床头,一手按着胸口,一边微微的喘着气,他现在这样的身体,任何动作能够累得他发抖。司空露连忙为其在身后垫上两只白胖的枕头,让他靠着舒服些。
医生一直沉默着看着这些,直到秦沐气喘匀了,才悠悠说道:“小兄弟,恕我直言,你不该这样对你的女朋友的。”
秦沐瞅了他一眼,有些眼熟,似是上次给小王照胃镜的那位大夫,冲他苦笑一下,没有答话。
一旁的司空露却是有些生气,嘟着小嘴道:“那才不是他的女朋友呢。”
“哟,看不出啊,”医生看了司空露一眼,眼睛发亮:“你的艳福还不浅……”医生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伸手准备摸摸秦沐的额头,却叫他躲开了。
“行吧,已经醒了,情况大好,再休息休息就可以了。”医生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尴尬的笑笑,顺手拿起胸口口袋的笔,抓起秦沐床上挂着的那个病历本,刷刷的写了起来。
“老于,你给我透个风,我这兄弟的伤……”赵老实一手揽住医生的脖颈,很是亲昵的说道。
“没怎么样啊,挺好的,过几天来换换药,以后可能会留下疤痕,毕竟那么大个伤口,不过也没啥,现在科技这样先进,随便整整又是好汉一条。”于医生很是随意的说道。
秦沐瞅着他,这厮倒是眼熟,上次于修找人给小王测试胃镜的时候也是他,原以为是和警察局所要好的人,现在单从这个姓氏来看,应该是和于修有着什么亲戚关系,这么想,仔细看来,这两人还真有点相像。
“我想出院。”秦沐盯了他半晌,突然说道。
还跟赵老实嘻嘻哈哈的某医生,一听这俩字,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那不行,你这状况怎么能出院,你还发着低烧呢,要是你出什么事,我怎么给我那兄弟交代。”医生在秦沐的病例上刷刷的写了几笔,又放回原来的位置,巡视起了病房。
“你若是对这环境不满意,我可以给你换换。”医生拨弄着窗边的一盆已经开败了的花:“下午有个病人会搬过来。”
赵老实在医生一放下病例就伸手翻弄着研究,无奈一片鬼画符根本看不出门道,正欲放下听得于医生如此说,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问:“什么病人?”
“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手术是在明天,估摸着今晚这位兄弟就得忍着些了,病人嘛,偶尔喊个疼什么的,影响晚上的睡眠。”于医生双手抱着胸,优哉游哉的说道,仿佛一切事不关己。
“那给我这兄弟换个地方。”赵老实一听,不干了。
“换个地方也行,只是环境上就比不得这间,要厕所有厕所,要开水有开水,还能看电视。”于医生环顾了一下这病房,这是两人间的病房,如今就秦沐一个人住着,另外有种病房是三个人住的,厕所是在外边走廊的尽头,而不是在房内。
赵老实知道医院床位紧张,被于医生这样一提,也就不说什么了。
于医生揶揄的道,“最重要的,是这里还有俩美女陪伴,你说是不?”于医生眼中闪过淡淡的嘲讽,稍纵即逝,若不是秦沐一直盯着他根本看不出来,司空露听着那医生所说的话,本能的有些厌恶,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言语,只有赵老实,还傻乎乎的陪着于医生说笑。
秦沐听着俩货那淫,荡的笑声,盯着于医生,眯起眼睛:“我不换地方,我要出院。”
“不行。”于医生又严肃起来,变脸之快让人措手不及,赵老实还在嘿嘿的傻乐,对方这一变脸让这货的表情卡在半路中,看上去颇为可笑。
秦沐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体内传来的疲乏让他不想再多说什么,一旁的司空露还以为秦沐是不高兴,连忙柔声劝道:“秦沐,你现在病还没有完全好,有什么事情交给我们去做就是了,好好养病啊。”
秦沐闭上了眼,不想说话,一时间气氛冷了下来。
还是赵老实拉着于大夫说了好些时候的话,那大夫又嘱咐了几句,方才离开。